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方黎臉色陰沉下來。
“媽,我說的吧,他們根本不屑跟我們合作,剛才那‘時念’對我都是愛答不理的。”齊晚吟噘著嘴,一臉不滿,感覺自己不去演戲都耽誤了。
方黎:“時家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多少人想巴結都來不及,我們儘可能地在他們麵前刷存在感,說不定以後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那也得他們樂意啊。”齊晚吟想到沈燁說自己頭疼時的畫麵,就麵露嫌棄:“說自己頭疼,我可沒看出來她哪裡不舒服。”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零花錢,她才懶得來演戲。
方黎歎了一口氣:“算了,回去吧。”
齊晚吟沒說話,扭頭坐上車。
另一邊,時家車裡。
溫曦試探性去摸沈燁額頭:“難受得緊嗎?去醫院吧,順便再把身體好好檢查一下。”
“不用,剛才騙她們的,我不難受。”沈燁按下溫曦的手,吐了吐舌頭,略顯俏皮地眨了眨眼:“媽媽彆擔心了。”
聞言,溫曦有點不願:“那去醫院做個檢查也好。”
“媽媽,這麼晚了,去醫院不知道多久能回家,等高考結束吧。”沈燁抱著溫曦胳膊撒嬌:“我困了,上一天學,都困死了,明天還要考試呢。”
溫曦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聽到她後麵的話,又收了回去,蹙著眉頭應下:“好吧,就依你。”
“媽媽最好了。”
“媽媽最好了……”時瑾裝模作樣學沈燁說話,頭頂卷毛也跟著一搖一晃。
沈燁翻了白眼,抬腳就踹:“找打。”
時瑾閃身躲過,輕哼一聲沒有理。
一連數日過去,日子還算平靜,沈燁每日去學校讀書、考試。
高考當天,考場周圍被禁止鳴笛,交警在附近維持秩序,家長送孩子的路,時而堵,時而不堵,搞得人心惶惶,緊張不已。
時瑾、沈燁早早出現在考場門口,放眼望去,不少家長都身著旗袍,有些甚至還拿了橫幅,似是祈求一個心安。
偶爾還能聽到一兩名學生著急慌忙說自己準考證沒拿的,又跑回去拿。
溫曦也不例外,穿著淡紫色旗袍,裙擺真絲手工繡製的祥雲栩栩如生,兩枚玉簪盤起長發,氣質端莊優雅,臉上妝容精致。
“等下彆緊張,我在外麵等你們。”
時瑾喝著牛奶,一臉輕鬆:“安啦,包不緊張的。”
沈燁瞥了眼他拿牛奶的手,仔細看在發抖,輕笑了聲:“你牛奶要灑出來了。”
時瑾一愣,默默把牛奶藏在身後。
這時,白嵐從人群中擠進來,跑到沈燁麵前,第一時間先跟溫曦打招呼:“阿姨好,哇,阿姨又漂亮了,這旗袍真好看。”
“謝謝,你也來考試嗎?”溫曦怎麼記得,這白嵐已經保送了。
白嵐搖頭:“不考,來給‘念念’加油打氣!”說著舉起手,一副不騙人的真誠模樣,把溫曦逗笑了。
白嵐餘光看向沈燁,挑了挑眉。
沈燁無奈一笑,餘光注意到桑嘉祥,他一身簡單的黑t恤,寬鬆休閒褲子,戴著帽子,手裡隻有一個筆袋,形單影隻。
“哎,他果然就一個人,看吧,讓他平常不給人好臉色,高考連個加油的都沒有。”白蓮說完,在人群中穿插,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朝桑嘉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