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一愣:“六個孩子?許佳佳!小日子的人欺負她?
她是我表妹。”
同事聽到這話,笑得前俯後仰:“哈哈哈……許佳佳如果是你表妹,那我就是她親哥。
何濤。
哪有人這樣攀親戚的?”
何濤嚴肅說道:“佳佳沒有親哥哥,她是家裡的獨生女。
不行。
我要打電話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何濤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同事見他一臉著急,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許,許佳佳真是你,你表妹?”
何濤掰開同事的手:“這種事能亂說嗎?他是我大姑的女兒。”
同事震驚地捂住自己的嘴:“何濤,你發財了啊,你,你知道你表妹做了什麼嗎?”
何濤沒時間聽他說這些,他跑去主任辦公室。
主任認識他。
“何濤,你有事?”
何濤說明來意:“主任,我,我想打個電話。”
主任:“打吧,不過,要給電話費。”
何濤點頭:“好的。”
何濤撥通彆墅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何姥姥。
“喂,這是許佳佳家,你哪位?”
“奶,是我,我看到報紙了,佳佳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何姥姥聽出了何濤的聲音:“啊,是濤子啊,佳佳沒出事,但總有不安分的人來找她麻煩。
黑木熊派人來彆墅,想拐走孩子。
被佳佳發現了。
你好好工作,彆操心這些事。”
說到這,何姥姥又想起另一件事:“我們在這裡遇到你娘了,她在這裡賣快餐,生意還挺不錯的。
她聽說你爹要在京都買房,主動拿四五千出來給你們買房。”
何濤愣住:“我,我娘咋跑那去了?她大字不識一個,跑那麼遠,也不怕彆人把她騙了。”
這幾年。
海燕時不時給孫子寄錢回去。
何濤三兄弟跟她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何姥姥聽到這話,便知道何濤心裡還是有海燕這個娘的:“她啊,現在跟換了個人似的,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佳佳給她介紹了兩單大生意,聽說可以賺好幾千。”
何濤在糖廠,一個月也就四五十塊一個月,一年下來,五六百左右。
在老家,一年掙這麼多,算是很厲害了。
何濤以前也這麼覺得,但此刻聽到何姥姥這番話後,他覺得糖廠的工作都不香了:“能,能賺那麼多嗎?”
“肯定能啊,佳佳說你娘做的菜特彆好吃,吃過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我記得你娘以前做菜,不好吃的,也不知道離婚後,經曆了什麼,變了這麼多。”
何濤握著話筒的手緊了緊,他爹娘離婚後,他雖然沒去找過他娘,但也會打聽她的消息。
朋友說他娘脾氣很不好,經常暴打他小舅舅,還跟大舅媽也打了一架,把大舅媽還打進了醫院。
那朋友說他娘把娘家的那些親戚打到他們對她客客氣氣的,她才放過他們。
當時聽到這些,他很震驚,很難想象一個對娘家那麼好的人,有一天會對娘家人拳頭相向。
何濤收斂起思緒,又開口問道:“她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忙不過來,根本忙不過來,她原本是要開店的,就是沒找到合適的人,才一直耽擱沒開。”
“奶,那邊生意好做嗎?你覺得做生意能長久嗎?”雖然改革開放了,但何濤還是怕政策又突然回到以前,心裡很不踏實。
“當然能長久,佳佳說國家隻會越來越好,你回去跟你那兩個弟弟說一下,讓他們彆老盯著家裡的三分地,想要發財,光靠種田,是不現實的。”
“好,我知道了。”
何濤掛掉電話,付了電話費,便走出辦公室。
等在門口的同事,看到他出來了,立馬將他拉一旁,小聲問道:“許佳佳真是你表妹?”
何濤點頭:“這個能說謊嗎?我不跟你說了,我去請個假,回去一趟。”
……
“什麼?你讓我們去鵬城?”何西不敢置信地看著何濤,不明白他為啥這麼說!
老三何傑也一頭霧水:“大哥,好端端的,你讓我們去鵬城乾嘛?難不成去過年?可是,這年都過完了啊。”
何濤解釋道:“奶奶在鵬城遇到娘了,她在那邊賣快餐,一個人忙不過來,我想讓你們去幫她。”
何西瞪大眼睛,驚呼出聲:“什麼?她怎麼跑那去了?她跟誰去的?”
何濤:“應該是隻有她一個人,之前她不是跟我們寄過錢嗎,那地址就是鵬城的,我一直以為她在那給人當保姆,沒想到她竟去做買賣了。
她一共給我們寄了五百塊。
當初說好的,放在那不動,到時候一起給她。”
何西其實有想去外麵闖一闖的想法:“奶她們不是在那邊過年嗎?
那邊發展的怎麼樣了?”
“我沒問,但奶說,佳佳給娘介紹了兩個工地,忙不過來。
我想著,既然做生意有前途,為什麼不試一下呢?
不僅你們去,我也去。”嚇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安逸了這麼久,他也想膽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