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而曲折的下水道內。
蘭戈小心翼翼地穿梭於汙水與狹窄的通道之間,他靈巧地避開中央的汙濁,沿著邊緣邊走邊用手比劃著路線。
在他前方,泰迪手持一張皺巴巴的字條,那是忍者龜們之前畫給他們的地圖。
起點自博物館下方的下水道,終點直指他們的基地老巢。
上麵標注著最優化的行進路線——哪條管道需攀爬,哪些臭水溝需跨越,一目了然。
照那幾隻忍者龜的說法,按著畫上的走,不出十分鐘就能到他們家。
可悲催的是現在他們已經在下水道裡待了快一小時了,兩人的身上都沾染了難以言喻的異味。
“你是不是帶錯路了泰迪,我們在這鬼地方快兜了一小時的圈子了!”
蘭戈指著牆角一處反複出現的粉色胸罩,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你要是喜歡這東西直接帶回家就行,大可不必每次都領我來看。”
“這可不關我的事。”
在下水道待了這麼久,泰迪同樣心煩意燥,“我都是按照那幾隻烏龜畫著的路線來的,該死的,他們不會是為了應付我們隨手亂畫的吧。”
“不可能,他們雖然醜了點,但心地還是善良的。”
說著,蘭戈從泰迪手中接過字條,仔細審視一番後,臉色驟變,“你這個媽惹法克....你把地圖拿反了!”
泰迪愣了愣,接著立馬甩鍋:“嘿,我又不是地理學家,甚至都沒上過學,是你讓我在前麵開路的!”
“......”
蘭戈頓時語噎,他懶得再跟這家夥計較,照著擺正的地圖方向,重新尋找起忍者龜老巢。
不多時,他們掀開一塊蓋的嚴嚴實實的井蓋,在惡臭的管道中艱難爬行。
“謝特,我敢跟你打賭,當初安迪在肖申克監獄裡爬的下水管道都沒有這麼臭!”泰迪趴在蘭戈的背上,手掌緊緊捂著鼻子,抱怨連連。
“閉嘴吧,要不是伱,我們早到了!還有,爬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蘭戈不爽地發泄了幾句,這一趟來的實在太不容易了。
終於,在轉過一個彎道後,一束明亮的白光照亮了前方。
蘭戈精神一振,加速前進,最終在出口處穩穩抓住管邊,一躍而下。
眼前豁然開朗,是一片整潔明亮的空地,幾隻忍者龜正悠閒地圍坐在電視機前,享受著美味的披薩。
聽到聲響,他們立刻警覺地抄起武器,包圍過來。
老大達芬奇眉頭緊鎖,上下打量著他們:“你是.....?”
蘭戈抹去臉上的汙垢,無奈地歎氣,“你們這裡有浴室嗎?”
“.......”
片刻之後,蘭戈僅著一條內褲,手持水管,水珠沿著他緊致的肌肉線條滑落,衝刷著身上的汙穢。
其實他是想把內褲脫了一起洗的,可那個女記者奧尼爾竟然也在這,並且還正饒有興致地注視著自己.....
“等等。”蘭戈忽然發現了盲點,他指著這女人不解道:“你身上怎麼這麼乾淨?你沒爬管道?”
“當然....沒有。”奧尼爾憋住笑意,眼神示意著頭頂的井蓋,輕笑道,“有直達這裡的下水道井蓋,我乾嘛要千辛萬苦的爬管道呢?”
“......”
蘭戈和泰迪無語地對視了一眼。
這時,奧尼爾遞上一塊毛巾,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地打量著蘭戈:“身材很棒,平時沒少健身吧。”
“更棒的你還沒看到呢。”
蘭戈調戲了一句後,便不再關注這女人,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正享受披薩與電影的忍者龜們身上。
“謔,《蛇形刁手》,品味不錯。”
“是啊,師傅最愛看這種港式功夫片了。”
蘭戈直奔主題:“斯普林特大師在哪兒,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他的。”
話音未落,一根長棍破空而來!
蘭戈身形一閃,輕易躲過,並迅速將棍子握於手中,動作流暢至極。
“反應與速度皆屬上乘,你是個好苗子。”
陰暗處,一隻穿著黃袍的巨鼠走出,正是忍者龜們的師傅斯普林特。
“想好要學什麼了嗎年輕人?”
蘭戈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道出了來意。
昨天迪恩說等黃眼惡魔來紐約時,身邊一定帶著許多他之前種下的惡魔種子。
那些人大多數都有著惡靈般的能力,僅靠他和迪恩幾人還真對付不過來。
因此蘭戈便想到忍者龜們。
這些家夥還欠自己人情沒還呢!
“地獄裡的大惡魔?”斯普林特沉吟了許久後,看向忍者龜們,“你們覺得呢?”
“隻要有架打怎麼都行。”性格最為衝動,額頭上掛著帶有“憤”字頭巾的老二多納泰羅立馬興奮道。
“沒錯師傅,更何況蘭戈救了安雅,我們可從來沒有欠過彆人人情。”其他忍者龜紛紛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