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說威龍豪懂得食腦,怎麼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半晌,高佬終於反應過來。
或許,此時此刻的處境,才是林澤豪的真正目的。
現在大部分的叔父輩,都不相信高佬,甚至有人認為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多年積攢下來的名聲,一朝喪儘。
以後就算高佬站出來,指證威龍豪殺叔父,又有誰會相信?
現在雙番明和火炮,站出來為他說話,看似是好心,實際就是在提醒他,千萬彆起歪心思。
誰不知道,他們倆是威龍豪的死忠?
林澤豪這樣做,完全就是一石二鳥。
既杜絕了高佬反複的可能,更是完全拿捏住了命脈。
如果現在雙番明和火炮不幫他說話,這些叔父絕對會將這件事情徹底定性,讓他無法翻身!
無論怎麼看,高佬隻有一條路走到黑,徹底抱緊林澤豪的大腿才行!
想明白其中關節,高佬克製住內心對林澤豪的恐懼,說道:“沒錯,就像火炮說的那樣。”
“是老鬼森牽頭找飛龍談事,我和大口九就一起去了。”
“誰知道當時沒談攏,飛龍就將大口九乾掉了,老鬼森反應過來和飛龍對射,倆人就都撲街了。”
這時,一個叔父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麼沒事?”
“怎麼?我有達摩祖師保佑,命硬也不行啊!”
說著,高佬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發泄著不滿,怒道:“當時新記的小弟按著我的頭不停撞向地板,我還是一聲不吭,連句求饒的話都沒說!”
“正當對方氣急敗壞,想要乾掉我的時候,威龍豪恰好帶人打了進來,否則我也要撲街啊!”
高佬解開繃帶,漏出額頭的傷口,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我受了這麼大委屈沒什麼,但現在我活著回來,卻還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想要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
“你們是不是新記的針啊,這麼搞我!”
高佬一發癲,眾人也不好再咄咄逼人,畢竟拿不出證據,一切隻是猜測。
“死了兩個人這麼大的事情,o記怎麼沒把你叫去問話?”
高佬直接將手裡繃帶,扔向問話的叔父,罵道:“撲你阿母!你是不是看我不爽啊?”
“如果不是威龍豪將屍體處理乾淨,我現在說不定就進赤柱了!”
“威龍豪為社團打下油尖旺,還幫我這個叔父做了這麼多事情,一句邀功的話都沒說。”
“你個撲街坐在這裡吹空調,吃著水果,卻還是這麼多話,到底什麼意思?”
聽到威龍豪的名字,那名叔父連忙縮脖子,做起烏龜來,不敢再說話。
沒辦法,人的名,樹的影。
出來混的,囂張沒關係。
最重要的是擦亮眼睛,知道可以跟誰囂張,跟誰必須要裝孫子。
這個時候,一直穩坐首位的尤伯說話了,“行了,既然有威龍豪作證,那就說明,高佬還是值得相信的。”
“這次威龍豪做到油尖旺清一色,為社團立下大功,也說明咱們這些老家夥的眼光沒出錯,選了一個好龍頭。”
“更證明,威龍豪完全有能力,帶著和勝和的兄弟們,走得更遠,做的更大。”
環顧四周,尤伯將每個人的表情儘收眼底,繼續道:“隻要威龍豪能守住三天,徹底坐穩油尖旺,我們這些做叔父的,也得表示表示,不然說不過去。”
叔父們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不如就將社團賬目逐漸交接,既給威龍豪適應時間,也為某些人留些體麵。”
“在座很多人和我是老相識了,我不希望看到,將來你們被執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