這麼大一塊金條!
張經義有點慌:“老婆,你這金條……不會是……你家裡給你的吧?”
這金條是侍衛長給伊麗莎白的。
而侍衛長手裡的財物,大抵上來自於16年前宮廷政變之夜。
當時他帶著一群侍衛,護著伊麗莎白從王都裡逃跑出來,一邊逃,一邊順手在皇宮裡打包了一些寶物。這些年陸陸續續變賣,交換,變成了各種各樣形式的財物,用來支持伊麗莎白複國。
所以這塊金子說成“她家的”邏輯上沒有問題。
伊麗莎白點了點頭:“嗯,算是我家裡給我的吧。”
張經義:“……”
張經義懂了,上次的剁椒魚頭送到歐洲之後,老婆的娘家已經知道女兒跟了個東方窮小子,為了保證她過上好日子。可怕的娘家開始出手了,這一出手就是拳頭大的金條。
老婆,我可不可以說一句:我不想奮鬥了?
不行不行,說出這樣的話,隻會被老婆的娘家看不起。
張經義一把握住了伊麗莎白的手,認真地道:“老婆,這金條你自己收好,不要給我。”
伊麗莎白:“哎?”
張經義:“我張經義,有筆墨誌氣與拳頭,絕不能軟飯硬吃。”
伊麗莎白:“軟飯硬吃是什麼意思?”
張經義:“這不是重點!總之,金子你拿走拿走,快快拿走,不要再讓我看見。”
伊麗莎白雖然還不太懂,但是老公都發話了,她肯定要尊重呀,趕緊把金條收了起來。
張經義嘴上在逞強,心裡在受傷。
看到金條被老婆收好,內心的惆悵無以形容。
不行,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哭一會兒。
打開廠房的後門,鑽了出去。
外麵是一片廢棄的國營老廠房,早已失去了昔日的榮光,雜草叢生,殘垣斷壁,再加上天色已黑,看起來仿佛末世廢土,正是一個人躲起來惆悵的好地方。
他剛想到這裡,腳下一絆,噗通,摔了個結實。
爬起來再看,絆倒他的,是一顆巨大的樹。
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對著那顆大樹照了照,咦?新鮮砍的樹,樹葉還是綠的,切口處有著新鮮的木屑與斷麵,能聞到很香的味道。
怪了!
這裡怎麼會橫倒著一顆樹?
“哢嚓!”用手機給樹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植物識彆”,很快,手機上跳出了介紹:“白樺,樺木科樺木屬喬木……許多文藝作品中,白樺樹作為愛情的象征出現,被視為忠貞、執著的化身。”
張經義的腦門微微地堵了兩秒:“為啥我的工廠裡會有這玩意?誰在這裡象征愛情?”
他用手電筒向前方的空地一照……
還不止這一顆!
好幾顆白樺樹倒在廢棄的廠房間空地上。
張經義的cpu冒了兩秒的煙,然後明白了,剛才那塊金條看來並不是老婆製造的垃圾。
這幾顆白樺樹才是真正的老婆風格!
張經義一個箭步又竄回了車間裡:“老婆,廠房後麵那幾顆白樺是怎麼回事?”
伊麗莎白:“和黃金一起,從我那邊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