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企鵝你可以去聖安德魯斯”酒保隨口說一個地點,然後才繼續道:“不過我看你應該對那些小東西不感興趣。
至於女人麼……好了,你的臉蛋還不錯,身材也挺健壯的。
旅途寂寞,我想隻要你嘴巴甜一些,應該有女冒險者會願意和你來一場旅途上的友誼賽的。今晚女客人不多,不過你可以去看看最裡麵的那桌,哪裡是幾個散客,剛剛從南極點回來,正在慶賀冒險活動結束,已經喝了一個晚上了,裡麵的兩個姑娘都不錯,尤其是紅頭發那個,你可以去試試勾搭一下。”
說著,酒保擠了一下眼睛。
陳諾搖頭:“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呃……男人的話……”
陳諾臉色頓時一僵:“不,我是說,我今晚不是來找女人的。還有,我不是g。”
好吧,和很多人以為的不同。
大家或許會絕對的在冒險圈麼,戶外,極限,危險,充滿了冒險和雄性荷爾蒙……
但,其實……在冒險圈子裡,g這個群體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極地冒險圈也是如此。
上輩子陳諾就看到過新聞:某國南極科考隊,因為在極地的生活過於枯燥寂寞,一年耗費掉了數千個套套。
而關鍵信息是:那個科考隊都是男性。
所以他一點都不奇怪這個酒吧的話。
“我可能需要一些彆的,你這裡能安排麼?”
“器材,給養,還有優秀的向導,我這裡都可以聯係。不過如果是大型器材的話,可能需要預約,需要等一些時間。”酒保飛快的笑道:“你需要什麼?向導的話……你看我剛才和你說的最裡麵的那桌。
我剛才不是說了,他們是一個剛從極地回來的冒險隊麼?你看見那個穿著灰色毛衣的大胡子了吧?
他叫夏爾,旁邊那個是他的副手埃克特,他們是我認識的最好的向導之一。
專業出色,收費合理,而且服務態度非常好。”
酒吧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是沒錯的。
眼前的這個生麵孔,肯定不是什麼官方科考隊的成員。
應該是個民間的自由冒險者。
那麼這單介紹的生意應該能做的成。何況,這個介紹的節點很好。
自己介紹的目標剛剛完成了一場成功的冒險,正在慶功。還有什麼履曆能比活生生擺在眼前的成功案例更能打動客戶的呢?
你說再多例如“人家曾經多少次成功冒險過”的經曆,都比不上讓客人親眼看見人家正在做一場成功冒險的慶賀會。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相信,成功這種事情,是會持續的。
眼看這單生意的成功率應該不低,酒保認為自己的這筆介紹費應該是跑不了的了。
但是,陳諾卻隻是喝了一口啤酒,不知可否。
好吧,酒吧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多年的生涯讓他見識過各種不同的客人。
尤其是亞洲的客人,這些亞裔都比較理智,不怎麼衝動,喜歡貨比三家,更擅長於洽談價格和細節。
陳諾的眼睛繼續打量這個不大的酒吧,忽然,他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異色。
伸手輕輕一點:“那邊……”
他指的是酒吧裡麵西南角的方向,最裡麵的一張小桌。
隻坐了一個客人。
那是一個女人,灰色的毛衣包裹著火辣的身材,短發,微微有些卷曲。
雖然趴在那兒,似乎已經有些醉意了,但是露著的半張臉,卻恰好能讓陳諾辨認出來。
酒保一看陳諾指的方向就笑了,立刻露出一副“了解”的表情,卻搖頭道:“嘿老兄,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是琳達。年輕,漂亮,那個身材……就算是老頭子都忍不住會發狂的。
不過我勸你還是彆去找麻煩了。”
“什麼意思?”
“她可是一個惹不起的壞脾氣。而且……身手很厲害的。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麼?這裡這麼多男人,卻沒有一個過去找她搭訕的——她明明長的那麼誘人,不是麼?”
說著,酒保壓低了聲音:“因為凡是敢去騷擾她的家夥,都會被她擰斷胳膊的。”
陳諾不動聲色,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鈔票放在了桌上:“和我說說她的事兒。”
酒保看了一眼桌上的這張十美元的鈔票,絲毫不奇怪——陌生的酒客被這個叫琳達的女人吸引,找他打聽消息,賺這種小費,似乎對他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我知道的不多,她不怎麼喜歡跟人交流。
我隻知道,她好像是國來的,很有錢。
在這裡已經待了大半年的時間,去極地去了三次。
我剛才給你指的那個夏爾和他的助手埃克特,就曾經給她提供過向導服務。
不過那次行動失敗了,聽夏爾說,那個女人是個瘋子,冒險的旅程之中不聽向導的指揮,喜歡惹禍。不過看在錢的份兒上,夏爾帶她進極地走了兩次。
隻是第三次就打死都不肯去了。
後來這個女人又找了我另外一個老朋友當向導,又去了第三次。
那次後,就連我的那個老朋友也不願意在賺她的錢了。
我其實搞不明白的,聽說這個女人去極地不是為了冒險,是為了找人。可能是她的親人或者朋友,之前在冒險之中失蹤了,她是來找人的吧。
有人在打賭,說失蹤的人肯定是她的丈夫或者情人之類的。
陳諾的眼神立刻沉了下去。
“好的,謝謝。”
陳諾立刻起身,緩緩的走了過去。
“我勸你彆自討苦吃。”酒保在身後提醒了一句,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又一個找死的……”
酒桌旁,陳諾才走到了距離對方還有三步的地方,趴在桌上的女人已經頭也不抬的,冷冷的說了一句:“走開。”
陳諾沒說話,緩緩的走到跟前,坐在了女人的對麵。
女人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眼神裡帶著三分醉意,但顯然並沒有真的喝醉,更多的則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那種冰冷和敵意:“我說了,滾開!”
陳諾深吸了口氣:“塞琳娜……是我。”
他說的是華夏語。
女人一愣。
“南美,熱帶雨林。
華夏,金陵。”
陳諾說了幾個關鍵詞。
塞琳娜的眼珠子立刻瞪圓了,上下仔細打量陳諾。
“你是……陳?”
“嗯。”
陳諾點頭。
塞琳娜的眼神裡頓時流露出了奇異的光芒來。
畢竟……上次塞琳娜見到陳諾,還是在南極大陸的那個地下冰川裡。
這個家夥還被凍結封存在冰川裡呢!
“你……出來了?”塞琳娜脫口而出。
咦?這個話說的就有點意思了。
陳諾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不過並沒有細想,而是緩緩道:“你怎麼在這裡?”
“廢話,當然是為了瓦內爾!
你呢?你是剛脫困?還是……回來尋找瓦內爾的?”
陳諾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塞琳娜說自己“脫困”。
以及,尋找瓦內爾?
“達瓦裡希,他?”
“他失蹤了啊!失蹤了一年多了!”
陳諾:“……”
用力深吸了口氣,陳諾看了看左右,然後緩緩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在這裡有住所麼?”
“有。”
“走。”
塞琳娜看了看左右,緩緩點了點頭,然後起身。
陳諾跟在塞琳娜身後走向酒吧門口。
吧台後的酒保,盯著陳諾和塞琳娜一起離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難道那個妞喜歡亞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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