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頭,就看見陸秋雅笑眯眯地主動挽著她的手臂,眼裡滿是崇拜和喜歡:
“勝男姐,外麵涼颼颼的,咱們挽著走吧!”
樊勝男嘴角微微上揚:
“好啊。”
更何況,陸戰的妹妹好像也挺喜歡她。
......
天剛蒙蒙亮。
老劉媳婦看著頂著一頭雪從門外鑽進來的老劉,嗔怪道:
“又去摘什麼花?你不是說買花那小姑娘都回老家了嗎?還有人花這冤枉錢跟你買花啊?”
老劉頭拍了拍氈帽上的落雪,咧著嘴笑了笑:
“小韶都走了一周了,上次送去的臘梅應該都掉得差不多了,我再摘兩支給她家屬換換。”
老劉媳婦撇撇嘴:
“你倒是怪好心,咋不見你對其他病人家屬也這麼上心呢?”
老劉頭大手使勁往他媳婦屁股上一拍,“啪”一聲脆響:
“死老婆子一天到晚說話酸了吧唧不中聽,你也不想想,人家小韶在的時候給咱家夥食改善了多少?吃肥肉的時候咋不聽你逼逼叨呢!”
這個小韶不隻人美,心更善。
那天他借小韶打完電話後,回去一看玻璃台麵下居然壓著三塊錢。
說好的花錢就兩塊,小韶多留下的這一塊錢肯定是為了感謝他借電話給她使,可這電話是公家的啊,他也就是做個順水人情,沒想到小韶卻還給他留了錢。
每次想起這些事,老劉頭的心裡都暖呼呼的,他也不是差事兒的人,投桃報李的故事從小就聽過,多照顧點小韶家屬咋不應該了!
到了醫院,老劉頭拿著他從後院摘下的兩支開得最好的臘梅,高高興興給陸戰病房送去。
推門一看,陸戰這會兒不在病房,應該是去做檢查了。
老劉頭輕車熟路地把原來的花扔了,插上新花,又換上乾淨的水擺回床頭櫃上,自我欣賞了一會兒——
彆說,小韶想出的這個主意就是好。
這病房裡一插上鮮花,房間裡那股子生冷的消毒水味道一下就被衝淡許多,隻聞到空氣裡飄散著臘梅花的陣陣幽香。
他這會兒還要趕著回去接班,也等不及陸戰回來嘮兩句了,帶上門就快步下了樓。
殊不知,這一幕剛好被走廊那頭推著陸戰回來的陸秋雅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