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據說是人類最早起源的大洲,但如今它在七大洲中,屬於最不發達的大洲,這裡仍舊存在著很多封建的傳統和製度。
其實論修行者,亞洲一洲便遠勝過其他六大洲,有些大洲修行者幾乎滅跡,這也沒辦法,如今是末法時代,隨著科技進步,很多的修行相關的知識往往被當成迷信。
實際上把修行當成迷信也沒有錯,因為修行的艱難程度,超出人類想象的萬億倍。在我遊曆整個亞洲的時候,九成以上的修行者,連門檻都進不去,剩下的一成,也不過是在門檻徘徊。
與其說這些人是修行者,倒不如將他們當成是選擇了田園平靜生活的普通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一顆星球是修行盛世,百億人口經過萬年,也未必能出一個我這樣的人,這麼說就清楚修行之艱難程度了。
比起亞洲,非洲更是不堪,這裡甚至找不到一點修行正統的蹤跡,雖說也存在些修行者,但那更多的是修煉心境的神使、祭祀之流,是較早時期的部落流傳下來的東西,其實和修行關係早已不大。
在我看來,修行者理應是無神論者,但凡有神的信仰,隻能將他們當成宗教人士或信徒,與修行便在無絲毫關係。
我曾來過非洲一趟,也走過不少國家,在小型部落也見過一些神使、祭祀、天主之流,說實在的,交流都很成問題。若非在亞洲沒有找到雅的足跡,我想我不會來這裡。
此刻我的內心,已是有些不安,既然亞洲找不到雅,那麼很可能我就沒辦法再找到她了,如果一定要對她進行第二次的搜尋,必須等六年甚至更久。
等中元先生成為了世界聯邦總議長,並將地位穩固之後,借助全世界的聯邦勢力,對整個地球展開全麵的搜索。
在非洲待了五天,很多小部落不僅難尋,且對外人極不客氣,如今這座大洲仍舊有著很多未開化之地。
剩下的目標越來越少,我的心中也越來越冰涼,雖然我還能去北美、南美、大洋三大洲試試,但那概率,恐怕已百不足一了。
這是我非洲的最後一處目標,是一個一千人不到的小型部落,聽聞我要見神使之後,酋長對我很不客氣,直接讓我滾出他們的領地。
要不是我天生帶著較高的魅力值,在這種地方,第一世的我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我拿出了一些黃金表示自己的誠意,酋長和兩名小酋長商量了才,才決定給我一小時的時間會見他們的神使。
我和這位衰老並臉上塗抹著符文顏料的神使會麵,說明了下自己的來意,對方倒是個有涵養的人,雖不算是修行者,但至少也修過心境,是個和藹的智者。
“找人嗎?”神使眯起了眼睛,“隻要見過一麵,就沒辦法忘卻的少女,年齡大概和您差不多……這麼說的話,我確實沒印象,但若是修行者的話……”
我並不抱太大指望,因為這些祭祀啊、神使啊,都是奇奇怪怪的,他們似乎習慣用類似語氣蠱惑人。
“您知道純陽山嗎?”
我搖了搖頭,彆說我,很多本地人,也未必知道一些稀奇的山嶽之名。
“如您所說,您是一名修行者,而修行的起源又是亞洲,所以我倒是知道一群修行者聚集的地方,那裡便是純陽山。您這樣的人沒有聽說過那裡其實並不奇怪,因為那裡是世界統一之後才建立的。”
世界統一之後的修行者組織?這個確實是我的知識盲區。
“您也知道,非洲的部落崇神,很多人認為這是迷信,在世界統一之後,便有不少的祭祀之流離開了部落,其中一些有大智慧的人,便在純陽山建了一處據點,發展到如今也有數十個年頭,他們現在有二十來人,算是比較偏向傳統的修行者吧!”
於是我便結束了這最後的一處行程,在第二天下午我趕到了神使所說的純陽山。
純陽山海拔約八百米,儘管我想形容這裡有多麼美麗的風景,實際上它和尋常的山峰完全沒有區彆。
青草,灌木,碎石便是這座山的全部景觀。
越往上走,便依稀看到一些有人居住的痕跡,半山腰處就有農田和泉水,看來這裡可以自給自足,很符合修行者的定義。
此時我便閉上雙眼,意念逐漸擴散,開始搜尋這座山上的修行者,隻是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在山巔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這個女孩子,不是雅又是誰,於是我朝著山巔的位置行去。
山路崎嶇,極難前行,但我並不在乎浪費這點時間,我找到了雅,就不會讓她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見麵的這點時間,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