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托姆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他以為戰國打來電話蟲，隻是為了向他攤牌。
同時也是為了向他宣布關於“第一次頂上戰爭”的處罰結果。
比如說剝奪王下七武海的身份啦，比如說革除海軍本部中將的位置啦，比如說驅逐出利刃部隊啦……
但是施托姆現在聽戰國的口風，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不應該吧？
《惡魔果實圖鑒》裡不是記錄【人人果實·幻獸種·大佛形態】在吃下之後，能讓食用者得到像佛陀一般的力量、智慧和精神。
佛陀，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智將，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施托姆遲疑片刻，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意味，開口問道。
“你……在問我，赤龍帝是誰？”
“當然！”
戰國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畢竟赤龍帝長著跟你一模一樣的相貌——”
“等一等！戰國元帥。”
施托姆忍不住打斷了戰國的話。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赤龍帝’。”
“……”
戰國那邊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
隨後又是一道蒼老而溫和的聲音在電話蟲中響起。
“施托姆中將。”
“這個聲音是……鶴婆婆？不對！鶴中將？”
施托姆一愣，瞬間聽出了這是孔雀的奶奶的聲音。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剛才我和戰國元帥之間的對話你都聽見了？”
“當然。”
鶴中將平淡回答道。
“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
施托姆的嘴角抽了抽，隻覺得非常無語。
“之前我加入利刃部隊的時候，青雉大將曾經跟我說過，有資格知曉利刃部隊的成員的真實身份的，隻有海軍本部大將。”
施托姆的言外之意就是——
海軍的保密工作就是這麼做的？
鶴中將以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回答道。
“我的孫女是孔雀。”
孔雀，利刃部隊成員，施托姆的同屆戰友。
“……嗯，好吧。”
施托姆瞬間接受了鶴中將的說法，同時又換回了他之前對鶴中將的那個稱呼。
“鶴婆婆，有什麼問題嗎？”
鶴中將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說你是‘赤龍帝’？”
施托姆鄭重回答道。
“對！”
“據我所知，青雉之前發放給你的那顆惡魔果實是【黏土果實】。”
“是。”
“你說你是‘赤龍帝’，這也就意味著你在擁有【黏土果實】的能力的情況下，同時又擁有了那顆不知名的、像極了【青龍果實】的能力。”
“嗯。”
“戰國剛剛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你之前還說過你是白胡子二世愛德華·蒂奇。”
“我確實跟他說過這件事情。”
“但是大海上從來沒有哪個人可以同時吃下兩顆惡魔果實！”
鶴中將極度冷靜地說道。
“更何況，你的意思還是你同時吃下了【黏土果實】、【響雷果實】以及未知的幻獸種惡魔果實！
“一個人，同時吃下了三顆惡魔果實。
“這合理嗎？”
這回輪到施托姆無話可說了。
他很想說自己同時擁有的惡魔果實可不僅僅隻有【黏土果實】、【響雷果實】與【人造·赤龍果實】這三顆，其實還有另外的惡魔果實能力沒有公開表現。
如果要算上那顆已經被【人造·赤龍果實】徹底取代的【幻獸種·九尾狐果實】的話。
施托姆現如今所擁有的惡魔果實能力已經達到了兩位數！
然而。
如果要讓施托姆跟彆人公開自己擁有十種完全不同的惡魔果實力量。
彆說彆人了，他自己都覺得這話有點離譜。
更何況。
施托姆能夠擁有多種不同的惡魔果實能力，是因為【惡魔指環】的存在。
而【惡魔指環】又來自於【大獎杯】。
施托姆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大獎杯】的存在告知給其餘任何人。
這就僵持在這裡了……
施托姆糾結片刻，決定曲線救國，他嘗試性地問道。
“鶴婆婆，也許，我就是那個能夠打破常理的特殊存在呢？”
鶴中將並沒有說話。
但是電話蟲活靈活現地表現出了她那極度無語的表情，還有那嫌棄得不能再嫌棄的眼神。
鶴中將並不經常使用這種眼神來看人。
但是她經常會使用這種眼神來看待卡普，那個腦子永遠缺一根筋的猴子王！
在鶴中將看來。
能夠當著她的麵，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施托姆。
不僅僅隻是他的臉皮，就連他的大腦，也一同退化到了卡普的程度……
“……唉，施托姆，戰國現在還是不想跟你說話，他現在真的很累。”
鶴中將那邊沉默了半晌時間，這才歎了口氣，然後接上了之前的話題。
“我之所以建議他向你詢問。
“一方麵是因為赤龍帝的相貌確實與你相同，不是‘相似’，而是‘相同’！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你之前在龐克哈薩德島上拿走了那顆據說是百獸凱多的【青龍果實】的人造仿製品惡魔果實。
“赤龍帝的惡魔果實能力，與百獸凱多的能力實在太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甚至可以說比百獸凱多的【青龍果實】更強。
“所以你的情報，真的至關重要。”
鶴中將並沒有把施托姆當成是赤龍帝。
最主要的原因，肯定是因為大海人儘皆知的“鐵則”——
一個人不能同時吃下兩顆惡魔果實。
其次，赤龍帝的惡魔果實也是一個理由。
鶴中將剛剛提前聯係的，可不僅僅隻是黃猿，還有龐克哈薩德島上的貝加龐克。
她專門從貝加龐克那裡問詢了大量關於那顆人造惡魔果實的情報資料。
根據貝加龐克的說法。
施托姆之前從龐克哈薩德帶走的那顆【人造·青龍果實】，本身存在極大的缺陷，永遠無法超過百獸凱多本人的水平。
鶴中將也曾問詢過貝加龐克。
赤龍帝所擁有的惡魔果實會不會就是施托姆之前拿走的那顆【人造·青龍果實】。
但是貝加龐克以大海第一科學家的職業素養擔保。
他之前給予施托姆的那顆人造惡魔果實，絕對不是赤龍帝所擁有的惡魔果實！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於赤龍帝所化作的赤色巨龍的“顏色”！
貝加龐克非常肯定地告訴鶴中將，他所製造出來的那顆【人造·青龍果實】的顏色是“粉紅色”而非是“赤紅色”。
儘管鶴中將覺得這種說法有些荒誕無稽。
“粉紅色”和“赤紅色”的顏色差距又不大。
但是貝加龐克還是堅持他之前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