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宋昱帶著沈燁兩人按時來到提前約好的餐廳等待。
樓下車來人往，燈光亮眼，熙攘的人群似湖水般在街上川流，光影交錯間，看不清誰是誰，不遠處路口的酒吧，霓虹閃爍，俊男美女相伴而進。
沈燁靠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麵上看不出其他表情。
舒陽緒遊戲打到一半，網斷斷續續，他肉眼可見的煩躁，在遊戲徹底輸掉後，不耐煩望向宋昱：“這都到點多久了，他們到底是來，還是不來？還要我們等多久？”
這要是換成在明都，哪有他們等人的機會，都是彆人等他們。
宋昱看了眼腕上手表，薄唇微抿：“沒有給回複，應該快了吧。”
“真是笑死了。”舒陽緒翻了個白眼，被氣笑了：“我看他們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換成在明都，看看有誰敢這樣對我們？”
宋昱不說話。
明都跟京都相隔的不僅僅是名字與距離，還有一部分的身份代表。
時家在明都是五大家族之首，舒家稱不上五大家族，但也是舉足輕重，但在京都，時家或許能得到尊重，但舒家不一定。
無外乎其他，京都能叫得上號的勢力，好比榮家，軍政世家，祖祖輩輩孩子都在軍政界，偶爾一兩個學其他的，最後也都是進入了國家級彆，是國家舉足輕重的存在。
而他們今天約談的孟家，世代與玉器打交道，每一年最上等的玉器多數成為收藏級彆，實力不容小覷，在京都也才能名列前十，再往上，時家也很難接觸到。
舒陽緒遊戲輸了，心情極差，也忘了自家爺爺囑托的話，嘴裡說個不停：“這什麼‘0911’的計劃，就是個笑話，
他們老一輩來都沒成功，還讓我們倆小孩兒來，誰會買賬，要我說還不如直接回去算了，在這也是浪費時間。”
宋昱張了張嘴，欲說什麼，手邊電話響了，看到來電人，忙不迭接通：“喂，蘇助理，你……”
沒等說完，對麵的話宛如一盆冷水潑了過來，讓他無力可駁。
“宋助理，今天我家先生身體不適，飯局就先取消了，等下次你們再來京都的時候再約吧。”
這話無外乎是在說‘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趕緊回去吧’一樣。
宋昱想說什麼，電話已經被掛了。
舒陽緒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人家哪有一點想合作的意思，明擺著讓我們趕緊走。”
宋昱咬了下唇瓣，低頭不語，一種挫敗感由心而發。
沈燁餘光掃向在明都被捧著的兩個人，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說工作的事情，孟家不想合作，我們找彆人就是了。”
“還能找誰啊？孟家人都見不到，彆人能見我們嗎？”舒陽緒現在特彆想念家裡的電腦，他後悔當初答應舒桐的話了。
沈燁看向宋昱：“你能聯係到的還有幾個？”
宋昱語氣發沉，眼裡閃過窘迫與慌亂：“是我無能，除了孟家答應來相見，其他都是直接不搭理，所以……”
“所以我們還是回去吧，在這裡丟人現眼，不如回去挨罵來得輕鬆。”舒陽緒雙手背在腦後，接過宋昱的話，他心裡還有些輕鬆。
沈燁看了眼他，淡然道：“先休息吧，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