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再多,總有爬完的時候。
水再深,總得坐船過去。
許順就坐在一艘十七八米長的船上,與藍道人一起順流而下。
寬廣的江麵上,水波不興,較為平緩。陽光在水麵上跳躍,形成了一片片閃耀的光斑。
許順坐在船舷旁邊,看著兩岸的風景。
從繁忙的碼頭到陡峭的山崖,還有綠葉蔥蔥的山林,許順看地津津有味。
在山裡轉悠了個把月,他與藍道人來到了大江旁邊。
當地人把這條江稱為雪山江,意思是江水從雪山上來。
正當許順以為他們要遊到江對麵的時候,藍道人帶著他上了船,順流而下。
“師傅,為什麼咱們不飛過去,反而要乘船。”許順頗為納悶道。
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平常在山裡轉悠就算了,過河了反而要租船?
他不會飛嗎?
這是什麼樣的精神?
是為社會刷gdp的精神!
是為社會再就業貢獻自己的一把力的覺悟!
“徒兒,在天上飛,哪裡有在這樣乘船快活?”藍道人半躺在船頭,拿著魚竿說道。
江麵上的微風吹過他的肚皮,讓他感覺到無比愜意。
在他旁邊,還有一個魚簍,裡麵自然是空無一物。
若是他想作弊,三江五湖的龍也能釣出來。
若是他不作弊,便是釣了一天也是空軍。
“師傅,咱們是去赴宴。你怎麼不提前幾天到,敘敘舊?”許順看著西邊即將落日的太陽。
十月下旬的天,太陽下山早了很多。
“他並沒有讓我提前去。”藍道人的回答非常樸實。
百裡道人沒有讓他提前去,他就準時去。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許順感覺藍道人交的朋友,認識的女人都好奇怪。
朋友都要走了,難道不該去敘敘舊嗎?
“他隻是讓我臘月初八去,我便臘月初八去。”
許順有點搞不懂。
百裡的道人的鶴兒居然可以直接找到四處閒逛的藍道人,說明藍道人與百裡道人的關係非常好。
藍道人看了看許順,說道“太早了去,並不好。”
“我們準時到就好了。”
看到許順還是不懂,藍道人感覺到許順的愚笨“為師已經是飛升有望,而百裡道兄比為師修行的早,如今要開顏開宴。”
“為師去得早了,並不合適。”
“他或許在意,或許不在意。”
“百裡道兄非常愛笑,異常豁達,他應當是不在意的。”
“他不在意,但為師在意。”
藍道人說得比較糾結,但是許順聽懂了。
“你們不是朋友嘛?何必這樣小心翼翼?”許順感覺藍道人有點糾結,不像之前那麼豁達。
“正是因為朋友,所以才要尊重。他隻讓我臘月初八到,我便臘月初八到。”藍道人還是這句話。
許順無語,感覺到自己白問了。
怎麼感覺藍胖有點傲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