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又和小大人一般的太子聊了幾句,正覺得有些不耐煩,負責講經的老師終於到了。
早上的經史課程,也正式開始。
上午的課業內容,乏善可陳,倒是在課上,方浩發現自己竟是有著遠超同齡人的詩歌鑒賞能力。
這顯然是二皇子早年努力的結果,隻不過方浩並不在意。
他很清楚,詩詞歌賦,幫不了他。
到了下午,方浩幾人終於等來了教他們武功的宮師傅。
宮師傅名為宮典,乃是京都守備師師長葉重的師弟。
身為慶國第一武家葉家的子弟,宮典年紀輕輕,便已躋身八品之境,教他們幾個初入武道的王孫貴胄,顯然有些大材小用。
方浩卻知,以宮典為代表的葉家子弟,實際上都是慶帝的死忠。
四大宗師之一的葉流雲,恐怕也是世間極少數知道慶帝大宗師身份的人之一。
葉家是無法被拉攏的,原著時間線裡的二皇子,以血的教訓證明了這一點。
縱使他當時已經娶了葉重的女兒葉靈兒為妻。
但京都叛亂發生時,葉重依舊毫不客氣的背刺了自己一刀,使得範閒等人得以成功平叛。
但葉家的流雲散手,卻是世間少數直指大宗師境界的武功。
管中窺豹,方浩也能建立起對此時武者實力的認知。
宮典身為慶帝最信任的大內侍衛,未來的大內侍衛副統領。
教授皇子武藝,也算是兢兢業業,限於皇子們年歲尚小,宮典的教學以打熬筋骨,厚植根基為主。
慶國貴族,或多或少都會學一些武藝,能有個四五品的實力防身即可,對踏足武道巔峰並無太大渴求。
畢竟這個世上,如同大宗師那樣的變態,也隻有四個。
其餘即便把武道修行到九品上境,也架不住千軍萬馬,軍隊圍剿。
故而對皇子們來說,武道修為夠用就行,不必過於深入。
例行的教學結束以後,宮典正要離開,方浩突然說道:“宮師傅,聽聞你師承葉家,不知能不能讓孤開開眼,見識一下葉大宗師的流雲散手?”
方浩的這個問題,提的非常突兀,就連一向和他交好的靖王世子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更不用說大皇子和太子了,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方浩並不是一個喜歡練武的人。
宮典愣了一下,卻有些遲疑,按道理說他是皇子的老師,有傳道受業解惑之責,但流雲散手,他其實也不會。
葉家,真正完全學會葉流雲傳下的流雲散手的,隻有在南詔曆練的葉完一人而已。
“二皇子殿下,實不相瞞,卑職並不會流雲散手。”宮典想了想道:“不過卑職當年也曾學到了些散手的皮毛,姑且可以一試。”
方浩要的就是這個!
他當然知道宮典不會流雲散手,但身為皇子們的武學老師,在這種情況下,倘若當真不能露一手,如何鎮得住這些天潢貴胄?
宮典說完,走到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麵前,眼中精光大盛,一股暗勁如大江大河一般從他的雙掌之間,連綿而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