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笙氣的眼眶紅了一圈,然而在她想要上去的時候,上官鐸一把拉著她。
“陛下,你如今傷勢嚴重,萬不可繼續任性,先讓禦醫為你療傷吧,你的龍體為重啊!”
聞言,司馬笙才從方才的晃神之中清醒過來。
“是,你說的對,朕的確應該要好好的去療傷。等傷勢好轉了,也該帶領大乾走向更昌盛的時代!”
看著司馬笙在上官鐸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肖陽眼神銳利的掃向了抓著耶律才的那幾名將士,在他們轉身瞬間,以劍氣瞬間將其震開,飛身上去,一把將耶律才拎著退到了武關之內。
“肖陽!”
司馬笙口吐鮮血,雙眼目眥欲裂。
“你竟然使詐!”
肖陽將徒弟耶律才擋在身後,嗤笑。
“爾等可以用卑劣行為算計,為何我便是不能?再說,我是用劍氣突圍,你們沒能擋得住,是技不如人。”
言罷,肖陽直接拔出身上的天子劍,順勢抓住自己的一撮長發,而後當著司馬笙等人的麵,割斷一撮。
此舉讓秦羽甚為心疼。
“阿陽!你如何要做這樣的事情?若是為了她,當真是不值得!”
肖陽轉身一笑,“陛下,今日所作所為,並非是我任性,而是要以發代首,徹底斬斷前程往事。從今而後,大乾和我恩斷義絕,所有人和事情,宛如陌路!”
司馬笙麵色更加蒼白,可以感覺到肖陽的決心有多麼強烈。
若他是為了一個秦羽對自己如此便罷了,可如今對耶律楚楚、崔玉、魏怡他們都能夠如此的重視,這實在讓司馬笙有些想不明白。
難道當年肖陽對自己的那些在意,都是虛假的?
可是若真的是如此,五年的時間,他又何以這樣心甘情願地陪伴在側,難道隻是因為約定?
“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非要等我們殺了你才罷休?”
肖陽的目光裡透著一絲寒意,“司馬笙,今日你從陛下這裡拿走的這些東西,我不會立刻討要,但是有朝一日秦國必定會從你的手中將屬於秦國的東西悉數的討要回來,你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吧。”
“肖陽你站住!”
司馬笙當下喊住了即將轉身的肖陽,眼神裡透著一絲不解。
“你都可以包容他們的一切,為何朕要讓你答應跟朕回去,你卻是如此不甘心,莫非還在怨恨著朕當年對你的傷害?”
“有怨恨那便是還有愛,但是微臣對你現在沒有一點點感覺。”
肖陽麵色沉穩的開口,看著司馬笙的時候格外的篤定。
“滾回你的大乾吧,如今你既然擁有了大宛的土地城池,那就等著和秦國開戰。你放心,秦國有我坐鎮,絕對不會讓你在挪走分毫領土。”
司馬笙尚未回答,便看到了肖陽摟著秦羽,拉著魏怡等女轉身的那一幕。
這一刻,司馬笙心如死灰。
曾經把她捧在手心裡嗬護的肖陽,當真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早已愛上了彆人的忠義王肖陽。
不,現如今,他已經是秦王的王夫,是崔玉他們的共同夫婿了……
回到城內,肖陽安頓好了耶律才,這才和眾女返回皇宮。
看著肖陽剪短的長發,秦羽心疼不已。
“阿陽,你這是何苦呢?你可知道,這種時候,就算你不用這種方式,也可以壓製這個女子。”
肖陽牢牢地抓著秦羽的手,眼神堅定。
“不苦。隻要能夠和你一起,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