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吳海在腦海裡回憶,根本沒有什麼厲害的新保安來啊。
就這樣過了十幾天,本來吳海是固定九點來的,有一次兼職那裡下班早,七點半天剛黑就趕到了。
那天,吳海翻上五樓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
因為那個跟他交手多個回合的黑衣小偷竟然就站在燕蕊的窗戶邊!
窗戶還打開了,正背著她那個巨大的麻袋翻進去呢!
“喂!”吳海吼了一聲。
“嗯?”小偷回頭一臉沮喪:“大哥,你乾嘛啊,當個安保用得著這麼拚命嗎?都追到這裡來了!”
吳海不服:“我才不是安保!”
小偷:“那你在這乾嘛!”
“我....我...”吳海瞬間臉一紅:“我來見我想見的人。”
“見你想見的人?”小偷察覺到了不對,下一刻直接就怒了:“你個變態,天天來偷看我妹妹是吧!”
“等會!誰偷看了!你才是,想進小蕊的房間偷東西是吧!給我過來!”
兩人在陽台扭打在一起。
窗內的燕蕊都看傻眼了:“誒誒誒,不要打了,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
燕蕊見兩人還沒停下來,想要直接翻出窗口,這才讓兩人停了下來。
吳海:“小蕊彆動。”
“小妹你乾啥啊,摔著怎麼辦。”
兩人似乎都知道燕蕊的體質偏弱。
“你們..先進來。”
燕蕊好像看明白了。
經過解釋,吳海和小偷的誤會消除了。
原來這個小偷是燕蕊離家出走的姐姐,名叫燕花。
在吳海的口裡,燕花是小偷。
在燕花的口裡,吳海是那個討厭的保安。
鬨出了烏龍事件。
“誒嘿嘿,原來是姐姐。”吳海咧著大嘴傻笑著。
燕花直接一手抓住了吳海的耳朵:“好啊你小子,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保安呢,沒想到你是采花大盜!采到我妹妹頭上來了!”
“誒誒...花姐聽我解釋。”
吳海隻能忍著痛把事情解釋了一遍,再加上燕蕊的解釋,燕花才鬆手,接受了事實,然後打量著吳海。
虎視眈眈的,總感覺自家的白菜被人拱了!
“倒是花姐,你為什麼要帶一堆零食和小說送給小蕊啊。”
燕蕊像一個大姐頭一樣叉著腰:“你傻啊,小妹被關在家裡,就隻能練琴,跳舞,畫畫,這麼呆下去是會被逼瘋的,我當然要送好玩的東西回來啦!”
吳海繞繞頭:“原來是這樣,那為什麼小蕊會被關起來?”
燕花一愣,強勢的氣息弱了下去:“那...是因為...我跑了...所以爸媽對小妹嚴加看管..”
原來燕花受不了家庭沉重的氣氛和自己不能掌控的命運,選擇了逃離這個家庭。
21歲的她已經浪跡天涯,靠著賣畫,教畫為生,是的,成為一名畫家是她的夢想,燕蕊也隻是追隨姐姐的腳步而已。
她跑掉了之後,燕蕊成為了聯姻的唯一選擇,所以被嚴加看管。
後來的日子裡,晚上吳海是和燕花一起來的,兩人就像戰友一樣。
吳海也從燕花的口中得知了他們在家中受到的禁錮和操控。
而燕花也看得出來,燕蕊和吳海兩人是真心相愛的。
於是本就叛逆的燕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私奔!
“小妹,你和吳愣子私奔吧,我幫你們!你們生活的錢我來出,你們去旅遊,去玩開心,去成為你們自己!”
燕花如同一個自由鳥揮舞著雙手憧憬道,想要成就兩人。
“那爸爸媽媽他們....”燕蕊與燕花完全不同,她是屬於比較乖的那種。
“沒事,他們找不到我們的,再說了,他們那麼不在乎我們,我們跑了也沒事的,走吧!”
燕蕊看向吳海,她的心已經蠢蠢欲動。
被囚禁,掌控許久的她早已憧憬自由。
於是乎,在燕花的協助下。
吳海和燕蕊來了一場充滿青春的私奔。
他們去了雪山,去了海邊,去體驗了能夠體驗的一切。
即使燕花這位老姐為了給兩位賺足私奔的開銷,在工作的地方累斷了腰,但她隻要想起自己的小妹此刻玩的很開心,她就很欣慰,工作就很有乾勁。
直到有一天,燕花被他老爹抓到了。
當然,吳海和燕蕊也被抓住了。
他們的老爹燕炎是一個滿臉皺紋,充滿威嚴的中年男子,渾身散發著嚴厲。
當燕花見到燕蕊兩人的時候,就知道已經徹底完了。
私奔失敗了。
其實...燕花早就知道,老爹找他們易如反掌,她隻是想要自己的小妹在被掌控人生之前,能夠體驗一把青春的愛情。
或許還有一絲挽救。
她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燕炎,我跟你回去,你放小妹走。”
“姐!”燕蕊也是立馬起身:“爸,我回去,你放姐姐走,她有自己的夢想,讓她去實現吧。”
那個嚴厲的中年人看了燕花一眼,然後揮揮手,燕蕊被帶了回去。
吳海想要起身,直接被五個強壯的保安給摁住了。
“不要!爸,我回去,你放小妹走。”燕花想要讓一直被束縛的小妹獲得自由,即使代價是她自己的自由,她知道是自己的任性才導致小妹一直被囚禁,她想要替小妹贖罪。
燕炎不語,等燕蕊走後,他看著燕花,語氣沒有了那麼沉重,甚至透露著一絲無奈:
“花兒,公司欠了款,還要轉型,他們就看上了小蕊,我...沒辦法讓你們繼續鬨了。
你知道的,公司有一萬多人要養。
那背後是一萬個家庭,工資我已經拖欠兩個月了,他們有房貸要還,有小孩要養,斷供兩個月,他們就會扛不下去了,我不想跟著我的人寒心。”
燕花生氣道:“莊園呢!你個資本家,為什麼不把莊園抵押出去,給大家發工資。”
燕炎聽聞,臉上皺紋仿佛都已經鬆懈了下來,沉悶道:“已經抵押出去了。”
燕花愣了一下,隨即怒道:“你騙人!你彆在我麵前裝可憐,你這心狠手辣的家夥!你還我妹妹!”
燕花衝了上去,敲打著燕炎。
燕炎任憑燕花敲打,隻是有些動容的說道:“我身上扛著一萬個家庭的擔子,在大變局的當下,我不求變,不轉型的話,等他們那些二代,三代們入場,我們的公司就會失敗,一萬多個員工會下崗,我不得不這麼做。
我要對得起這些從20年前就跟著我打拚的兄弟們。
花兒,你走吧,你從小就喜歡自由。”
燕炎撫摸了一下敲打著自己的燕花的頭。
“你騙人,你從小就對我和妹妹不好!你就是在把我們當工具。”
燕炎隻是惆悵的說道:“跟廣大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的人們比起來,你的思想太矯情了,你沒有想過,你的兩個弟弟也沒有多奢侈的生活,17歲就已經在乾活了,在集團公司裡也是最勞累的。
而你們一直住在大莊園裡,享受著保姆廚司的特級優待。
你的所說的自由隻不過是為了你的私心而已,而且,以你大學都沒畢業的文憑,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夠在畫室找到工作?
是我安排的,你知道嗎。
我是從底層殺出來的,我有了一點能力,可以過好生活,但我也想讓跟著我打拚這麼多年的兄弟們,下屬們過上好生活。
抱歉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