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昨晚更新完,發了請假後,就上床了。
結果越想自己心裡越不甘心呀!!
想起這本書開始的時候,我和你們說,一定會讓你們看到我寫書的態度。
我記得我對你們說過一句話:拚給你們看!
我更討厭,明明我自己真的是因為最近工作而沒辦法更新,但是很多人就是說:跳舞又老樣子耍無賴了……
這種話更讓我不甘心啊!
所以,起床,不睡了!
碼字!
更新!
這章就是今天周四的,一萬三千字!
我也不想更一半,然後留一半存稿,這個月太多的對不起你們了,寫了一個通宵,既然寫了這麼多,就全發出來吧!!
謝謝你們還相信我。
也請那些因為我最近這些天更新少了而罵我的朋友,請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耍無賴,真的是迫不得已,也是真的想認真努力的寫完這本書的!
這是我的態度,做給你們看!
周四的更新在這裡了!
下次就真的要等我周五回來更了!
——跳舞,周四淩晨四點十分。
ps:我吃點東西,一會兒就要準備出門去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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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治本之法】
天色見亮。
其實隻是東邊一絲晨光,大半個天空還黑著。
老蔣立在山門下,如雕塑一般,頭發梢都已經被露珠打濕。
其實也聽不見什麼動靜,後山的方向,被吳叨叨師徒幾人下了數十張“靜音符”,嗯,聽吳叨叨說好像是這麼說的。
其實老蔣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其實心思也複雜。
比如,自己的徒弟吳叨叨,原本以為他就真的是個神神叨叨的家夥,貓在鄉下,給十裡八鄉的當神棍的混日子。
可沒想到這次發現,居然是個真有本事的?
彆的不講,就這青雲門一門六口人。
吳叨叨的老婆,那個中年女人,今天顯露出來的幾分身手,讓老蔣看了都心驚肉跳!
而晚上看了吳叨叨的四個徒弟。
三個小的沒太看出來。
那個大徒弟,少年郎南宮隱,一手劈柴的功夫,簡單的幾下子,外人看不出什麼稀奇來,老蔣看了一眼後,就頓時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了。
簡單的動作,分明是修煉的最正宗的以武悟道的路子!
那可是“以武悟道”!
年少的時候,老蔣也不知道在哪裡看了幾本老派的,是什麼還珠樓主的蜀山,什麼劍仙什麼的,就傻乎乎的跑去問了宋巧雲她爹。
老宋當時就笑嗬嗬的告訴老蔣了一番寬慰人心的暖話。
“儘……
尼瑪瞎扯淡!”
“劍仙?我劍他奶奶個哨子。”
“就寫這些個破書的作者,自己怕是連菜刀都不會拿,他知道個毛的劍仙劍道啊!”
“好好給老子蹲馬步站樁去!”
當時年少的小蔣,心中頗為失望。
武功自己是已經學了,但……
看了仙俠後,武俠就不夠味道了呀!
一招一式硬橋硬馬固然很厲害。
但哪有劍仙飄然來去更瀟灑,哪有祭出飛劍,一劍取敵頭顱於千裡之外,更符合少年郎的幻想?
當時小蔣其實很受打擊的。
少年人麼,成天瞎**亂想些有的沒的。
還是老宋看不下去了,提著棍子抽了小蔣一頓,這才算是穩定了人心。
打也打了,抽也抽了,事後老宋還是有講究的,為了滿足少年人的幻想,還是跟他說了一些的。
“書裡都是騙人的,不過……那種高來高去的仙人手段,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
練武這東西,練到先天境界,心境無暇,內息返璞歸真,丹田凝練……
其實也有,以武悟道的說法,嗯,也就是以武入道。”
小蔣當時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還躺在竹床上哼哼,一聽這話,頓時來了京什麼,一個軲轆就爬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師父。
“以武入道?能飛麼?”
“……能。內息返璞歸真,那就不是內息了,可以操禦肉身和周遭的氣流,聽說……是能飛的。”
“那,能一掌打出,劈開山峰麼?”
“……那得看這山有多大。”
“珠穆朗瑪……彆師父!彆拿棍子!”小蔣立刻慫了:“那紫金山呢?”
“呃,太大了。”
“獅子山呢?太平山呢?富貴山呢?”
小蔣一口氣把金陵城本地附近得幾座山,從大到小都羅列了一遍,卻看見師父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知道不好,趕緊翻身就拿被子蒙住了腦袋。
老宋提了棍子隔著被子抽了七八下,才怒道:“讓你問這麼多!!還想單掌劈山?
我讓你紫金山!我讓你獅子山!我讓你富貴!
啊哈!還有太平山!
你小子怕是想瞎了這條心了!
軍區就在太平山邊上!你不怕死就劈個我看看!!”
可憐那晚,小蔣第一頓打的傷都沒消疼,便立刻挨了第二頓。
後來,過了幾日後,小蔣有一天趁著師父喝了點酒心情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幾句。
“師父,你那天說的那個,以武悟道,以武入道,怎麼才能練成呢?”
“……難,太難了,難於上青天啊。”
“那……師父你練成了麼?”
“……”
於是……第三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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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蔣其實漸漸長大就知道了,自己的師父老宋,當然是沒有練到以武入道的境界的。
還差了老遠老遠呢,連門都看不見。
彆說是師父了,這天下所有練武的人,練上一輩子,彆說看不到門了,影子都看不見啊。
但是師父那晚說的語氣很篤定。
讓小蔣相信,這個事兒吧,是肯定有的。
小蔣成長的那些年,練武之餘也很多次問過師父,後來師父也把話跟他說透了。
這種事情,在練高深古武的人裡,都多少有所傳聞。
但畢竟隻是傳說,活生生的以武入道的事情,整個天下都不知道幾百年沒聽說過了。
或許有,但沒人知道。
老宋沒練到。老宋的爹,老宋的爺爺,往上數幾代人——你把家譜翻到頭,都沒有一個。
但老宋偏偏告訴小蔣:這個以武入道,是存在的。
可具體是什麼樣子,老宋說不明白。
還說“當你有一天真的看大了,你自然就明白:哦,這個就是了!”
“為啥?沒見過,但是一看到就明白了肯定是?”
“因為,修武道的人,看著和我們一樣,但人家隻要一動手,那感覺,味道就又不一樣。”
老蔣今晚看了南宮隱劈柴,一眼看過去,就驚了。
因為……不一樣!
南宮隱顯然是練功夫的,這點老蔣之前聽吳叨叨隨口提起過。
本來也沒多想,隻是覺得鄉下少年,練了幾手把式也正常。
劈柴的時候,能看出握斧頭的動作,和出力的技巧,是練武的人。
但一斧頭下去……
還是那句話,味道不同。
老蔣其實也說不好,說不上來怎麼就不同。
他隻能有一個模糊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是……
仿佛這個孩子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斧頭落下,劃過的弧線,斧刃切進去的角度……
其實南宮隱的動作,按照標準的練武人的動作,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也有瑕疵,比如發力的技巧,比如身體的控製等等……
以練武來說,還是粗糙的。
但……
動作就是那麼的“對”!
哪怕是有些地方,明明是發力技巧有錯。
但老蔣偏偏就有一個神奇的感覺:看著怎麼就那麼“對”?
吳叨叨告訴老蔣:這徒弟,是跟他老婆學的。
一身本事跟師娘學的。
老蔣當時無言。
月光之下,吳叨叨和老蔣師徒兩人相對默然。
過了會兒,吳叨叨才忽然低聲道:“師父,這看起來,咱師徒一個命啊。”
“啊?”
“都打不過自己老婆。”
老蔣:“…………”
吳叨叨一歎,然後忽然眼睛一亮:“倒也未必,我看陳諾小師弟本事就好,將來肯定不會遇到個比他強的……”
老蔣悶頭抽煙,然後忽然開口:“未必。”
“怎麼說?”吳叨叨來了精神:“他那個老婆我其實見過,是很厲害,聽說名氣也大,但……小師弟應該實力不弱於她吧?”
老蔣默默的掐了煙頭,幽幽的講了一句。
“他老婆,我交手過。”
“哦?”吳叨叨眼睛一亮:“戰況如何?”
老蔣不說話了,默默轉身看著後山的方向。
·
人是天亮天邊泛紅出朝霞時候回來的。
中年女人瞪著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張開雙手,左手陳諾右手宋巧雲,一手一個就這麼提著,自己也是步伐有些蹣跚,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後山走了回來。
老蔣和吳叨叨趕緊扔了煙頭過去迎,先趕緊接過了宋巧雲,宋巧雲已經暈過去了,老蔣仔細看了幾眼,確定了宋巧雲看起來沒什麼嚴重的外傷,再一搭脈搏,雖然內息流動鼓蕩已經微弱幾乎不可察,但畢竟脈搏還是有力和平穩的,這才放了心。
然後扭頭看陳諾。
陳諾也是閉著眼睛,隻是頭發和身上都是濕漉漉的。
“哎!為我家這老婆子的事兒,把徒弟累的,這汗都把衣裳頭發都弄透了。”老蔣感慨的歎了口氣。
中年女人支部楞登回了一句:“不是汗。”
“哈?”
“最後打脫力,他掉河裡了,我給撈回來的。”
·
陳諾醒來時,約莫是過了晌午了。
他從床上睜開眼,然後看了看四周,確定了自己是在青雲門裡。
身下的木板床有些硬,膈的腰有些僵。
坐起身來,才下地,就聽見外麵腳步聲,司徒二丫推開門探進個腦袋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叫了一嗓子:“渣男醒了呀!”
陳諾歎了口氣,對司徒二丫招了招手:“你來。”
“什麼事?”
司徒二丫走進房門來兩步。
“雖然你年紀還很小,我算著,才十歲吧?”陳諾歎著氣問道。
“嗯?你想說什麼?”
陳諾點點頭:“下次你再叫我渣男,我一定揍你。”
司徒二丫臉色一白,往後退了退:“你?”
“真的。”陳諾點頭:“吊起來打的那種。”
小丫頭退了幾步,一溜煙跑掉了。
陳諾起身,在原地活動了一下手腳,就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無處不疼。
昨天那場鏖戰,太過磨人了。
這就像打boss戰,boss不能掉血,無敵狀態,你隻能用耗藍的方式把boss耗死。
陳諾哪怕是上輩子也沒打過這種架。一口氣和一個跟自己同級彆的對手打上接近二十個小時。
小手段不提,光是全功率之下的內息轟擊大招,宋師娘對自己用了至少不下二十多次吧?
青雲門後的這座後山,已經怕是不能看了,就如同剛剛地震發生過泥石流一樣。
原本山澗的那條小溪,兩側的山坡都被宋巧雲用內息催動的力量生生削下了好幾片來。
這個時候,屋外,老蔣和吳叨叨推門進來了,看見陳諾,吳叨叨上前來仔細打量一下,又拉著陳諾的手腕子捏了捏,點頭道:“嗯,看來沒大問題。”
老蔣上前來,看陳諾的眼神就有些複雜,其實還有些躲閃。
陳諾苦笑道:“師父,你要是怕不好意思的話,就大可不必了。師娘比你厲害,我是來之前就聽你說過的。”
頓了頓,才問道:“師娘怎麼樣了?”
老蔣鬆了口氣:“還好,她還好。”又看陳諾:“你……真的沒事麼?”
“我也還好,隻是累脫力了。”陳諾笑道:“睡一覺過來,已經恢複了一半多。”
其實身上肌肉還是各種疼的,不過這種程度的損傷,對陳諾來說,還可以耐受。
掌控者力量雖然強大,可以調動這個世界上強大的力量。
但……人類的肉身畢竟是脆弱的。
哪怕是那種體術類,或者是變身類,覺醒類的能力者,也是一樣。
肉身再強,甭管高低,都有個天花板。
哪怕是變身成鋼人,又如何?
掌控者一掌下去,扭斷鋼板不廢力氣。
從這點看來,陳諾忽然心中一動。
哪麼看來,人類的能力者就算再強大,其實也是個脆皮啊、
輸出厲害,但很脆。
忽然又想起了從西德和南極基地裡科洛那個老狗東西那兒得來的那些話。
人類的強者強大到一定境界後,肉身就承受不起更強大的力量了。
會莫名奇妙的出現各種問題。
上輩子的自己,可不就是這麼死掉的麼。
所以……
難道,按照西德當初說的。
摒棄肉身,以純粹的精神生命方式存在,才是高級生命的道路?
不壞,不朽……
肉身,隻是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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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宋巧雲的狀態並不是“還好”。
而是“很不大好”。
見到師娘的時候,人還躺在床上。
屋子裡有濃重的藥味。
宋巧雲脖子上,手臂上,還有腿上,都貼著各種膏藥。
三人進門的時候,宋巧雲躺在那兒,一條褲子的褲腿卷到了膝蓋。
中年女人坐在床邊,手邊放著一匣子細如牛毛的針,正一根根的往宋巧雲的腿上紮。
“嫂子,還會針灸呢?”陳諾看了一眼,皺眉道:“我師娘這是?”
“也是脫力了。”中年女人聲音和語氣都很古板,搖頭道:“你一個年輕小夥子,而且你的身體素質很不錯,看得出來你平時裡加強過你的身子根骨。
你都扛不住這番鏖戰。
何況你師娘,一把年紀了。上了這個年紀,就不以筋骨為強了。
就算她內息渾厚,以內息衝開筋脈,讓內息運轉順暢。
但肌肉啊,骨骼啊,畢竟不可能一下強大起來。那麼一番大戰,她現在內傷是沒什麼的,但是外傷就要有日子來熬啦。”
中年女人介紹之下,宋巧雲全身有十六處肌肉拉傷,還有七八個地方肌肉撕裂,肌腱斷裂。
背,腿,胳膊,脖子,腰腹。
但凡是打鬥的時候用得上力氣的肌肉部位,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
陳諾皺眉看了一眼宋巧雲,師娘還閉著眼睛,就搖頭:“還是昏迷著沒醒麼?”
“醒了,醒的比你早。”中年女人搖頭:“但是傷那麼多,太痛苦了,我還要給她上藥,要紮針,這一番苦頭吃下來,何苦來的呢?
所以我又給打暈了。
暈了好,少吃些苦頭。”
頓了頓,她又道:“她這番發狂,持續這麼久,情緒激烈,也傷了精神,多睡睡好,睡覺養精神的。”
陳諾不說話了。
老蔣低聲道:“你師娘醒來後,已經恢複了神智,但昨天那番事情,她記得的不多了,隻零星記得一點。”
好吧,記不記得不重要,人清醒了才好。
“那我師娘這個毛病?”陳諾又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不耐煩:“有話非要現在問麼?我正在給她針灸!都出去,彆在這裡亂我心神!
我這一門的神針術最是講究精準和力道,你們在這裡聒噪,萬一我手一抖,稍微多用或者少用了一分力道,給人紮出一個肌肉萎縮來,算誰的?”
說著,連這幾句搶白,就把陳諾等人給趕出來了。
三個男人走到了屋外,在院子裡站著。
看著青雲門院子裡,昨天被禍禍的地方……
廚房是已經倒了大半,站在院子裡就能瞧見廚房裡的灶台——還剩下大半個。
旁邊的廂房,一間屋子的牆壁破了個大窟窿。
山門的地方……那就更看不得了。
陳諾眼神掃了兩圈後,回頭看老蔣,老蔣目光有些慚愧,低聲道:“打壞這裡的房子什麼的,我一定賠的。”
廢話,你不賠難道我賠麼……陳諾不講話。
“不過……你知道,我最近手裡沒什麼餘下的錢了,這次去歐洲也是為了鋌而走險賺錢,之前買自愈者血清還被人坑了,現在錢也要不回來……
而且歐洲的那個任務,為了護你家裡的那三個,也拿不到錢的……”
陳諾歎了口氣,扭頭看吳叨叨:“我來吧,青雲門的損失,重新修房子也好,建山門,做院子,還有外麵山坡上的那些桃樹林,打壞的我來賠償吧。”
吳叨叨笑眯眯的看了這位便宜師弟一眼:“那……後山呢?”
陳諾瞪眼:“後山?後山又不是你家的吧?”
吳叨叨也不著急,悠哉遊哉從懷裡摸出一疊紙來:“喏,你自己看。”
“什麼東西?”
“承包合同,我們後麵這片山,我承包了二十年,跟村裡簽的合同。你自己看。”
陳諾瞪眼,拿過來看了一眼,然後不講話了。
過了會兒,陳諾低聲道:“就打破了幾片山坡……”
吳叨叨笑眯眯。
陳諾無奈:“就倒了兩片無主無人的山坡,又沒真的傷到人。
“防止水土流失,人人有責。”
“也就弄壞了一些山裡的野樹……”
“護林護山,確保責任到戶。”
陳諾乾脆把合同往吳叨叨手裡一塞:“行吧,你回頭算出來一個數字告訴我,這錢我出了。”
“倒也不必回頭再算。”吳叨叨從口袋裡又摸出一張紙來,上麵密密麻麻寫了好幾行不同的數字,遞給了陳諾。
陳諾:“我昏迷的時候你就在算這個?”
“小家小業的,敗不起,敗不起……”吳叨叨笑得一團和氣。
陳諾盯著紙片上的數字看了兩眼,頓時眼睛就睜大了:“
這數字準麼?!”
“這話你說的!自家人不坑自家人!”吳叨叨義正詞嚴。
“你一個山門就算了我八萬八!上次我記得給你捐的錢,又做山門又塑金身,也才十萬。
現在單獨一個山門就要八萬八?”
吳叨叨幽幽歎了口氣:“沒辦法啊師弟,上次是上次嘛。
如今最近啊,這個木料都漲價了。
所以……”
“所以現在重造個新山門,木頭就比之前貴?”
“不不不……因為木料漲價了。
所以……我打算新山門,弄個大理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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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自然還是給的。
陳諾不差這些錢,而更不巧的是,吳叨叨偏偏知道陳諾很有錢很有錢。
當初他畢竟去金陵救陳諾的時候,跟著女皇陛下待了好些天的。
這兩口子是吳叨叨大師兄生平見過最肥的肥羊了,不抓住可還行?
其實這個價錢也不是不能談的。
大師兄說了的:“其實自家人,打個折也不是不行,不過我私人有個問題很好奇,想問問你……這個問題,昨晚我和咱們師父聊了半宿,都很好奇的一個結論。你給我一個答案,我就給你打個八八折,如何?”
“什麼?”
“師弟啊……你打得過你老婆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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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爽快的寫了一個欠條。
全款不打折的。
打什麼折扣嘛!說起來都是師兄弟一家人!
打折,那不是打臉嘛!
老蔣畢竟還是厚道的,臉色就很尷尬,拉著陳諾在一旁,支支吾吾了會兒,才低聲道:“這錢,過些日子我還你。”
“可彆了。”陳諾搖頭,順口就道:“您這些年賺錢不容易,又是當保鏢保護人,又是給人當清道夫埋屍體,那點辛苦錢,都花在給我師娘治病這事情上了。
以後還想賺錢,我難不成逼你再去章魚怪的網站上接任務去?
我說老蔣,我也就把話說明白了,你也彆嫌不好聽。
你啊,一把年紀了,功夫是不錯,但……也就那麼回事,遇到小任務,功夫是夠用了,但賺不到幾個子兒。
遇到大任務,錢是多。但你這一手功夫,在真的高手麵前不夠自保的。
你自己賺了點錢,就留著給你和我師娘養老吧。”
依然是平日裡那一副混不吝的口吻,也不見得多客氣。
但老蔣聽了,其實心中是有些暖意的。
老蔣其實有點感動,隻是卻搖頭道:“不行……你雖然說喊我一聲師父,但其實你這身本事,比我強多了,喊了這麼久的師父,我其實沒教過你什麼,也沒什麼恩情給你的……”
陳諾皺眉:“彆啊老蔣,你和我師娘,還是我妹妹的乾爹乾媽呢。這個理由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