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華瓊看到於氏進門,心想徐勇徐進兄弟倆隻怕要起內訌。
起內訌好啊,這倆兄弟越分裂越對清河灣的穩定越有好處。
佟華瓊吃瓜到現在,從徐勇想拖她下水到不敢招惹她開始撕咬徐棗花,佟華瓊猜測隻怕徐勇和於氏沒有空口白牙的汙蔑徐棗花。
這藥方就是徐棗花的。
她就說嘛,上回徐棗花來村裡才顯擺了不到兩天就著急忙慌的回去了,這是急著要去鄭家掙一份穩定地位的功勞。
對於徐棗花而言,還有什麼功勞能比解決玉米穗腐病更大。
她一旦坐實了解決穗腐病的功勞,彆說柳縣令了,隻怕知府也會成為她的靠山。
有了官方當背書,鄭家還怎麼敢不捧著她。
這樣的誘惑太大了,怪不得徐棗花鋌而走險,連農藥配方到底有沒有用是否毀莊稼都沒有驗證,就急吼吼的推出了。
隻不過徐棗花注定不是她佟華瓊世界的女主角,無論是在佟大腳的時代,還是佟華瓊的世界,她都是拚命蹦躂的惡毒女配。
既然是惡毒女配,上天就不可能給她開金手指。
所以她的配方失敗了。
不過佟華瓊覺得徐棗花應該受到懲罰,畢竟她的貪婪造成很多農家的損失。
徐棗花在鄭家錦衣玉食的,而這些受損的農家卻要為她的貪婪買單。
徐棗花憑啥可以逃脫。
所以佟華瓊早在大家堵在徐勇家院子裡時,就已經叮囑了穀大暑去縣衙報官。
佟華瓊認為一來徐勇和徐棗花這次坑害農民讓他們隻賠償太輕拿輕放了。其次報官才能將事情鬨大,尤其是徐棗花配假藥坑害鄉民的消息必須鬨的人儘皆知才行,這樣徐棗花再想打佟華瓊的主意就要掂量掂量。
這邊田氏看到於氏跳出來,愈發惱怒了。
這個妯娌一向仗著徐進有錢,平時總在其他妯娌跟前擺譜。
尤其於氏還是罪魁禍首之人徐棗花的娘,田氏抓不到徐棗花撒氣,愈發要把氣轉移到於氏身上。
“我們空口白牙的汙蔑棗花,你真有臉說這話。我問你,當初徐棗花要配藥的時候她是咋說的?她說鄭家有人脈有錢,這藥隻有她才能配成。現在你閨女藥倒是配出來了,卻黑心爛種子配的是假藥,不僅坑了自家大伯,還坑了其他人家。”
“主意都是你閨女出的,憑啥讓我家來給她擦屁股。”
田氏叉腰對著於氏一通輸出。
於氏不甘示弱的對罵“配藥的主意是誰提出來的?是不是你男人提的。我看我家棗花就是上了你男人的當,他為了重新當村長就拿我家棗花當跳板。”
徐勇朝人群裡挪了挪,任由倆女人罵的熱火朝天。
佟華瓊冷眼旁觀,對徐勇非常不屑。
此時的莊稼儈子手徐勇美美隱身了,讓倆女人對峙,他算什麼男人啊。
“我家老大家的糧食除了前院的三個穀倉,他們家後院還朝地裡頭挖了一個大坑,裡麵存放不少玉蜀黍,你們可以去挖。”
“棗花娘家的糧食都在偏房裡,你們可以去裝。”
倆妯娌互撕起來後,將對方的家底子透露給了大家夥兒。
那些受損的村民可不客氣了,既然都知道了徐勇徐進兄弟倆的糧倉在哪裡,不去拿說不過去。
反正他們的玉蜀黍受損了,他們就該賠。
不僅徐勇該賠,徐棗花的娘家替徐棗花賠也沒毛病。
再說了法不責眾,大家夥兒一起去裝糧食,就是縣老爺來了也沒話說。
總不能讓他們到了冬天餓死吧。
“走,去裝糧食去。”
人群裡有人喊了一聲,那些受損的鄰村鄉親們一窩蜂的衝到徐勇家和徐進家的糧倉裡。
生怕去晚了搶不到。
尤其是瓜州灣的村民最激動,方才他們抄家找徐勇時,就已經看到了滿坑滿穀的糧食。
這也是為何他們見到徐勇不動手反而願意平心氣和的談判,因為相比較徐勇的命,徐勇的糧食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