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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並沒有現成的神賜藥劑,但雷文還是應下了維斯冬的請求。
維斯冬身份特殊,作為雷文名義上的弟弟,他有很多獨特作用。
比如與彆的家族聯姻;在雷文不在時,作為一個吉祥物,暫時接管領地,就好像上次雷文帶兵出征時那樣;或者在必要時候,作為一位心照不宣的人質。
接下來幾天,競技大會繼續進行著籌備,報名人數越來越多,雷文隻在一開始的時候過去看過兩眼,指導了幾句,然後就開始安心享受自己的婚後生活。
新婚的小兩口終於能有一段獨處時光。
闊彆兩年,南茜對雷文經曆的一切都很好奇。
雖然福克斯家族消息靈通,很多事情南茜都聽說過,但彆人轉述,終究不如從當事人口中親耳聽到來得更讓人放心。
雷文沒有拒絕這個要求。
細雨淋淋,天空陰沉得恰到好處,沒有雷聲閃電,風也並不喧囂。
窗戶開著,涼爽而清新的空氣湧入,使得身處其中的人更加安寧閒適。
西科瑞特趴在窗沿上,眼睛捕捉著空中雨絲,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就連身上毛發被細雨打濕,也一無所覺。
水滴順著它的胡須流到地上。
小白又長大了不少,落在旁邊架子上,用喙梳理著自己的毛發,時不時瞥一眼旁邊的鳥兒。
那正是南茜的魔寵斐涅。
她周身火紅色毛發,外觀形似鸚鵡,體格和如今的小白類似,和她主人一樣高冷十足,對小白投來的目光不屑一顧。
清涼的空氣中,南茜正縮在雷文懷中,腦袋靠著雷文的胸口,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
而雷文就躺在長椅上,手環住南茜的腰肢,下巴抵在她光潔額頭上,看著細密雨簾,一點點講述著自己的經曆。
這兩年裡,雷文一直專注於領地發展,並沒有多少精彩刺激的遭遇,即便有,包括骨龍、吸血鬼在內,也涉及到自家諸多秘密,都是不好提及的。
所以即便他口才不錯,也很難將無聊的東西講出花來。
本來還會偶爾應和一兩聲,但講著講著,南茜的呼吸漸漸平穩,身體也徹底放鬆下來,顯然是睡著了。
這安靜的風,的確很適合安眠。
雷文低頭,看到了南茜恬靜的睡姿,嘴巴微微抿著,梨渦淺淺,安靜得像個嬰兒。
就在這時,門悄然打開,南茜的貼身侍女珍妮慢慢走了進來,她手上端著餐盤,那是南茜之前點的甜品。
她走到近處,沒等說話,雷文就轉過頭看向她,微微搖頭,示意她噤聲,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毯子。
珍妮點頭,輕手輕腳將餐盤放在旁邊桌上,扯過毯子慢慢抖開,為自家小姐——現在是格裡菲斯家族的夫人蓋上,悄悄退到一旁。
南茜穿著白色絲襪的小腳縮回到了毯子裡,整個人團得更緊了些。
雷文也無聲打個哈欠,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一切都被珍妮看在眼裡,眼中帶著羨慕和欣慰。
作為南茜的貼身女仆,她其實隻比南茜大三歲,從小看著南茜、侍奉著南茜長大。
兩人的關係,可謂不是姐妹、勝似姐妹。
她太知道自家小姐有多麼不容易了。
從小,南茜雖然在吃穿用度、教育等方麵沒有受到什麼克扣,但卻極為缺乏關愛,甚至有的時候,整整一年,都未必能和蒙特利爾說上話。
而南茜的兩位兄長,古爾丹和桑奇,也和“稱職”兩字搭不上什麼關係。
古爾丹比南茜大了15歲,南茜懂事時候他已經18,卻絲毫沒有一位成年人的成熟心態,見麵時,雖然表麵會敷衍兩句,但相處時間稍微長一點就會變得極為不耐煩。
桑奇更糟糕,由於對自己未來的絕望,他對南茜連表麵功夫都欠奉,一見麵就是冷嘲熱諷。
珍妮就是看著南茜,一次次尋求親人的關注,然後又一次次碰壁,撞得頭破血流,在夜裡暗自哭泣,這才逐漸成長為了一個用刁蠻、任性保護自己的女孩。
現在,她終於有了一個歸宿。
在珍妮眼中,雷文男爵是一位完美的配偶。
這並不僅僅是指客觀方麵的因素——實力、爵位、領地。
雷文男爵還有他無可替代的特質,那就是他的潔身自好。
“小蜜蜂”這個外號人儘皆知,但實際上,自從雷文擔任男爵以來,隻有一個貼身女仆,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花邊新聞流出。
而且,珍妮很清楚,這一次福克斯家族付出了多少嫁妝。
按照凱恩斯帝國傳統,嫁妝本該獨屬於女方,但實際上經過數百年流變,如今男方直接動用這筆財產,已經不是什麼新聞。
福克斯家族把一片封地作為嫁妝,就是在明示雷文可以將這些取為己用。
雷文沒有這麼做。
即便他的聘禮價值同樣不菲,婚禮慶典的花銷也不可謂不巨大,可現在那些嫁妝,還是原封不動地歸在南茜名下。
珍妮相信著一句話——看男人的心在哪,不必聽他的話,而是要看他把錢花在了哪。
從這一點看,雷文無疑是非常優秀的丈夫。
不止是錢,雷文的心思也很到位,珍妮還從沒見過有貴族能對自己的妻子如此溫柔。
臉上帶著笑意,珍妮緩緩關門退去。
時間來到下午,雨漸漸停了,被洗過的空氣乾淨透徹,天空散落著朵朵殘雲。
南茜擰著身體,口中發出舒適的低吟,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雷文沉睡的麵孔。
看著自己身上的毯子,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南茜調皮一笑,伸著雪白的頸子,在雷文唇邊輕輕啄了一口。
雷文睜開眼睛,隨之醒了過來。
南茜就像是偷吃魚兒又被發現的小貓,趕緊挪開目光“抱歉,我不是故意睡著的……”
“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休息一下應該的。”雷文笑著指了指旁邊餐盤“還要不要吃,或者我讓廚房重新做一份?”
“是珍妮送來的?”南茜問道。
“是啊,不然還能有誰。”雷文隨口答道。
“說起這個來……”南茜咬了咬嘴唇“她也不小,該嫁人了,你有沒有好的人選?”
這句話聲音發虛,聽在雷文耳中頓覺有些好笑。
依照帝國傳統,貴族女兒出嫁之後,身邊的侍女有“在女主人不便時,代替女主人服侍男主人”的義務。
而南茜顯然不想讓珍妮履行這份義務。
不過雷文本來對珍妮就沒有什麼過分想法,也就沒去戳穿南茜的小心思,而是正經思考了一下“你覺得,西蒙怎麼樣?”
南茜眼神一亮。
對於西蒙,她也有所了解,這位雷文的斥候隊長今年隻有20歲,而且為人單純、原則性強,自身能力也不差,對珍妮來說,的確是不錯的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