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將手杖往地上一點,車內所有人都如同背負了千斤重擔,啪的趴在地上,五體投地,臉緊緊貼著冰冷的車身,連腦袋都抬不起來。
“哪來的混蛋,冷死老子了,阿嚏……真冷,想睡覺……”
殺手鱷的腦子一根筋,雙手撐著地板,想要硬頂著無形的壓力站起來。
但他反抗的越厲害,身上無形地壓力就越大,而寒冷也從四麵八方包裹住了他,激發了他冷血動物的冬眠屬性。
這個一根筋的大家夥扯著嗓子喊了幾下,然後就沒了動靜,嘴裡冒出了擂鼓似的鼾聲。
死亡射手這些滑頭表麵上沒有動靜,但眼睛全都盯著殺手鱷。
當他們看到殺手鱷這個皮糙肉厚的大個子都無法突破突然落下的無形壓力,也就不再反抗,老老實實趴著。
吱呀!
車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所有人都看過去,但縫隙裡隻伸進來一隻手,抓起夜翼,直接把他拽出去,然後把車門死死關上。
“馬……”
馬丁把手指豎在嘴唇前麵,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夜翼認出馬丁,連忙放下手中的短棍,壓低聲音說:“原來是你啊!這麼神秘,倒還真像是個巫師。”
“沒時間和你開玩笑。”
馬丁打飛夜翼去抓自己帽子的手,對他說:“接下來我說你聽,有疑問去問芭芭拉。”
“今天上午,我突襲了貓頭鷹法庭的一個基地。但是他們為了阻攔我繼續追蹤,在暗中對刺客聯盟的會毀滅哥譚的行動推波助瀾。”
“貓頭鷹法庭?”夜翼瞪大了眼睛,覺得十分荒誕。
馬丁抬手阻止了他繼續開口,說道:
“市區裡搞事的人我來對付。你帶人聽芭芭拉的指揮,去把布魯斯救出來。”
“我明白,0點鐘之前,我一定把布魯斯救出來。”
夜翼雖然滿腦子都是問號,但還壓製自己的本能反應。
布魯斯被抓還不到四十八小時,不但哥譚亂成了一鍋粥,連韋恩集團內部也產生了分歧。
相當一部分的管理層早就不想在哥譚待下去了。
韋恩集團這樣的國際金融集團生命力十分頑強,不管在什麼國家,隻要紮下根,就能長出芽來。
布魯斯·韋恩遊曆的十年裡,阿爾弗雷德作為韋恩夫婦指定的監護人,壓製了想要牽走韋恩集團總部的派係。
布魯斯歸來之後,作為集團正統繼承人,帶著集團在哥譚做大做強,也就沒人再提這事。
但現在,布魯斯被綁架了,集團高管都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再度要求集團從哥譚搬走。
阿爾弗雷德沒了監護人的身份,作為一個管家,在這樣的會議上根本沒有發言權。
夜翼也就是迪克·格雷森雖然是布魯斯公開收養的兒子兼繼承人,但常年不在公司露麵,威望不夠。
再不把布魯斯救出來,阿卡姆的瘋子們鬨事反而是小事,他們無非就是打打砸砸,撐死也就是折斷大樹上的枝枝叉叉。
可韋恩集團一搬走,哥譚沒有了這個吊命的輸液瓶,這座城市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馬上行動,去吧!”
馬丁拍了拍夜翼的肩膀,掏出幾張羊皮紙,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畫下幾個符號。
“時間緊急,我臨時畫的防護和增益的咒語,隻有一天的有效期。你小心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