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號召山上山下諸位兄弟,多搜集一些他的情報,我再詳細製定機宜。”
以他的觀命神通,看出人才不難,但怎樣讓其上涼山,才是本事。
這些年來,有救上涼山的,有拉上涼山的,有躲到涼山的,也有……逼上涼山的。
…………
陳苦並不知曉,自己的存在,已經成為了某些大勢力案頭上的重要情報,已經開始製定對他的一些算計。
在來到了武廟老學士的府上敲門,等候了不久後。
便見到一位身穿紅色褂子,下頜留著山羊胡須的小老頭兒,笑眯眯的負手走了過來,道:
“陳苦,你鬨得動靜可真不小,才給你把秀才功名確定了下來,你這就擊敗了秦羽先門下的弟子第一人周禮。”
“您就是唐烈唐學士?”
陳苦感受著這朝著他走過來的老人,單從氣勢上感受,對方有一種淵不可測的感覺,可卻又沒有師傅師兄帶給他的那種罡氣氣息,所以他猜測此老應當是六境巔峰,半步七境禦罡的修為層次。
“學生秀才陳苦拜見。”
他以弟子禮拜見,然後才笑著解釋說道:
“跟師侄兒之間的彼此切磋而已,沒想到半天時間,就傳到了唐老的耳中。”
“何止傳到我耳中。”
唐烈笑眯眯說道:
“你信不信,現在府上三十六武會之中,大部分人家的案桌上,都是你的情報,十七歲的六境無敵,你的潛力太可怕了。”
“唐老謬讚了。”陳苦禮儀得當,既不驕傲,也不矜持。
“好了,怎麼說老夫與你也有武道天地之中的‘題師’緣分,進來再說。”唐烈有請陳苦進入。
陳苦拱手,進入這老人家中之後,被老人安排坐下。
“多虧前輩,才能讓晚輩得到那片九黎衣甲葉,這是一點小意思,請前輩收下。”陳苦簡單準備了一份禮物。
唐烈看了一眼,是一根六境妖魔鬼子鳥的素袋,不算多麼貴重,卻對老人家的養生有些好處,他笑了笑,沒有見外,收下了,道:
“老夫不妨實話跟你說,這些年來,有許許多多的武生都破解過老夫出的題,唯獨,想要跟你見上一麵,原因很簡單,你成長的太快了,未來不可限量,老夫想跟你多打打交道,希望你以後真的平步青雲的話,能夠在心裡對老夫有個印象便足。”
“所以,直說吧,老夫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的?”
陳苦微微一愣,沒想到這老人說話這麼直白,便咳嗽了一聲,笑道:“既然您老說話這麼直白,那晚輩也就不說彆的虛的了,想問問看,晚輩該如何短時間內,從武秀才,晉升為武舉人?除了每年一度的科舉,還有沒有彆的辦法?”
唐烈看向陳苦,又想到對方如今的修為,暗自點頭,開口說道:
“武廟科舉,武生和武秀才都好過,開科取生,但若想進一步成為‘七品舉人’,有兩個方式,一個是參加三年一次的‘府試’,是為科舉製,一次取舉子二十名,但下一次‘府試’,是兩年之後了,所以你問的應該是第二個方式,即:察舉製。”
“察舉製?”陳苦問道:“這舉試的內容是?也是武道天地嗎?”
“察舉製,是古早王朝傳下來的舉薦製度,在文廟那邊喚做‘舉孝廉’,意為以‘文教佐天下’,我們武廟則喚作‘舉戡亂’,意為,‘以武勘定禍亂’。”
唐烈說道:
“除過科舉之外,每年文武廟都還有十名察舉製的名額,不說文廟舉孝廉的內容,隻說我們武廟舉戡亂的內容,顧名思義,是需要擁有‘平定戡亂’的功績,能有如此資曆,便可被推舉為舉人。”
“平定戡亂?”陳苦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問道:“不會是要人去平定‘寶蛟縣’的平安道叛亂吧?”
“平定寶蛟縣的平安道叛亂?”
唐烈立即搖頭:
“不不不,哪有那麼離譜,兩天前本府的參將趙千嵩大人親自去接管了‘都尉’葉重的神機營,並另組了一萬兵馬,前去收複寶蛟縣,結果連寶蛟城的城門都打不進去。
可見收複寶蛟縣的難度。
若真是將收複寶蛟縣作為‘察舉’的功績,那麼,這功績至少得值個‘宗師’,甚至進士!”
陳苦聞言鬆了一口氣。
他真怕晉升舉人的要求,是這麼離譜的條件。
“那察舉製,被舉為‘武舉’的條件是?”陳苦下意識的便問。
唐烈似是就等待陳苦問這個,便在腰間取出了一冊合折,道:
“這上麵,都是符合能被舉薦為‘武舉’的武廟功績簿,你或許早就聽說過,完成這裡麵的某些任務,甚至還會有‘武運’獎勵。”
陳苦打開,掃眼看去,赫見其中的排名前十的功績簿。
排名第一:剿滅水泊涼山
他心頭微微一抽。
就是那個名頭隱隱還在師兄秦羽先之上的黑道第一人托塔天王鐵宗棠的水泊涼山,他那天在聽說了這個地方之後,還去打聽了一下。
據說這涼山上如今有著五十四把交椅,籠絡了各路高手,前十把交椅上坐著的,至少都是七境以上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