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悔……一生？
司馬笙突然有些心虛。
不曉得褚溫華日後若知道，這孩子其實是……
“陛下，您怎麼了？”
褚溫華因為擔心孩子，此時連裝病都忘了，說話的語氣竟然是有些著急起來。
“沒事。”
司馬笙這時候搖搖頭，很快的回了神，同時溫柔一笑。
“既然溫華你如此的善解人意，為孩子考慮，那朕就不留著你了，你自己回去好好的休息，記住，要好生調理，不可操心過度！”
褚溫華聞言，也是鬆了口氣。
“好，微臣這就退下，也請陛下好好的保重龍體，祝小公主一切平安！”
說罷，褚溫華在張管家的攙扶下轉身離開。
司馬笙的眼神，也是少許黯淡了下來。
日後，對他好一些，算是補償吧……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司馬笙親自安排的暗影護衛快馬加鞭回到了宮中，把近日來肖陽的行蹤告知了司馬笙。
“你說什麼！”
司馬笙臉色鐵青，知道有人暗殺肖陽，直接攥著拳頭。
“朕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殺了這個廢物，何人這麼大膽？”
暗影搖著頭，但眼神凝重。
“陛下，微臣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但有一點您卻是說錯了。”
“嗯？”
司馬笙眉頭緊鎖。
“朕什麼地方說錯了？”
暗影抬起頭，緩緩地開口。
“肖大人並非是廢物，他怕是修練至巔峰境界的大宗師。我等從原來的大宛國民眾口中知道，那一日有人以陛下之名追殺肖陽，肖陽一怒之下，連殺百餘人殺手！”
司馬笙踉蹌的退了兩步，隻覺得頭昏眼花。
“不，怎麼會？肖陽不是一個文官？”
“您又錯了。”
暗影歎了口氣。
“肖大人隻是不想在您麵前動武，卻不想，換來了您的殘忍對待。”
“放肆！”
司馬笙怒斥暗影，冷笑一聲。
“怎麼，你要為了肖陽打抱不平？誰給你的膽子？”
暗影搖了搖頭。
“微臣不敢，可微臣並不能睜眼說瞎話。當今天下，若說有人對陛下數年如一日的真心相待，非他莫屬。然則，這次聽說肖大人被追殺後，立下誓言，與您……”
聽著暗影的話戛然而止，司馬笙有些急切地上前。
“如何？他是否後悔離開朕了？”
“不。”
暗影搖頭。
“他說，死生不複相見！”
司馬笙隻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給重擊了一下，疼的厲害。
然而，在暗影麵前，卻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相當冷靜。
“哼，朕也不想再見到此人，他倒是好，這會兒主動的拿喬起來，當真以為朕離開了他就不行了？”
暗影抬起頭對上了司馬笙冷漠的眼睛，隻覺得肖陽多年的付出都是白費心思。
其實，他們這些暗影的訓練，都是肖陽為保護司馬笙而一步步建立起來的力量，可司馬笙，卻全然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