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九色玄印,厚土之道(二合一)_雜交係靈植修仙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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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九色玄印,厚土之道(二合一)(1 / 2)

陳景心疼的捧著一臉萎靡的小滿,這小家夥給了井蟬什麼東西之後,便沒有那麼精神了。

搞得他都想再打一頓井蟬。

而此時井蟬已經重新活了過來,這家夥被硬生生摁在水裡窒息而亡,此時躺了一會兒便重新恢複氣息。

不過蘇醒之後,他並沒有什麼動作。

就這樣睜開眼睛,躺在地上,目光無神的望著天空,眼淚不住的流,搞得陳景揍他的心思也消去不少。

“這廝好像是沒那麼癲了,一會兒應該能好好講一波道理。”

人格修正拳,藥到病除。

陳景在確認小滿隻是虛弱,並得到它“睡一睡就好了”的回複後,這才放下心來。

小滿隨即爬到他的頭頂,懶洋洋趴下睡著。

“陳景,我現在需要做一件事。”

忽然。

躺著的井蟬說出這麼一句話。

“嗯?”

“太陽下山之前,我會回來找你。”

井蟬麵色莊嚴,搖搖晃晃的爬起來,朝著府城方向走去。

……

府城之外。

井蟬平靜的回到了槐蔭會駐地,他站在一顆樹下呆了很久。

這棵挺拔的喬木,並非原本就生長於此,而是被米粒移植過來的。

此樹名為槐樹。

相傳有一個名為董永的人,少年喪母,因避亂遷居。其後父親亡故,董永便賣身為奴,換取喪葬費用。

上工路上,遇一女子,自言無家可歸,於是二人結為夫婦;女子一月時間織成三百匹錦緞,為董永抵債贖身,返家途中,行至槐蔭,女子告訴董永:自己是天帝之女,奉命幫助董永還債。

言畢淩空而去。

因此,槐蔭又有孝感之名。

“槐蔭會……”

井蟬眼中閃過一絲嘲弄。

而在槐樹旁,一間祠堂般的建築內。

槐蔭會成員正在為新人們,舉行入會儀式。

米粒念一句,跪著的人跟一句,圍著的眾人再齊聲附和。

儀式過後,米粒扶起新的家人,笑容慈和,會中眾人一同簇擁著新人,臉上洋溢著笑臉,一派其樂融融。

“蟬兒,你來了。”

看見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的井蟬,米粒笑著招呼了一句。

下一秒。

轟!

井蟬刹那而至身前,一拳對準米粒的胸膛,穿過背脊,露出那血淋淋的手臂。

他淡淡道。

“彆裝了,惡心的狗東西。”

一時間,全場寂靜。

米粒呆呆的看著對自己出手的井蟬,不可思議。

“蟬兒,你為何……”

“住口吧,我有家人,也有愛我的娘親,我已知曉什麼是至親,絕非以大義使人愧疚,以至親之名而施行控製,欺世盜名之徒,你不配。”

他乾脆利落的又補了一拳,震碎了米粒的腦袋。

此時已經有人四散而逃。

但也有許多人不僅不跑,反而跪在米粒身前,神情悲傷。

井蟬掃了一眼剩下的這些人。

有許多熟悉的麵孔。

其中還有那個早上出去時,才與他交談過的男子。

他頓了頓。

“該醒了,你們再如何追悔莫及,那些失去的也回不來了。”

此話一出。

所有人麵色都浮現痛苦之色。

他們其實,都是對親人有愧的人……或是子欲養而親不待,或是疏忽導致子女身亡。

每一個人都背負著一段以悲劇為結尾的故事。

與其說是米粒控製他們,倒不如說是他們主動尋求了這份控製。

寧人負我,也不要再負人了……

“苦也……”

一個麵色滄桑的男人搖搖頭,走向一旁。

他撿起角落裡的柴刀,乾脆利落對著脖頸一劃。

劇痛令他瞪圓了眼睛。

過去好似走馬燈般閃過。

他曾有過三個孩子。

大兒子三歲夭折,二兒子七歲夭折,三兒子健康成長,但在十七歲時,怪病纏身,無藥可醫,性命垂危。

這個時候,他還想撐下去,儘管孩子已經必死無疑,他依舊不放棄,一直在找尋辦法。

但發妻卻已崩潰。

她不忍再三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在某個平平無奇的日子裡,選擇跳湖自儘。

發現發妻的屍體後。

他沉思良久,也隨之跳下冰冷的湖中。

但一同找尋其發妻的鄉親們及時發現,把他救了回來。

他沒死,於是看著小兒子去世。

宗親想要過繼一個孩子給他傳宗接代,但他卻拒絕了。

因為每當看到孩子,就會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以及亡故的發妻……他就會對自己的所有感到無比自責與痛苦。

人之一生呐。

真的好苦,好苦……

男人眼神渙散,倒了下去。

緊接著,第二個人撿起這把刀,帶著解脫之色,割斷喉嚨。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不多時,整個祠堂內,已然遍地屍骸。

……

華蓮湖旁。

噗通。

一顆腦袋被甩在了陳景的腳邊,他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我草!”

“景哥殺人如麻,竟然會被一顆人頭嚇到?”

“我警告你彆誹謗我啊,我殺完人從來不敢仔細看,更彆說割腦袋了……咦,這不是米粒麼,伱們一個個的屬呂布啊。”

“……景哥總是這般說些令人聽不明白的話嗎。”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陳景以靈力呼風,將這顆帶著震驚之色的腦袋卷起扔到一旁。

陳家如今的頭號大敵,就這麼潦草的死了。

有些可笑。

“蟬弟的事兒辦完了,接下來意欲何為?”

“且勞煩景哥,先聽聽我的故事吧。”

井蟬坐在旁,望著湖水,似乎回到了過去。

“我生時天生異象,不足一歲便能記事,一歲那年,我親眼目睹我父親殺我母親,從此心生恐懼……我想擺脫這恐懼,脫離那樊籠,因此心生貪嗔。”

他細細的把自己的過往與心路曆程道來。

在自己最強的時候被應辰道錘趴下,緊接著應辰道死在女兒手裡,他由此醒悟;

意識到強大到最後隻有虛無。

知曉母親死亡的真相,擺脫米粒的精神控製。

他從小到大,在家庭關係中隻看到以孝之名進行的壓迫與控製。

但母親以死為他鋪路,讓他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得到了純粹的愛,除了束縛亦有祝福,由此再也不需要米粒那虛偽的“親情綁架”。

“我雖徹悟,可無濟於這世道,世道艱難,令人難以喘息。”

井蟬說完自己的故事。

他抬起手,好似要觸碰天空,又頹然放下。

“陳景……”

“嗯?”

“你是否也與我一般,時常感到壓抑?”

“有點吧。”

陳景點頭。

“可有破局之法?”

“蟬弟啊蟬弟,你以為你在問誰,為兄就一個種地的,這問的屬實超綱了。”

“哈哈哈哈。”

井蟬大笑。

“你瞞得過彆人,如何瞞得過我,我天生神聖,如今覺醒本性,可以輕易瞧見人心,知曉你已有準備了。”

“窺探人心一般是變態做的事情!”

“非是窺探心念,此心為道,看到了你的道,便明白,我遠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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