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半，沈燁幾人來得早，福利院門口保安才換崗，看到他們來，迅速開門放他們過去。
沈燁走下車，熟悉地往草坪方向走。
舒陽緒打著哈欠，一臉沒有精氣神下來，嘴裡碎碎念：“有必要這麼早嗎？好歹我們也算資助的老板吧，每天都來這麼早也就算了，
還要照顧小孩，問問有哪個老板這麼乾過？‘念念妹妹’啊，你要玩，咱們換一個不行嗎？非要來跟小孩玩？”
沈燁像是沒聽到，悶頭繼續走。
宋昱拍了拍他肩膀，溫聲道：“昨晚舒老爺子跟我通電話，問我您的情況。”
舒陽緒身體猛然一顫，瞳孔肉眼可見放大：“你說什麼了？”
“我說您做事很認真，跟‘小姐’配合得很好。”宋昱鏡框下雙眸含笑：“舒老爺子很是高興。”
舒陽緒嘴角一扯：“你可真不愧是時爺爺培養給繼承人的助理，有眼力見。”
宋昱笑笑不語，舒陽緒認命般跟上沈燁。
楊席最後一個下來，聽到舒陽緒剛才說的話，微微蹙眉，一言不發。
龍慧站在食堂門口，正看小孩們吃飯，餘光瞥到側麵走來的人，眼裡霎時沁出柔意，轉身迎上去：“‘時小姐’你來了。”
“昨天你說今天會很忙，所以早點過來，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嗎？”沈燁麵帶淺笑，一雙眼睛真誠且無害。
龍慧：“今天院裡要開會，所有老師都得參加，孩子們沒人看，麻煩你們幫忙照料一上午，中午就結束了，可以嗎？”
沈燁沒有猶豫地點頭：“當然可以。”
“啊？我們看？”舒陽緒驚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滿眼絕望：“昨天有老師看的都那麼累，我們自己看，得多累啊？”
龍慧神色流露出尷尬：“太麻煩就算了，我讓一名老師留下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沈燁眉心微蹙：“以前你們有事是怎麼弄的？”
“讓一名老師留下照料，跟義工一起，隻不過今天義工都有事來不了，才想你們……”龍慧說到一半住了嘴，歎了一口氣：“還是不麻煩你們了，這也本不該你們做。”
聞言，舒陽緒感覺自己剛才不該說，有點後悔。
沈燁拉住龍慧的手，鄭重道：“我們也沒事，剛才他隻是開玩笑，交給我們，你們放心開會。”
她這般樂於助人的樣子，舒陽緒看在眼裡也沒反駁。
龍慧眼眸一瞬亮起：“真的嗎？不會太麻煩嗎？”
沈燁搖搖頭：“不會。”
“那好，那我先帶老師們走了。”
沈燁點頭。
片刻，偌大的福利院，隻剩他們四個跟一名保安，剩下的小孩全部聚集在草坪上玩耍，有些癡癡傻傻縮在角落，等待人去引領。
舒陽緒現在又有點後悔剛才沒反駁了，深呼吸一口氣，乾笑道：“自從跟了‘念念妹妹’我後悔的頻率比我輸了比賽都多。”
沒人回答他的話，就連楊席也在沈燁的安排下跟宋昱一起去照顧偏小的孩子。
——
明都，寧氏。
寧興懷低頭看文件，聽到辦公室門被打開的聲音，也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