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城大學絲綢學院的院長居然主動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將這門可以算作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技藝傳播發揚。
我心裡特彆激動,這不就是我一直在等待尋找的機會嗎?這麼多年過來了,我一直遵循老師的遺囑,想要將這刺繡的手藝傳承下去。
就在我迫不及待的想答應的時候,四弟妹擋在了我麵前。
“院長,按理說,這樣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確實是應該傳播出去,發揚光大,但是我嫂子畢竟也有個人的生活,她丈夫早逝,她獨自一人帶著兩個孩子在陌生的城市尋求發展,您既然想讓她在學校做這個傳播大使,是不是也考慮一下她生活這一塊兒……?”
她一句話想把我按在“傳播大使”這個位置上,我到底也跟了她這麼多年,她話裡的意思我理解得清楚明白。
要麼就給我一個高大上的名頭,給我在學校一些話語權,要麼就實實在在的解決我生活上的問題。
我能不能賺到錢那是另算的,但是學校不可能讓我做免費的義工,多少得給點好處。
雖然我心裡非常迫切,我也很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但我還是決定聽四弟妹的。
以她的見識和人品,一定會幫我做出最好的安排。
那位院長表麵上打著哈哈,跟四弟妹說,這個事他也沒有辦法做決定,校領導隻說每個月可以給一定的補償,但是四弟妹說的這些,已經超出他能給的權利範圍了,所以他要回去上報,再做決定。
我全程沒說話,心裡按捺不住的激動,這麼多年以來的願想就快要成真了,老師的在天之靈也一定會高興的吧。
在四弟妹的建議下,我把這件事全權委托給她處理,我知道她不單單是為了我,也為了我們事業的發展。
可是這種又能幫我實現目標又能帶我賺的更多的方式,我又怎麼可能拒絕呢?
最終,合作方案定下來了。
絲綢學院設計專業新增了一門選修課——刺繡。
而我,是這門選修課那時候唯一的一名老師。
院方也曾問我還有沒有其他擅長刺繡的朋友或是師門之人,我都遺憾地搖頭。
聽師公說,老師以前也是有收徒的,但是那位“大弟子”不但反水咬了老師一口,還以這門技藝為恥,發誓永不再碰。
所以我是老師生前唯一!僅剩!的弟子了。
彆說我並不認識那位“師姐”,就算認識,我也不會去找她,更不會讓她幫忙做任何事。
就這樣,我成了穗城大學的一名老師。
確定下來的那一天,我晚上在院子裡對著家鄉的方向上了一炷香。
“老師,這麼多年了,我沒有辜負您的期望,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把您教給我的技藝傳承下去了,希望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
……
我沒想到的是,教學第一天,我就遇到了難題,選修我這門課的學生,不乏眼高嘴毒之輩,對我這個老師,並不是所有學生都會尊重的。
雖然我這些年都跟著建輝學了不少認字算數之類的知識,可對於這些大學生,我還是很犯慫。
第一天,我的課堂上學生就分成了兩派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