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就是二郎神他爹後,楊淩每日早晚都會抽出至少一個時辰去修煉。
隻為當那一場滅門之災到來時,他能夠擁有自保,以及守護家人的力量。
不過他在修煉上突然變得這麼積極努力,很快便引起了家人的注意。
麵對妻子的疑惑,楊淩義正言辭地表示:
現在孩子已經走上修煉道路了,那他這個做父親的必須要以身作則,成為孩子的好榜樣!
雲華聞言倍感欣慰,當場便慷慨解衣獎勵了他。
除了修煉外,楊淩每天還要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以及最重要的【日行一善】任務也要花時間去完成。
隻可惜開出《神象鎮獄勁》仿佛用光了他積攢的運氣,之後一連半個月都隻開出一些價值不高的零碎小物件。
……
灌江口,真名灌縣,乃江、淮二水交彙之地。
雲霧繚繞,山水交融。
太陽升起時,陽光透過雲層撒在江麵上,照得江水閃閃發光,整個灌江口也因此變得格外美麗。
大大小小的船隻在江上穿行,滿載著各種各樣的貨物,經水路運往大商各地。
岸邊碼頭上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伴著攤販傳出的吆喝聲,到處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熱鬨景象。
一身錦衣的楊淩站在碼頭高處,望著江麵上千帆競發的場麵,心中暗暗盤算著這些船隻上的貨物能夠給自己帶來多少利潤。
這些生意所帶來的利潤,除了維持各個店鋪運轉以及生活開銷外,剩下的全都投入到煉丹和行善之中。
煉丹自不用說。
各種上了年份的珍稀草藥極為昂貴,加上時不時就爆炸的丹爐,這方麵開銷是絕對小不了的。
另外就是楊淩自己每日行善的花銷了。
行善有很多種形式,比如除惡,比如救人,比如賑災,比如修橋,比如鋪路……
這些事情,楊淩都乾過。
他在灌江口方圓百裡內建了五座大橋,鋪了六條土路,七八個免費粥棚和低價醫館常年開放。
為此還得罪了不少當地鄉紳。
不過這些善舉也讓他得了一個楊大善人的美稱。
遠的不說,至少在灌江口這一畝三分地,大多數百姓在提起楊淩時都要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一聲“楊老爺真是大善人”!
視察完了貨物,楊淩正要乘坐馬車回城,卻聽見碼頭那邊傳來一陣嘈雜人聲。
“有人落水啦!”
“好像是腳夫趙老三家的小兒子!”
“快來人啊!”
“……”
楊淩下了馬車,隻見碼頭上的人都擠向江邊。
等他來到江邊時,這裡已經裡三圈外三圈圍了上百號人,都是碼頭上的腳夫、船家和行商。
地上躺著一個半大孩子,也就七八歲模樣,臉色蒼白,嘴唇青紫,兩眼無神地望著天空。
一個五短身材的黝黑漢子正焦急地掐著他的人中,不停地呼喚著他的名字,但卻始終沒有半點反應。
“這是這個月第三個了吧?”
“這江裡怕是鬨妖怪了!”
邊上有人輕聲歎息,有人驚惶不安。
“你家這孩子肯定是讓水妖勾了魂!”
人群中有個上了年紀的老漢嘀咕了一句,見左右兩邊的人都朝他看來,他像是得到鼓勵一樣,聲音不由地拔高起來:
“我說趙老三,你彆瞎忙活了,你家孩子這是魂丟了!
上個月灌雲那邊也發生過這種事。
你家孩子的魂定是被這江裡的妖怪勾去了,你在這喊也沒用,趕緊去城裡求巫祝老爺來喊魂吧!”
“哦哦……”
黝黑漢子便是腳夫趙老三,此刻早已六神無主,將孩子放在地上便跌跌撞撞地擠開人群往城裡跑去。
“帶錢了嗎?”老漢提醒道:“想請巫祝老爺來喊魂,少說也得兩千文!”
趙老三聞言頓時愣在了原地,眼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一下子熄滅了。
他在碼頭上當腳夫,活多的時候一天也就賺個二、三十文,沒活的話更是一個子兒都沒有,更何況他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以及各種賦稅徭役!
兩千文!
他不吃不喝乾上兩年,也未必能能攢下來這麼多錢!
“沒錢啊?”
老漢咂了咂嘴,惋惜道:“那可就難辦了,那些巫祝老爺們可不是開善堂的……”
話音未落,便有人起哄起來。
“不難辦,不難辦……開善堂的楊老爺來了!”
眾人這才看到楊淩,慌忙給他讓開一條路。
那老漢兩眼一亮,欣喜道:“楊老爺來了就好,您家財萬貫,兩千文對您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您快幫幫忙,讓趙老三去城裡請巫祝,晚了怕是就來不及了!”
楊淩看了那老漢一眼,認出是趙家莊的裡正。
趙家莊離碼頭不遠,碼頭上的腳夫、船夫多半都出自趙家莊。
為了雇人方便,他此前還特意讓人給這位裡正送了厚禮,雙方也算是有了些交情。
不過此刻他卻沒有搭理對方,而是轉頭看向江邊的一塊形似臥牛的巨大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