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蒂爾德宮的壁爐燒得很旺,木柴劈啪作響。李鴻章則站在窗前,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望著涅瓦河上緩緩駛過的貨船,眉頭緊鎖,一看就知道在憂國憂民。
“少荃,”馬蒂爾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站了半個鐘頭了。”
李鴻章轉過身,見她正俯身在一張巨大的中亞地圖上,金發垂落,指尖沿著天山北麓緩緩移動。地圖上標注著密密麻麻的俄文地名,有些地方被紅筆圈了起來——那是沙皇亞曆山大二世親自畫下的勢力範圍。
“咱們的時間不多了,要遷的人口卻不少。”李鴻章走到桌前,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伊犁河穀西部,“至少要從陝甘遷出二百萬人到碎葉,再分散到撒馬爾罕、布哈拉……這不是走西口販茶,這是舉族西遷!”
馬蒂爾德抬頭看他,藍眼睛裡映著壁爐的火光:“不是舉族,是選族。”她抽出一本厚厚的冊子,翻開,裡麵是陝甘十八府的戶籍統計,“淮湘魯三軍的精銳和眷屬、陝甘士紳、回部商幫——這些人必須帶走,剩下的,留給太平軍也無妨.這樣人數可以減一半,再遷一百萬人就足夠了。現在碎葉周遭已經有二十萬人,加上這一百萬,總共一百二十萬,咱大唐的核心部眾就有了。”
李鴻章沉默片刻,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封電報抄件,這就是李昭慶剛才交給他的。他低聲念道:“……太平軍後裝炮炮火猛烈,彈丸威力極大,一日之間潼關城牆崩塌三處,我軍傷亡慘重……”
&nm的後裝炮加苦味酸炮彈的組合擺到21世紀的東歐戰場上是不夠看的,但是拿來轟潼關文物老城牆就太夠用了。那火炮射程有好幾千米,大搖大擺擱在潼關城下往上轟,準得不得了。而城頭上的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根本沒辦法還擊,隻能乾挨揍。而夯土包磚的牆麵哪裡禁得住苦味酸炮彈錘?一日崩三處那還是石達開親自盯著的結果——一天隻許打崩三處!
要不然3個月破潼關怎麼完成?一個炮團36門大炮敞開了打,一個時辰打個上千發隨隨便便的,潼關的文物城牆不得炸出幾十個口子?
可饒是如此,曾周那邊還是扛不住.
馬蒂爾德輕輕歎了口氣:“曾國藩還能撐多久?”
“半年。”李鴻章折起信,塞回袖中,“最多一年.”
“那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馬蒂爾德站起身,走到壁爐旁的酒櫃前,倒了兩杯伏特加,遞了一杯給李鴻章,“《俄唐密約》裡寫的很清楚——碎葉、撒馬爾罕、布哈拉、費爾乾納,這些地方必須握在我們手裡。但光有地不行,還得有人。”
李鴻章接過酒杯,烈酒入喉,燒得他眉頭微皺。他放下杯子,指尖在地圖上敲了敲:“咱們得抓緊時間搞大遷移了!”
“怎麼遷?”
“走河西走廊,過星星峽,進西域。”李鴻章的手指沿著地圖上的商道移動,“根據之前的經驗,糧食、水、沿途的補給都得提前安排!一年前一百萬”
李鴻章搖了搖頭,眉頭皺得更緊了。
馬蒂爾德沉思片刻,忽然笑了:“少荃,你錯了!”
“我錯了?”李鴻章挑眉:“錯在哪裡?”
“錯在之前的經驗,”馬蒂爾德笑道,“之前是咱們求著、逼著彆人遷,自然得把一切都給他們準備好了。但是現在.是陝甘的士紳地主、回部商幫,還有湘魯二軍的士卒軍眷自己要遷!”
李鴻章拍了拍巴掌:“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那幫蟲豸一定害怕太平軍來了,分他們的地,抄他們的家!”
“而且咱們還可以給他們畫個餅!”
馬蒂爾德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文書,遞給他,“這是我參考日本和法蘭西、德意誌各國早先的封建製度草擬的‘大唐安西封建製度’.咱們得讓那些跟著咱們一起去西域的人有世世代代當老爺的指望。”
李鴻章接過文書,快速掃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好手段在西域搞火槍騎士,授予莊園。還要搞宗藩封建,以費爾乾納盆地為宗唐,建都新長安,以碎葉、撒馬爾罕、塔什乾、布哈拉、花剌子模為藩,封給湘軍、魯軍和回部首領。
各藩王以下,還可以再封城主,城主以下才是莊園騎士宗唐封騎士三萬,五藩各封騎士一萬。總共八萬騎士便可牢牢掌控咱們的西域大唐了!”
馬蒂爾德眨了眨藍眼睛:“如今碎葉那邊已經有兩萬淮軍,都可以封為騎士,還差六萬,咱們設法拉一萬戶西遷。剩下就叫黃植生、杜翰、孔繁灝、江忠源、羅澤南各自去拉人.他們隻要各拉一萬戶,就能湊夠六萬戶。一戶按照十口人算,就能拉走六十萬!應該還會有一些願意跟著咱們一起西遷的士紳地主、回部商幫。差不多就能湊夠一百萬之眾!”
李鴻章大喜,丟下手裡的文書,一把拉過馬蒂爾德摟在懷裡,狠狠親了一口:“馬蒂,還是你有辦法。不過要當一個好皇後,光有辦法可不行,還得得替皇上生個兒子!”
說著話,李鴻章就開始撕開了馬蒂爾德的長裙,然後把這個豐腴的女人粗暴地推倒在了波斯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