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地獄男爵的拳頭如隕石般落下,將一隻魚妖狠狠砸飛。
“謝特!”
他低聲咒罵,手指用力摳進頸間,硬生生將嵌入肌肉的兩顆鋒利獠牙拔出
然而,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更多的怪物如同潮水般從黑暗中湧出,樹妖、蛇怪.各種形態猙獰的生物將走廊口堵得水泄不通。
嘭嘭嘭!!!
槍聲密集如雨,警衛們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專門針對黑暗生物研發的子彈如同死神的鐮刀,劃破空氣,擊中目標後爆發出陣陣淒厲的哀嚎,各種顏色的血液四處飛濺,將整個銀色走廊都染成了一片塗鴉。
“呸”
老喬從吐出一口濺到嘴裡的血,眼神凝重地緊盯著監牢門口那密密麻麻、蠢蠢欲動的怪物群。
他很清楚,那些尚未從催眠中蘇醒的怪物才是最大的威脅,一旦它們醒來,後果不堪設想,尤其是那些擁有不死之身、甚至能扭曲現實的恐怖存在。
警衛們手持著樣式古怪但威力驚人的槍械架在他們身前,老喬和地獄男爵等人艱難地朝前推進。
忽然,凶猛地火力一下子停了下來,一條條觸手猛然從牢房內伸出,如同死神的鎖鏈,瞬間纏住了幾名警衛的胳膊,緊接著是令人心悸的骨肉撕裂聲,警衛們被殘忍地撕成了碎片。
一隻體型巨大無比,長著無數隻觸手的巨型章魚正堵在眾人麵前!
“挪威海怪.”
老喬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連這家夥都蘇醒過來了,其它的東西估計也快了。
一念至此,他迅速調整姿勢,左手撐牆,右手緊握輪椅,準備發起衝鋒,但就在這時,一道紅色電光劃破走廊的陰霾,撞碎了幾十隻怪物後,來到了監牢門前。
“給老子進去!”
蘭戈一腳踹出,直接將這隻大章魚踹飛進了監牢裡。
他環顧四周,隻見許多監牢已經空空如也,但仍有一部分怪物因催眠而呆滯地留在原地,即便門已敞開,也渾然不覺。
“蘭戈!去控製室!監房門的開關在那裡!”身後的老喬見到他後立馬急喊道。
蘭戈微微點頭,此時他的四周已經圍滿了各種醜陋的黑暗生物,不僅僅是監牢中的,就連已經逃出到走廊上的怪物也紛紛嗜血地盯著他。
掌心的藍紋此時已經一片火熱,一股強烈的饑餓感正從裡麵傳來。
感受到這一切後,蘭戈嘴角微微扯起,在老喬等人驚愕的目光下,他穩穩將手放在了開關大門的閥門上。
喀——
他毫不猶豫地將扳手往下一拉,伴隨著清脆而堅決的聲響,監牢與基地之間那唯一的通道,仿佛一道沉重的閘門,轟然關閉,將混亂與恐懼隔絕在內。
這些怪物們見到這一幕後目光都變的奇怪了起來,半空中漂浮的惡靈更是獰笑著嘲諷:“你覺得就憑你一個人能阻擋的了我們?”
“NO,NO,NO”
蘭戈搖了搖頭,朝這家夥挑眉道:“怎麼能是一個人呢,我不是還有兩個夥伴在嗎?”
惡靈目光順著看去,隻見這人類的腦袋旁還漂浮著一隻貓咪和巴掌大的蝙蝠,他不屑地笑了笑,沒有再交談下去的欲望,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率先發起了攻擊。
四周的怪物們見狀,如同被激怒的潮水般洶湧而來,觸手、利爪、尖銳的樹枝、惡心的黏液、鋒利的獠牙各種致命的攻擊手段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將蘭戈緊緊包裹。
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怪物們的動作驟然變得遲緩,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束縛,懸停在了半空之中。
蘭戈身形猶如閃電般衝出,手中那柄得自努阿達之手的神奇長矛瞬間伸長,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在怪物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血肉橫飛的慘狀。
紅色電光與利刃的寒芒交相輝映,僅僅眨眼之間,那些圍繞在蘭戈四周的怪物便化作了滿地的血肉碎片,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與絕望。
噗——!
長矛精準無誤地刺穿了挪威海怪那巨大的眼球,緊接著,蘭戈右拳裹挾著璀璨的藍芒,以雷霆萬鈞之勢轟穿了海怪的腦門,一擊斃命。
在其餘怪物震驚與恐懼的目光中,那隻曾令人生畏的挪威海怪,在蘭戈掌心藍紋的吞噬下,迅速化為一具乾癟的屍體,無力地倒在地上。
“看來你們還沒搞清楚一件事情.”
蘭戈緩緩閉上雙眼,沉醉於係統進度條穩步前進的微妙觸感之中,隨後猛然睜開,掃視著監牢內那上千隻蠢蠢欲動的怪物,他肆意暢快地獰笑道:“不是我被迫和你們關在一起,而是你們被迫和我關在一起!!!”
此時在基地最隱秘的深處,一座猶如堡壘般的房間裡,穿著裙子的女人正焦急地在有限的空間內踱步,她的步伐急促而沉重。
不遠處,一扇設計獨特、形似倒立的金字塔般的石門,不時傳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每一次轟鳴都伴隨著基地的劇烈顫抖。
砰!
房間門被人從外猛地推開,奎格馬氣喘籲籲地闖入,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困惑。
“到底哪裡出錯了?那四個祭品不是已經全部死透了嗎!”
奎格馬進門沒有任何的廢話,朝著基地中專門負責監控古神狀態的女人急聲質問。如今上麵的監牢也出了問題,他的時間非常緊張。
“處女!”
邦妮聞言,怒火中燒,幾乎是咆哮著回應:“那個叫艾絲特的女侏儒根本就不是處女!古神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不可能!”奎格馬立馬否認道:“在祭品來木屋前,我們把那女人帶去醫院檢查了一遍,她的處女月莫還在!”
“法克!”邦妮立馬無語地罵道:“奎格馬你是不是女人玩多了把腦子給玩傻了!那個侏儒都已經活了三十多年了,勾引過不止一個養父,怎麼可能還是處女,那層月莫一定是人工合成的,不然古神怎麼可能會生氣。”
“人人工合成?”
奎格馬驚愕地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認識到這個世界的複雜與險惡。
沒想到自己混了一輩子結果竟然栽在了一張假的處女月莫上麵!
“可是其餘四人不都是符合要求的嗎?”他試圖挽回一絲希望,“處女死不死本身就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剩下的那四個全死了不是嗎?!”
“聽著邦妮!”
奎格馬兩手摁在了邦妮的肩膀上,語氣無比嚴肅道:“你跟古神說說看,能不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一次!就一次!”
“我跟它已經提過了,但它讓你親自進去和它說。”她無奈地指了指那扇令人心悸的倒三角石門,那裡,是古神意誌的直接體現。
奎格馬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回憶起上次與古神會麵時的恐怖場景,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但現實不容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他先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散發著腥臭味道的布條將眼睛蒙住,然後心驚膽跳地打開了石門。
“嘿,奎格馬”
監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