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聽罷,故事裡的人生活也並不能因為幾聲歎息發生改變,我不知未來將何去何從。
許珠珠早已經在心裡將渣男罵了個遍,但這也隻是於她自己而言,某種程度上來慰藉自己的心而已。
終究針線婆婆這一生,已經造成了,無論如何都難以挽回的遺憾了。
再看她娘,也正沉默不語,不知是在感慨,還是在傷懷。
許珠珠覺得傷懷居多。
許安倒是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不過稚嫩的孩童,即使比同齡人多明白些道理,可也沒到能真正理解其中意思的年紀,說出的話自然不做參考。
“娘親,咱們下次再去婆婆那裡多買些線,婆婆就可以多掙一些錢了,日子就不難過了。”
許珠珠牽住她娘的手,脆生生的拔高聲道。
就算是杯水車薪,也可儘綿薄之力了。
察覺到手掌的溫度,張荷悠悠回過神來,溫柔笑著說了聲好,之後便不見下文,不知在想著什麼。
許珠珠搖了搖她娘的手。
張荷笑問怎麼了,又順便揉了揉許珠珠那毛躁的小腦袋。
不曾想因為這兩下,讓許珠珠本來就乾燥的頭發,直接徹底炸開了,尤其是那些剛長的小毛發,瞧著活像一顆個剛摘下來青栗子。
“喲,這是誰家的小栗子下山來趕集啦?”
胡三娘逗趣道,許珠珠也想著活躍一下氣氛,便故作孩童模樣,害羞地漲紅了臉,又氣得直跺腳。
“我不是栗子!”
此話惹得幾人都笑了起來,許珠珠又嬌憨道:“娘親!乾娘!哥哥!都不許笑。”
自然是沒人聽的。
……
總算這街逛得差不多了,該買的不該買的,都買了許多,加上拜訪米婆婆時,又送了那一堆東西,張荷背著的背簍已經塞得滿滿當當的了。
這背簍本來就不算小,如今堆滿了,可見物件之多,顯然這一趟是收獲頗豐。
隻是細數起來,除卻給兩個孩子和許文傑買的,張荷都沒給自己買什麼東西。
胡三娘還笑張荷,“怎麼儘是給孩子和他們爹買的東西,明明是自己出來玩,怎麼倒不記得惦記自己了,也不給你自己也買些?”
張荷聽了,隻一笑而過,並沒有露出遺憾或是悲傷的表情,反而很滿足。
解釋說自己現在不需要什麼東西,買些針線也就罷了。
主要還是許文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她這一趟才多買了些補身的吃食,花得比較多了,另又給兩個孩子買了些必需品,都是難得省下來的。
不過說起這個,倒是提醒了張荷。
上次狼群闖到家裡來,碗雖沒摔個粉碎,倒是有兩個碗磕碰到了,摔碎了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