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怡然不敢置信的看著霍北宵。
霍北宵同樣眉頭緊蹙的看著她。
他腦海裡一遍遍的回憶著現實和剛才做的那個冗長的夢。
他記得霍遠山用他母親的墳做要挾，他答應了娶薑怡然。
結婚之後，他跟薑怡然沒什麼話好說，薑怡然對他諸多嫌棄，他也懶得跟她共處一室，兩人相看兩生厭。
他沒跟薑怡然圓房，薑怡然就在外麵傳播他不能人道的謠言，害他被人嘲笑，被人指指點點，他也覺得無所謂。
甚至後來薑怡然在外麵認識了一個叫張偉的男人，然後開始跟他鬨離婚。
他們這樣的婚姻，離婚無論對他還是對薑怡然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他自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而他那個夢，是從他跟薑怡然離婚開始。
而且那個夢裡多半都是跟薑怡然有關的事情，他自己的事情卻是幾乎一點兒都沒有。
夢裡，他跟薑怡然離婚之後，薑怡然就跟張偉結了婚。
而張偉拿著他離婚給薑怡然的那些錢去創業，一次次創業花光了他分給薑怡然的錢之後，張偉就讓薑怡然回薑家去拿錢。
薑家雖然寵薑怡然這個女兒，但也不會無底線的去填她這個無底洞。
所以隻要薑怡然沒能拿到錢回家的時候，張偉就會對薑怡然動手，薑怡然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青紫。
後來的夢境雖然真實，但卻十分混亂。
薑怡然好像被張偉打得孩子流產，還切除了子宮，之後他就看見薑怡然滿臉是血的舉著一把還在滴血的水果刀。
那些血不是薑怡然自己的，而是被薑怡然殺了的人的。
他沒看見薑怡然殺的人是誰，但他看見了薑怡然被押上刑場，看見薑怡然被執行死刑。
他猜想薑怡然應該是忍受不了張偉的毆打，奮起反抗，殺了張偉，才走到了那一步。
不知道為什麼，夢裡看到子彈洞穿薑怡然眉心的一刹那，他心裡的愧疚突然就鋪天蓋地的湧上來，壓得他都喘不過氣來。
他覺得可能是因為他夢裡的薑怡然之所以會落得那樣的結局，終究是因為他沒有給薑怡然一個幸福的婚姻。
雖然他對薑怡然沒什麼感情，兩人也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作為名義上的夫妻，他對薑怡然也是有責任的。
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總感覺他這一覺醒來，好像還忘了一些特彆重要的東西，可仔細想了想，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或許是因為那個夢境太真實，又太雜亂了，他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他目光重新看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薑怡然，說道：“我先去上班了，我們離婚的時候，你再好好考慮考慮，等我下班，我們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