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是一點也不信,他一個月要找胡廣談好幾次,他每次都這麼說,但消停了幾天,他那個攪屎棍娘又開始作妖。
部隊裡事多,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管這些瑣事。
師長輕歎一口氣,開口說道:“胡廣,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個人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但除了工作,你在其它事卻相當糊塗,我們這裡是部隊,紀律特彆嚴,家裡事沒處理好,一樣會影響你。”
胡廣心裡咯噔一聲響,師長這是什麼意思:“師長,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肯定把家裡的那些破事處理好。”
師長嚴肅說道:“家裡瑣事沒處理好,會影響做任務。”
胡廣自然是知道的,他們部隊就有這麼一個人,婆媳關係不好,那戰友出任務時,擔心媳婦被他娘欺負,一個恍神,就被敵人爆了頭。
“師長,我決定把我娘送回去,再把我媳婦跟閨女接過來。”
胡廣知道,若這次腦子還不清楚,他在部隊的日子隻怕也是到頭了。
師長並沒有馬上點頭,而是說道:“你先回去,我考慮一下。”
胡廣從師長家出來,心情很不好,他抬頭看著滿是星星的天空,自言自語道:“我錯了,我不該縱容她們的。”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胡廣立馬藏起來,豎起耳朵偷聽。
“你什麼時候娶我?”
“急什麼,你都還沒有十八歲。”
“你睡我的時候,咋不把我年齡拿出來說事,我告訴你,我懷孕了。”
男人呆呆看著少女,宛如晴天霹靂:“才一次,這麼準的嗎?”
他隻是打算玩玩,沒打算娶她的。
不行。
明天必須跑路。
男人不是解放軍,他哥才是,這次是特意來玩的。
“反正懷上了,你不娶我,我舉報你亂搞男女關係。”
男人腳一軟,明顯是嚇到了:“誰,誰不娶啊,不過,我工作不在這裡,你得跟我回老家。”
男人其實隻是個平平無奇的農民。
但他騙女人,他是工人。
少女也想找個工人,一來二去,就跟男人看對眼了。
胡廣聽到兩人的對話,氣的頭頂冒煙,他衝出來,借著月光,狠狠給少女扇了一耳光:“死丫頭,看你做的好事,滾,明天就給我滾回鄉下去。”
少女是胡廣的妹妹胡明月,她來隨軍有一年了,來的目的就是找個好對象。
當兵的,整天不在家,她沒有安全感,於是便生出了找工人的想法。
機緣巧合之下,她跟男人認識了,打聽到男人是工人後,立馬有了想法。
**,誰忍得住啊。
這不。
還沒結婚,就搞出了人命。
胡廣一手拽一個,將兩人拖進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明月看到他哥生氣了,哪敢隱瞞,立馬將兩人怎麼認識的,到發生關係,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胡廣氣的指著胡明月發抖:“你,你是沒見過男人嗎?”
胡明月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她絞著手指,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男人也一樣,他看到胡廣一身戾氣,嚇得兩腳發軟,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胡老太認識男人,知道他隻是個農民,氣的對著胡明月又打又捶:“死丫頭,讓你找個當兵的,你竟給老娘找了這麼個玩意,老娘打死你這個沒用的狗東西!”
胡明月被打的煩了,推開胡老太:“我就要嫁他,你們不讓我嫁,我就去死。”
胡廣笑了。
笑容裡帶著冷意:“嫁吧,我明天就給你們買火車票回老家,至於嫁妝什麼的,你也彆想要了。”
胡老太磋磨兒媳婦,但疼閨女,她很不讚同地看了眼胡廣:“不行,沒有嫁妝,她在婆家不好過。”
事已至此,就算她反對,也於事無補,隻能被迫接受。
哎。
造孽啊。
這一天天的,就沒消停過。
胡廣是打定主意以後不會再管胡明月的事:“你有錢,你給嫁妝也行,反正我不會給一分錢。”
胡老太怒瞪著胡廣:“你什麼意思?”
胡廣語氣淡淡:“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娘,你回老家吧。”
胡老太氣的差點跳起來打胡廣:“混賬東西,你這是要趕老娘回家嗎?”
胡廣:“你再不回去,我就要回老家種田了,剛剛師長又叫我去了,他說我連家裡的事都處理不好,不適合留在部隊,讓我退伍。
這還隻是你鬨的那些事造成的結果。
若是讓師長知道胡明月還沒結婚,就跟人有肌膚之親,隻怕後果更嚴重。”
這話把胡老太嚇到了,胡廣是她最爭氣的兒子,她能在村子裡橫著走,也是因為這個兒子有本事,如果退伍,她肯定會被人取笑。
“不行,不能退伍,行,我回老家。”
胡廣又接著說道:“我會把惠娘跟五個閨女接過來。”
胡老太急紅了眼:“不行,大丫都十六歲了,一天能掙好幾個工分,她來部隊乾啥?
還有惠娘也是,她跟五個賠錢貨必須留在家裡。”
這次,胡廣難得的沒有聽胡老太的:“你也知道大丫十六了,再等兩年就可以結婚了。
部隊這麼多單身漢,總有她看對眼的。”
這話讓胡老太可恥的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