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沒有欠賭債,我也沒有偷錢。”
蔡嬤嬤在年輕人的咄咄逼人下不住的辯解。
年輕人根本懶得理會蔡嬤嬤的辯解,揚著錢袋子說道“偷了我的銀子還不夠,又跑來誣陷人家鋪子啊,想從人家鋪子裡搞點銀子回去給你那不長進的兒子吧。”
“嬤嬤,要我說你那兒子就放棄吧,賭狗不配讓你當小偷不配讓你來碰瓷。”
年輕人諷刺了蔡嬤嬤依舊不過癮,又朝馬車裡的徐棗花揚聲道“鄭家少奶奶,你縱著你家嬤嬤,是不是她拿捏住了你的啥秘密啊。我坐你們馬車時,你不是和這嬤嬤說你這個月把鄭家丫鬟的月錢放高利貸沒收回來,現在需要填窟窿嗎?你填窟窿的方式挺特彆啊。”
鄭家少奶奶填窟窿需要銀子,鄭家嬤嬤為了給兒子還賭債需要銀子。
主仆兩個一拍即合,算計起桃花甜品。
妄圖通過誣陷手段從桃花甜品套銀子。
隻不過事情敗露了而已。
圍觀群眾將事情前因後果一串,就給蔡嬤嬤和徐棗花下了誣陷桃花甜品的結論。
加上那年輕人長了一張顏值就是正義的臉,圍觀群眾不自覺就站在年輕人那一邊。
徐棗花坐在馬車裡氣的要命。
哪裡殺出個程咬金啊!
和蔡嬤嬤不一樣,徐棗花不相信這年輕人是為了給佟寡婦和穀桃花出頭。
她在馬車裡將穀桃花的表情收個乾乾淨淨,穀桃花明顯不認識這個人。
她懷疑是蔡嬤嬤得罪了什麼人,這人拿著蔡嬤嬤出氣,順帶連累了她。
“看在你們是婦孺的份上小爺我就不計較了,你們若是五尺男兒,腦花子給你們敲出來。至於你們偷的銀子先存在你們手裡,等小爺我過段時間去平川縣鄭舉人那裡取。”
年輕人對蔡嬤嬤笑得一臉燦爛,蔡嬤嬤聽出威脅的意味。
年輕人接著舉著錢袋子轉了一圈展示給吃瓜群眾看個仔細。
這下子穀桃花才總算看清楚了年輕人的麵容。
這人長著一張不輸穀驚蟄的臉,若說不同之處,穀驚蟄帶著書生氣,而眼前這人比穀驚蟄更多了一份英氣。
穀桃花看的花癡了。
年輕人麵對圍觀群眾又整出了一出騷操作。
“小偷偷東西不會隻偷一人,那是地上的一根針都不放過。各位父老鄉親,你們看看你們的錢袋子有沒有被偷。說不定這嬤嬤看著桃花甜品排隊人多,趁機搗亂,既碰瓷桃花甜品又可以順帶摸大家的錢袋子。”
圍觀群眾一片嘩然,下意識去摸自己的錢袋子和口袋。
真的就有一位大娘說道“我丟了五百文。”
大娘嘴饞,經常拿零錢來桃花甜品買幾塊糕點,日積月累下來花了五百文,這幾天正愁如何給自家男人交代呢,聽到年輕小夥子一問,乾脆將事情都推出去,一口咬定蔡嬤嬤偷了她的錢。
無論蔡嬤嬤如何辯解,大娘就一口咬定她的錢被蔡嬤嬤偷了。
就連吃瓜群眾也要蔡嬤嬤還錢。
蔡嬤嬤氣的要吐血。
好端端的她被汙蔑成一個賊。
若是在平川縣蔡嬤嬤抬出主家鄭家,大家多少忌憚,但在燕關鎮百姓心裡鄭家的名頭不管用。
蔡嬤嬤百口莫辯,在眾人圍觀中灰溜溜返回馬車。
甚至有激憤的吃瓜群眾和桃花甜品的死忠顧客將徐棗花的馬車圍了起來,蔡嬤嬤差點沒有爬上馬車。
穀桃花念在徐棗花懷著孩子,萬一徐棗花在桃花甜品出了什麼事容易扯不清,鄭家肯定會誓不罷休。
按照佟華瓊的話說,以前穀家一窮二白時可以擺出光腳不怕穿鞋的架勢,現在有了鋪子和田地遇到和人衝突的事儘管不要怕事但也不能無所顧忌將事情鬨大。
更何況桃花甜品的輿論危機消除了,更沒必要和徐棗花蔡嬤嬤之流糾纏。
於是徐棗花叉著腰將圍觀群眾勸開。
鄭家的馬車才得以離開燕關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