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吊角眼,留著小胡子,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站在貴利曹的身後,手上還拿著一把黑星,槍口正對準陳國強。
身後還跟著最少幾十名小弟,個個身穿黑色無袖皮馬甲,手持開山刀,頗有種精銳的既視感。
“飛龍哥!”
新記小弟們響起整齊的聲音,表明來人身份。
正是位列新記十傑之一的,尖沙咀飛龍!
“飛龍,沒想到你也來了。”
陳國強停下腳步,指虎離貴利曹的腦門隻有三公分。
貴利曹甚至能感受到指虎傳來的冰涼觸感,雙腿控製不住的打著擺子,哪怕有小弟的攙扶,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貴利曹平時就知道打牌、玩女人,一點本事也無,這樣的廢物,也值得你飛龍大老遠的過來幫他出頭?”
陳國強努努嘴,言語中滿是不屑。
看著麵對著黑洞洞槍口的陳國強,仍然沒有露出任何懼怕之色。
兩者一對比,飛龍就忍不住火大,對著一旁的小弟喊道:“趕快把他帶走,彆在這丟人現眼。”
轉過頭,對陳國強道:“大力強,我的人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管,倒是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你明知道這裡是新記的地盤,我罩的,還是來劫走周閏發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這樣做,搞得我不好交差啊!”
劇組能來社團的地盤拍戲,那肯定是拜過碼頭,給過保護費的。
在此時的港島,這是基本操作。
既然收了錢,社團自然也會保護劇組,負責擺事兒,不然以後誰還給你交錢?
混社團,也是要講口碑的。
飛龍能做到新記十傑,自然不是沒腦子的,開口就拿江湖規矩壓人。
陳國強明白其中關節,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承認,攤手道:“飛龍,你可要注意措辭,我可沒有劫走周先生,我是來請周先生去飲茶,全程都是周先生自願的。”
“是不是呀,周先生?”
這個時候,周閏發已經完全被嚇傻了。
雖然平時他拍了不少社團性質的戲,但真實火並還是第一次見。
看著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古惑仔,周閏發隻覺得遍體發涼,頭腦發蒙。
況且,從現在的場麵看去,應該是陳國強處於下風,他哪裡敢隨便站隊。
所以,麵對陳國強的詢問,周閏發根本就做不出任何應答。
飛龍踱著步,把玩著黑星,指著陳國強大聲說道:“大力強,你以為你是誰?跟我耍嘴皮子,你還不夠格!”
“論資曆,你才剛跟威龍豪幾年?”
“論職位,你手下才管多少地盤,也配跟我對話?”
“就連你的大佬威龍豪見了我,也得叫一聲飛龍哥啊!”
飛龍鼻孔朝天,臉上寫滿囂張二字。
“現在你不僅踩進我的場子,還打傷了我這麼多小弟,我隻給你兩條路。”
“第一,拿二十萬醫藥費出來,另外給我敬茶賠罪,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第二,你和你的馬仔,一人留下一隻手,並且以後再也不能踏入新記的地盤一步!”
“兩條路,你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