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文殊道人毫不遲疑地化作一道白光,向著楊淩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王魔微微愣了一下,也反應過來,一拍胯下的狴犴,急忙跟了上去。
目睹這一幕的玉鼎真人麵色微變,也毫不遲疑地化作一道清光衝天而起,加入了追逐的隊伍。
“怎麼回事?”
李靖夫婦站在原地,目送著那幾道靈光消失在天際,彼此對視一眼,眼中滿是不解。
“夫人,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靖驚疑不定地道:“文殊上仙為何突然要對楊兄出手?”
他原本對這位文殊廣法天尊頗為崇敬,可現在心中卻是多了個疙瘩。
殷十娘也是一臉茫然,揣測了片刻,沉聲道:“八成是跟那九龍島四聖有關!不過我倒是更好奇,剛才那遁龍樁明明已經困住了楊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就……”
兩人話未說完,便見雲霧翻滾,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他們麵前。
來人五官端正,衣著發絲俱都打理得整整齊齊,望著李靖夫婦搶先一步作揖道:
“貧道申公豹,乃是闡教掌教聖人元始天尊座下弟子。”
李靖連忙將殷十娘護在身後,滿臉戒備地望著申公豹,“你想要做什麼?”
他記得這人可是和那九龍島四聖一道來的,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闡教弟子?!
什麼時候闡、截兩教關係變得這麼密切了?
“道友不要誤會,貧道並無惡意,之前把九龍島四聖帶到此處,也是因為聽信了一些謠言,因此才生出了一些誤會。”
申公豹望著李靖夫婦,有些慚愧地道:“倘若貧道事先知曉那徐總兵的畜生行徑,定不會多管這閒事,憑白惹了一身腥!”
李靖見他語氣誠懇,神態也不似作偽,麵上這才逐漸放鬆了一些,不過仍是滿懷警惕地道:“那上仙現在又意欲何為?”
“貧道是想知曉那位楊淩道友究竟是何方神聖?”申公豹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道:“貧道見他道行高深,手段了得,身上又有不止一件重寶,連九龍島四聖這樣的截教金仙都不是其對手……
為何如此厲害的人物,此前一直默默無聞呢?
道友難道不對此感到好奇嗎?”
李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自然是好奇的,楊兄他……嘶!”
來自腰腹間皮肉的強烈疼痛讓他忍不住麵色一變,險些就要叫出聲來。
不過下一瞬他就看到殷十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讓他瞬間反應過來申公豹這是在套他的話!
他的臉色頓時便冷了下來,望著申公豹沉聲道:“我們夫婦與楊兄也隻是萍水相逢,對於他的事情並不了解。”
頓了頓,他正色道:“剛剛的仙神鬥法恐怕嚇壞了不少城中百姓,上仙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吩咐的話,在下和夫人要先去安撫一下百姓了。”
說罷,他便朝著申公豹抱拳一禮,領著殷十娘轉身離開。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申公豹伸手撚了撚唇邊的小胡子,麵上的誠懇悉數化作陰冷。
若非他知道這對夫婦於文殊道人有大用處,剛才定然要施展點厲害的手段,說什麼也得把他們知道的全都給挖出來。
……
浩瀚東海,水波蕩漾。
楊淩深入海底,尋了一個空的寄居蟹殼,使出大小如意之術,主動鑽了進去,再排空裡麵的海水,施以簡單的禁製來隱匿氣息。
一個簡易的洞府就大功告成了。
身在小小的殼中,楊淩小心翼翼地放出神念探察四周,見沒有追兵跟上來,這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
好累!
先是連番大戰,之後又在文殊、玉鼎和王魔三人的圍追堵截中逃了大半夜。
他依靠分身擾亂視線,借萬相如意牌隱匿氣息,再輔以九九散魂葫蘆的極速,一路上與文殊他們鬥智鬥勇,總算是順利逃出了他們的追蹤。
不過他也沒有高興的太早。
方圓數十萬裡的海域都被文殊和玉鼎這兩位太乙金仙的神念所籠罩,找到他也隻是遲早的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剛剛得到的寶貝煉化,讓這些戰利品全都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