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徐棗花撲通一聲跪倒在公婆麵前淚如雨下。
“我給你們實話說了吧,這祛除穗腐病的藥原配方確實不是我找人配的,而是另有其人。這人你們也認識,是清河灣的佟寡婦。”徐棗花說道。
鄭舉人和鄭夫人聽到徐棗花提到佟華瓊,臉色瞬間晦暗。
要不是佟寡婦出爾反爾,說不定她家孫女嫁到鄭家衝喜,他們的大兒子還活著。
佟寡婦就是鄭家的仇人。
“這佟寡婦那麼厲害,還有配藥的本事?”鄭舉人不可思議的問道。
徐棗花說道“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這藥確實是她配的。我想著她是鄭家的仇人,不能讓她得意,就偷偷拿了她發給村裡人的農藥,在府城找人配了出來。本來想著配的藥方壯我鄭家聲威,先是讓我大伯拿去試試效果,沒想到現在毀了莊稼。”
“不過我真的不清楚到底是我配的藥有問題,還是我大伯私自配了藥毀了莊稼後推到我頭上。我大伯這個人無論這藥方到底是不是我的,他都會咬死是我。爹,娘,你們就看在去了的夫君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饒了我這一回。”
“如果我造假藥的名聲傳出去,先不說咱們鄭家如何做生意,隻怕也會汙了夫君的生前名聲。”
徐棗花撫著肚子痛哭。
她嘴裡的夫君和孩子觸動了鄭夫人。
鄭夫人眼圈紅紅的命身邊的丫鬟攙起了徐棗花。
“老爺,我看這都是佟寡婦惹出來的,不如把這假藥都推到佟寡婦身上。”鄭夫人咬牙說道。
一個鄉下寡婦,就是再能撒潑,隻怕進了公堂也會軟腳蟹一樣。
鄭舉人同樣也是這意思,隨即點了點頭就要安排人去縣衙。
徐棗花急急攔住,說道“不可。我聽說佟寡婦攀上了柳大人的大腿,哄的柳大人認她當了乾娘。”
鄭舉人和鄭夫人聽聞這一消息再次震驚了一把,這鄉下癲婆竟然讓柳大人認作乾娘,是這世界太顛還是柳大人腦子發癲。
鄭夫人說道“這寡婦倒有幾把刷子。”
隨即鄭夫人又開始埋怨上了徐棗花,明明知道這顛婆是柳縣令的乾娘,她還怎麼敢偷了佟寡婦的藥方。
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要鄭家陪著一起被人笑話。
尤其是被佟寡婦笑話。
太丟人了!
如果可以,徐棗花當然希望把假藥的罪名推到頭寡婦頭上。
就怕柳縣令會偏袒佟寡婦。
不過若是他們搶先報給比柳縣令更高的官呢,比如知府大人。
想到此徐棗花說道“爹,娘,說到底都是佟寡婦的罪過。若不是她,我也不會生出配藥的想法。既然我拿的佟寡婦的藥方配的藥,佟寡婦的藥方肯定有問題,柳縣令偏袒她,如果知府大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是個啥結果。”
鄭舉人的眼睛亮了。
他隻顧著生氣徐棗花惹出麻煩,卻忘了趁機收拾佟寡婦的辦法。
柳縣令的大腿能有知府大人的大腿粗?
新來的知府大人算他半個師弟,這位小師弟在萬柳書院念書時他曾經見過他兩麵,他就不信在假藥一事上知府不站他而要站一個潑婦。
“快,快,拿筆來,我修書一封。”鄭舉人一疊聲喊。
很快筆墨紙硯呈了上來,鄭舉人用畢生才華抒寫了佟華瓊造假藥的惡行,拿了自己的印,然後派了個心腹快馬加鞭送給知府大人。
心腹去往府城之後,鄭夫人說道“趁機收拾一下佟寡婦也好,就算給我大兒報仇了。”
佟華瓊在清河灣還不清楚徐棗花聯合鄭家要對付她。
由於佟華瓊算是“假藥”風波的當事人之一,也需要去縣衙走一下作證的。
穀驚蟄陪著佟華瓊完成了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