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寫真館大門處傳來一陣頗為刻意的咳嗽聲——
“咳、咳!”
幾人回頭看去,隻見祁盛之正一臉不悅地站在大門口,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越飛螢看見他拉長的臉,這才想起早上出門時,祁盛之給她說過今天晚上一起回祁家吃飯,說是祁明遠有事要見兩人。
當時她急著出門,隨口就答應了下來,結果忙了一天,早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越飛螢有些心虛地瞟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跟祁盛之約好了六點鐘準時在家門口碰頭,現在已經七點鐘了......
可這時候看見祁盛之,越飛螢眼睛亮了亮,心裡瞬間又有了主意。
她拍拍吳霜的肩膀安慰道:
“吳霜姐,你放心吧,我這就去想辦法,一定能聯係上雀兒,你就安心回家等我的好消息!”
祁盛之見她嘴上和彆人說著話,一雙柳葉眼卻在他身上來回打轉,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家夥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哼!這次他不會再那麼輕易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她也彆想再坑他任何事!
這幾天越飛螢回家都沒搭理祁盛之,一是覺得新婚之夜丟了麵子,二是白天太忙累壞了,回家就清心寡欲地隻想洗漱上床睡覺。
祁盛之提防了幾天不見她有動靜,慢慢也卸下了防備,反而注意到她每天早出晚歸,似乎還挺忙碌。
有一天實在沒忍住,假借互通有無問了一嘴,越飛螢才告訴他自己和朋友開了一家寫真館,她還在裡麵兼職化妝師的工作。
對此祁盛之倒是沒有什麼異議,隻覺得越飛螢的行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原本以為越飛螢就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隻能在彆人嗬護的羽翼之下生存,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選擇做生意這樣拋頭露麵又格外辛苦的工作,反而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過他對越飛螢的改觀也就僅限於此了,半年之後兩人就要分道揚鑣,本來也不必有更深入的了解和交流。
越飛螢很快收拾好東西,坐上祁盛之的車。
一路上,車內鴉雀無聲,可並不消停。
越飛螢坐在副駕位置上,時不時就轉過頭看祁盛之一眼,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偏偏還不說話,長歎一口氣之後又轉過頭去,隔不了一分鐘又重複來這麼一遭,惹得祁盛之心裡跟貓抓一樣。
終於,在她又一次歎氣回頭後,祁盛之沒忍住怒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越飛螢眨著眼睛,很是無辜:
“我隻是在想,這個事可能你辦不了,剛好今天要回你家吃飯,要不我還是請你父親幫忙......”
“嗬?!”
祁盛之發出一聲無語至極的冷笑,這簡直是他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有什麼事是他辦不了,隻能求祁明遠辦的?!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辦不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