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元冷笑:“你以為你又有多了解她,事實上,我倒是覺得她更加偏向於自己變得強大然後再過來與我公平公正的再打一次。”
盛元元不由得想到那個站在台上,被病痛纏身,被毒素侵擾,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卻仍不願意輕易的認輸的女孩。
江眠的話還回蕩在自己的腦海。
“隻要我還沒有倒下,在還沒有毒死我之前,我定要在你身上討出一塊肉,這樣我們才算公平。”
盛元元看著寧藍:“我確實以大欺小,那又怎樣?是你們太心急了。
固然是想儘辦法的在自己觸及到的範圍想要護她周全,是不是也忘記問她自己願不願意當那朵溫室裡的花朵。
今天是我,尚且會留手,明天就是彆人,你們不會一輩子在她身邊的,不是嗎?”
見寧藍沉默,盛元元繼續說道:“萬一有一天她自己麵對強大的人,你們難道要追到天涯海角去幫她報仇嗎?”
寧藍點點頭,將玄毒毒丟到一旁,“宗門比試,點到為止,你最大的本領就是用毒,一些手段不得不用出來防身,我們自然無話可說,但我且問你,你可當真沒有因為曾經的事攜帶私心?”
盛元元咂吧咂吧嘴,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老二的脾氣衝,想必當初將你打敗之後又說了不少的話挖苦你,你當真沒有一絲怨恨繼而報複在眠眠的身上?”
盛元元有些心虛的偏過了頭,“我沒有下致命的毒素,充其量也就是添加了一點增加痛感的藥物散播在空氣中,如果她當時就認輸,我又怎麼有機會繼續下毒腐蝕她的血肉。”
還有一點點讓對麵的人始終保持清醒的東西罷了。
這話他沒敢說,隻是在心中偷偷補充了一下。
江眠的意誌堅定,也是他沒想到的,越到後麵他也越驚訝,而且毒素貌似侵蝕不到江眠的核心,索性他就將所有爛骨頭削皮肉的毒都試了試。
反正這不也沒死嗎?
“你口口聲聲說不會解毒,當真是不會,還是不想?”寧藍步步緊逼。
盛元元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了。
“你的本意也確實不想要她的命,隻不過是想讓她受折磨,生不如死罷了,對嗎?”
“事實上,”寧藍扭動了下手腕,“以往與你對打過的同宗弟子,第二天都是生龍活虎的模樣,可偏偏我混元宗的弟子現在還躺在床上。
我確實無法追人到天涯海角隻為給江眠撐腰報仇,但是那些外麵欺負了混元宗弟子的邪祟,隻要還活一天,那他們肩膀上的那顆頭,就算是我暫時借他們的。
不會主動追捕,但是一旦遇見,我必殺之。”
寧藍的口氣尤其認真,其中飽含的袒護之意完全不加遮擋。
“我記得,曾經你與老三比試,你原本也是處在下風的,是你假意求和,老三是個沒心眼的,收回玄武之力後瞬間便被你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