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早上將珠珠送去打疫苗，許初念都沒有正眼看過江淮序一眼。
這是她第一次，不，是在她的記憶裡第一次送異性東西，反應平平就算了，還一臉質問。
她對男士的袖扣沒什麼研究，隻知道好看與否，還是季長寧給她建議買什麼材質什麼成色。
一路無話，到了醫院。
江淮序抱著珠珠進了診療室。
紀醫生給珠珠做了簡單的幾項檢查，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臉，“珠珠長胖了。”
珠珠緊緊抓著江淮序的衣服，眼神有些緊張。
“彆怕哦，很快就好了。”紀醫生配好藥。
珠珠突然朝許初念伸手，後者將她接過來，柔聲安撫，“彆怕，珠珠，你是勇敢的小寶貝。”
醫生將珠珠的袖子挽起來，用酒精棉球擦了一下，一針注射進去。
珠珠抖了一下，埋在許初念的懷裡。
“已經好了。”許初念將珠珠抱起來，“真厲害。”
“對了，江先生江太太，珠珠的狀態比之前要好很多，突然失聲這個問題也不必太擔心，說不定哪天就恢複了。”紀醫生將注射器扔進廢棄醫療器械的垃圾桶。
“不需要藥物乾預嗎？”
“不需要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呃……”紀醫生遲疑了一下，“是心理原因，當然，情況比之前好很多。”
離開醫院，珠珠才紅著眼圈從許初念懷裡出來。
許初念從包裡掏出棒棒糖剝開遞給她，“珠珠好厲害，晚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珠珠點點頭。
將珠珠送去了幼兒園，她被老師接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眼巴巴的模樣，許初念差點就上去把珠珠抱回來。
她其實懂江淮序的意思，在沒有得到全部的愛之前，珠珠會獨立，不會有期待，得到的多了也就會越來越貪心，如果再次回到原來的處境，應該就不會是突然失聲這麼簡單了吧。
她輕歎一聲，這聲歎息落在男人的耳朵裡，他的眼神驟然變得暗下來。
司機也感覺到了車內的低氣壓，大氣都不敢喘。
“陳叔，前麵轉彎的地方停。”
陳叔小心的抬眼看了一眼江淮序的眼神，“太太，這裡離家有些距離，我可以先把您送回去。”
“不用，我不回家，我有約了。”許初念看了一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