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大人,宮裡來人了!”
張管家站在房門外喊了一聲。
因為知道褚溫華心情很差,所以他並未進去,免得自己再次遭殃。
然而,等了片刻,屋內卻是沒動靜。
傳旨的崔公公此時已然臉色難看了幾分。
褚溫華此人才傍上陛下多久,竟敢這般藐視天威?看樣子,當真是蹬鼻子上臉,也不知陛下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竟然舍棄肖大人,選擇了此等劣人?
注意到傳旨公公的慍怒神色,張管家臉上略帶些窘迫,此時主子不出來,實在難逃妄自尊大的罪名。
就在他準備壯著膽子上去敲門的時候,房門打開了。
褚溫華卻是麵紅耳赤,步子浮空。
重重的咳嗽了幾下,褚溫華臉色有些憔悴,朝著傳旨的崔公公欠了欠身子。
“公公,實在是對不住,今日本當前往宮中給陛下行禮,然偶感不適,如今這身子,怕是見不了陛下,特此請公公代為轉達,臣身子好些了,自當前往宮中謝罪!”
崔公公此時也不好責備,立刻俯首回禮。
“國公大人言重了,這等事情,奴才必定幫你辦好,既然您抱恙在身,老奴告退!”
看著崔公公離開,褚溫華低垂的頭緩緩地抬起,眼神銳利了幾分……
大乾皇宮內。
端坐在龍椅上的女帝司馬笙,聽著崔公公說的話,立刻皺眉。
“晉國公的狀態如何?”
崔公公俯首回答。
“老奴離開之時,尚未虛弱無力,怕是這次病得不輕。”
司馬笙立刻站起來,準備前往國公府。
“陛下!”
崔公公立刻跪倒在地。
“您是萬金之軀,如何能夠去臣子的家中?萬一您有什麼閃失,奴才們,那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你現在就在找死!”
司馬笙怒目而視,拳頭用力的攥著,雷霆之怒順勢而下。
“若晉國公有什麼閃失,你也不用活著。”
崔公公嚇得不斷叩首。
“陛下饒命,奴才……奴才是一時失言,但奴才是為了陛下好,陛下剛剛誕下公主,怎可做如此急躁之舉?”
司馬笙瞧著崔公公的確是沒有犯上之舉,也就不再追究,畢竟此人跟著自己也有十餘年,算是忠心耿耿。
“罷了,看在你是為了朕的安危著想,暫不追究你的失言之舉。然而,晉國公既是重病在身,那就傳朕旨意,免了他每日的早朝問安,一直到他痊愈為止。”
崔公公愣了一下,旋即匍匐在地。
“諾。”
就在崔公公退下的時候,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陣咳嗽聲,跟著,虛弱無力的聲音傳入了司馬笙的耳中。
“微臣褚溫華,參見皇帝陛下,因身子不適,是以不能入殿,還望陛下……”
“吱呀——”
殿門大開,司馬笙急匆匆的走了過去,不等褚溫華開口,就一把攙扶他起來。
“隨朕去殿中歇息。”
“不可!”
褚溫華持續咳嗽著,但手卻是不斷想要把司馬笙推開,原本俊逸的臉上,此刻因為虛弱而失去了幾分血色。
司馬笙心口一痛,當下喊來宮女。
“傳旨,今夜國手禦醫輪流到朕的寢殿來為晉國公醫治頑疾,若有怠慢者,殺無赦!”
“陛下!”
崔公公此時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