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後院的那片荒地開墾出來後,錢老板和何超就拿到了宅基地的紅契,他們在清河灣有了合法身份。
洪氏這些天經常來清河灣跟著佟華瓊下地以及進養豬場,根據她的說法,佟華瓊身上有一股生命力,她在佟華瓊身邊總會受到感染。
身體覺得更康健了。
佟華瓊也樂的洪氏來清河灣,畢竟她還要何超給她開拓商業帝國。
給何超平台,何超會感激佟華瓊,讓洪氏的病情康複,何超則會對她死心塌地。
佟華瓊時不時就讓漫兒去空間裡給洪氏拿藥,洪氏現在的身體好的已經可以洗衣裳做飯下地乾活了,當然這就是一個比方,何超才不舍得讓她乾家務呢。
洪氏本人身體大好後,整個人心態都變了,加上為人處世十分大度爽朗,和佟華瓊很能談得來。
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倆人基本上處成了異姓姐妹。
這天洪氏又來到清河灣,佟華瓊帶著洪氏下了玉米地。
頭天剛下過一場小雨,被雨水滋潤的玉米長勢喜人,碧綠的杆子,玉米穗子吐著粉紅色的須子,一派田園牧歌的圖景。
看著就讓人心情大好。
“咱們掰幾根玉米棒子煮了吃。”佟華瓊對洪氏說道。
這個時節的玉米正嫩,適合煮了吃。
在佟華瓊的前世,水果玉米和糯玉米搶占各大商超和便利店,很難能夠吃到童年時不糯不水有嚼勁且讓唇齒生香的老玉米。
現在這滿地裡都是,佟華瓊老想解饞了。
前段時間因為穗腐病加上玉米粒還不夠飽滿,佟華瓊一直沒有吃,現在穗腐病除了,玉米粒灌漿飽滿了,佟華瓊決定大快朵頤一頓。
“行。聽姐姐的。”洪氏笑道。
現在的洪氏最信佟華瓊,追著佟華瓊喊姐,佟華瓊說啥就是啥。
漫兒和穀耀祖跟在佟華瓊身後,他們倆想吃甜甜的嫩玉米杆。
“奶奶,我想吃甜杆。”漫兒說道。
佟華瓊笑著說道“行,都滿足。”
柳宴宏看了一眼玉米稈,對漫兒說道“這玉米杆子能吃嗎?這又不是甘蔗,你若是想吃,我下次給你帶甘蔗。”
漫兒說道“我不要你的甘蔗,我就要吃甜杆。”
佟華瓊尋了三根嫩的玉米杆,先把玉米掰掉,順手將玉米杆給整根扒起。
將玉米杆上的皮撕掉,遞給漫兒、耀祖以及柳宴宏一人一根。
漫兒和耀祖倆孩子吃的津津有味。
嫩的玉米杆是甘蔗的低配,吃的樂趣大於味道。
對於這個時代的農家孩子而言,玉米甜杆是很珍貴的東西。
一般家庭都不舍得給孩子吃,因為一旦拔掉一根甜杆,就代表整棵玉米就毀了。
佟華瓊看倆孩子吃了一嘴的渣滓,勾起了兒時的回憶。
佟華瓊小時候父親會時不時帶她回鄉下奶奶家。
她和堂姐妹會吵著要吃甜杆,奶奶一邊心疼一邊砍下來遞給她們。
味道她忘記了,總之肯定沒有甘蔗甜,但那份美好和純粹卻是吃甘蔗比不上的。
佟華瓊讓漫兒等三個孩子站在田埂上等著,她和洪氏去玉米地裡掰玉米。
柳宴宏本來對甜杆挺嫌棄的,作為縣令的公子,被柳老夫人寵上天,他啥沒吃過,怎麼會稀罕玉米杆。
見漫兒和耀祖吃的香甜,一臉嫌棄的說道“玉米杆是喂豬的,你們吃了就是豬。”
漫兒扭頭懟道“你才是豬呢。”
“你不吃給我吃。”耀祖見柳宴宏拿著甜杆不僅不吃,反而嘲笑他和漫兒是豬,就問柳宴宏要他手裡的甜杆。
耀祖不要還好,越要柳宴宏越護食,本來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為倆人的爭搶就變成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這是我的。”
“這是我家地裡的。”
倆人爭執不下,柳宴宏上手要抓耀祖,耀祖推了他一把,柳宴宏沒有站穩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屁股火辣辣的疼。
長這麼大,柳宴宏還是頭回吃虧。
不對,是第二次吃虧,第一次是被漫兒給推倒了,這次被耀祖給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