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死她!是不是男人,乾死她!”
比試台上,男人**著上半身將女人高高舉起,臂膀青筋突起,塊塊分明的腹肌上全是血,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伴隨台下的呐喊聲,男人嘶吼一聲,重重將女人砸在地上,隨即抬起粗壯的左腿,準備將女人踩死。
忽而腳踝一緊,男人原本得意的神色瞬間變成錯愕,未及反應,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疼,他忍不住發出尖銳的慘叫。
鮮血順著女人指尖緩緩流入手臂,染血的臉上,雙眸異常亮眼,拉住他的腿,借力站起,耳邊的呐喊一聲比一聲高。
下一秒,手上一扯,男人腿往前呈現劈叉,女人繼而重重踩下,慘叫來不及發出,她借力跳起雙腿夾住男人脖子,用力一轉,
脖子呈現無法實現的弧度,大片鮮血從男人口中噴出。
女人翻身跳下,高大的男人以詭異的姿態倒在台上。
台下呐喊聲停滯兩秒,繼而爆發出比剛才還要瘋狂的嘶喊,聲音似要將房頂掀翻,無數錢、珠寶被他們丟上台,不到一分鐘就占了四麵,連同那具快要涼透的屍體。
女人麵色平靜,胸口微微起伏,輕眨睫羽,轉過身,微佝著背緩緩走下台,沒入平靜角落。
穿著露背服飾的男子端來毛巾遞於女人麵前,語氣恭敬:“燁姐,宋哥正在聽曲,邀您一起。”
沈燁滿是汙穢的手拿起毛巾,聞言抬眸望向大門外對麵的茶樓,對比這邊的嘈雜,那邊安靜祥和不少,收回視線,嗓音低啞,淡淡道:“我要的東西呢?”
“在,在宋哥那裡。”男子說這話時,眸中難掩緊張之色。
沈燁舌尖抵了抵腮幫,起身隨手將毛巾丟在他手中托盤上,邁步離開。
茶樓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茶香,古箏的樂聲似小橋流水般婉轉動聽,四周窗台上擺放著應季的綠植。
倒茶的小廝奔走在各個方桌中。
沈燁邁入大門,一眼便看到坐在最前端身著粉色長衫的宋書恒,抬步走進。
宋書恒單手拿白色大字折扇,一手落於桌麵,食指隨樂聲有序輕叩,雙眼緊閉,臉上表情愉悅,顯然很滿意這首曲子。
略微刺鼻的血腥氣從身後傳來,宋書恒睜開了眼睛,看到沈燁,多情的桃花眸笑意加深:“咱們小花花來了,累了吧,快坐快坐,吃點桂花糕,喝點茶歇歇。”
手下端來椅子、糕點放在沈燁麵前。
沈燁瞥了眼,伸出手,直截了當道:“東西。”
“嘖,急什麼,聽聽曲兒不好嗎?”宋書恒說著展開折扇,緩慢搖晃,微風帶起他身上的桃香,飄入沈燁鼻息中:“等下要表演的可是古箏大師齊雲的弟子,你就不想聽聽嗎?”
沈燁眉目平靜,淡然輕飄地說:“再廢話,我讓你先聽骨裂的聲音。”
宋書恒眸底閃過一絲不悅,嘩啦一聲,折扇被收起,砸在掌心中:“小花花真不可愛,枉費人家早早讓人準備的桂花糕啊。”
沈燁:“宋書恒。”
聽到全名,宋書恒撇了撇嘴,輕哼一聲:“好啦好啦,東西準備好了呀。”抬手一揮,很快手下便將一個黑色箱子拿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