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後的陳明海原本想要進入密林找尋其哥哥的蹤跡,可如今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再說如今他已經斷了一條手臂,即便找到那胖和尚恐怕也不是對手。
一番權衡利弊之下陳明海打算先回村中將此事告知村民,然後再一同進入林中尋找他哥哥的蹤跡,這樣總比他獨身前往要強百倍。
打定主意後陳明海便將****當做拐杖,忍著斷臂疼痛朝著密林外走去。
由於身體疲憊加上腹中饑餓,很快他便倒在了雪地中,可他硬是憑借頑強的意誌力爬出了密林,直至爬到村口時才昏厥過去。
不過好在村口的村民將其發現,並將他送到家中,這才讓他撿回來一條命。
聽陳明海講述完事情的經過後我不禁看向沈雲川道:“沈大哥,你說這山和尚是不是為了這雪參才冒險現身,它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雪參?”
沈雲川聽後微微點頭道:“確實有這種可能,但這山和尚要雪參有什麼用?”
“雪參乃是稀世罕見的天靈地寶,吃下此物不僅可以益壽延年,更可增強體內靈氣,我想這山和尚應該是想借助雪參的功效增強自身法力,剛才聽陳大叔所言,那山和尚說他曾在這興安嶺中找尋雪參數年之久,這就說明他的目的就是得到雪參,若陳大叔他們沒有挖出雪參,恐怕也不會遭此橫禍。”唐冷月看著沈雲川分析道。
“小兄弟,那現在怎麼辦,明泉如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先前說那山和尚喜歡吸食人的腦髓,會不會明泉他已經……”
未等陳建民說完,陳明泉的媳婦驚呼一聲便昏厥過去,想來是悲痛過度導致的昏迷。
我們將陳明泉的媳婦抬到沙發上暫時安頓後回到臥室,此時陳明海的情緒十分激動:“不行,我一定要再回林子找尋我哥哥的蹤跡,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要救他!”
“你怎麼救!你現在斷了一條手臂,自身都難保怎麼救你哥哥,你好不容易從鬼門關上死裡逃生,要是再出什麼意外我和孩子可怎麼活啊,我不同意,你要是想再去林子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你就彆想出這道門!”陳明海的媳婦看著陳明海厲聲說道。
“爹,你不能再進林子了,大爺被那怪物抓走,你要是再去恐怕也是送死啊,爹,你就留在家裡吧,我求求你了!”陳明海的兒子趴伏在床邊苦苦哀求道。
陳明海望著自己的媳婦和孩子一時間也是進退兩難,若是不去陳明泉必死無疑,他肯定會被那怪物吸乾腦髓,可若是去的話萬一自己要是出了什麼事那麼他媳婦和孩子又該怎麼辦,他是家裡的頂梁柱,他要是出了事這個家的天可就塌了。
如今我們剛從望月溝回來,原本不想再插手此事,隻想早日回到靈清門與兩位前輩和陳將軍等人彙合,可如今眼見陳家遭此橫禍,若是我們袖手旁觀那心裡又豈能過意得去。
想到此處我看向旁邊的沈雲川和蘇靈溪等人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是早些離開還是留下幫他們處理完這件事情再走?”
“見死不救跟殺人凶手有什麼區彆,要我說咱們就留下幫幫他們,你看他們多可憐啊,要真是一走了之他們家可就全完了。”蘇靈溪看著我說道。
此時沈雲川沉默不語,心中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見沈雲川並未開口,我繼續追問道:“沈大哥,你意下如何,咱們是走還是留?”
沈雲川聽到我的問話抬起頭看向我,麵色陰沉道:“按道理說咱們不該管這件事,畢竟此事與咱們毫無關係,但既然身為道家弟子就應該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依我看咱們就幫幫他們,等解決完這件事情之後再走,反正現在望月溝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暫時咱們也沒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聽沈雲川說完後我又看了一眼站在其身後的霍少言和許雲裳等人,見其皆是點頭後我便行至陳建民身前,沉聲道:“村長,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不管陳大叔是生是死我們都會將其帶回來給你們一個交代。”
“你們處理?這不太好吧,你們並非是我村的村民,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如何擔待得起,要我說不如我召集村中打獵的村民,讓他們去林中尋找明泉的蹤跡,剛才這位小兄弟不也說過嗎,那山和尚懼怕人群,看到這麼多的人進入林中應該不敢再動手。”陳建民看著我說道。
“村長,山和尚確實懼怕人群,可如果要是這樣他藏匿不出你們不還是找不到陳大叔的蹤跡嗎?”我看著陳建民反問道。
陳建民聽到我的話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這時沈雲川行至陳建民麵前道:“村長,事到如今我們也不瞞你了,我們幾位都是術道弟子,對付這山和尚肯定比你村中的獵人要強許多,我們此次進入興安嶺不僅能夠將這陳大叔帶回來,同時能夠將這山和尚消滅,如此一來以後你們村的獵人再進密林就不會受到這山和尚的攻擊了,我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你看如何?”
陳建民聽後思量片刻,最終點頭道:“好吧,那就聽你們的,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如今明泉失蹤明海斷臂,我可不想讓你們再有任何損傷,我擔待不起。”
“放心吧村長,我們肯定會平安歸來,隻不過我們對於興安嶺密林並不熟悉,若隻有我們幾人進林子恐怕會迷路,再說我們也不知道陳大叔二人是在何處遇到的那山和尚,興安嶺密林廣布,我們猶如無頭蒼蠅進入其中還不跟大海撈針似的,所以我們想讓你幫我們在村裡找個熟悉路線的領路人,也好讓我們早日找到那山和尚的蹤跡。”我看著陳建民說道。
陳建民聽我說完後頓時麵露難色,似乎有些為難,他沉默片刻後才開口道:“你說的沒錯,這興安嶺密林確實容易迷路,不找個領路人確實不行,可我們村裡的獵人大多是夏季進林子,除了他們哥倆之外其他人冬季都不敢進林子,要想給你們找個領路人確實不太容易。”
聽得此言我還未來得及開口,這時躺在床上的陳明海道:“村長,讓我帶他們幾個去吧,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事情,哪能再讓村裡的村民替我去,再說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方位,還是讓我去吧。”
“胡說!你現在傷口好不容易止住血,要是再劇烈活動傷口要是崩開那可就完了,你彆拿你性命開玩笑,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再進林子,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我養好傷,彆忘了你還有一家老小需要你養著,你要是出了事你們家的天可就塌了!”陳建民看著陳明海厲聲說道。
“那怎麼辦,沒有人願意在這個季節進林子,這一點村長你心裡肯定清楚!”陳明海看著陳建民說道。
“誰說沒人,難道我不是人嗎,我年輕的時候也當過獵人,對於這興安嶺的路線不比你們生疏,既然沒有人願意去,那我就替你走一趟!”陳建民此刻神情堅定,言語更是鏗鏘有力。
“不行,你可是咱們陳家嶴村的村長,你要是出了事咱們村子可怎麼辦啊!”陳明海著急道。
“正因為我是陳家嶴村的村長,所以我才要以身作則,村民如今失蹤,我這個村長要是不站出來那我還當什麼村長,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下,彆再勸我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和你哥出事的地方到底在哪裡!”陳建民看著陳明海厲聲問道。
我沒想到陳建民竟然有如此氣魄,甘願為陳明海走這一趟,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既然身為陳家嶴村的村長,自然要為村民負責,如今陳明泉下落不明,又沒有其他村民願意進入林中尋覓其蹤跡,陳建民自然是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