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請僧人來念經超度?”
穀老爺子進門巡視一圈開始表示不滿。
穀驚蟄說道:“爺爺,五年忌日才能請僧人。”
這是燕關鎮的風俗,穀老爺子不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發難罷了。
“爺爺在南邊生活久了,想必想按照南邊的風俗,是孫兒的錯,沒有提前和爺爺溝通。”
眼看穀老爺子垮了臉,穀驚蟄將錯攬到自己頭上給他一個台階下。
“爺爺,時辰到了,咱們該去祠堂上香了。”穀驚蟄說道。
穀老爺子也就沒有難為穀驚蟄,站起了身子。
穀老爺子站起來,族裡其他男丁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孩子就彆去了,名不正言不順的。”穀老爺子指了指小龍說道。
小龍麵無表情,他本來就沒打算去。
按照燕關鎮風俗,忌日隻能族裡男丁進祠堂上香,女人則不允許進祠堂。
要是擱以前佟華瓊早破口大罵了,可現在她巴不得這樣。
男人走後,屋裡隻剩下了女眷。
“嫂嫂,你手上的鐲子真好看。”穀紅蓮扒拉著佟華瓊的手說道。
佟華瓊不動聲色將手抽出,說道:“這是大暑從府城回來孝順我的。”
穀紅蓮撅起了嘴。
她故意當著族裡眾多嬸子大娘的麵說的,心想嫂嫂肯定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麵不給她。
穀老太太看了佟華瓊一眼,佟華瓊無動於衷。
穀紅蓮忍不住了,說道:“大嫂,這鐲子給我戴戴唄。”
佟華瓊以講道理的口吻說道:“你侄兒孝順我的,我若是將它送給你,豈不是辜負了你侄兒的孝心。”
眾人暗暗驚訝,誰不知道佟華瓊對穀紅蓮踐行長嫂如母的準則。
如今對穀紅蓮冷淡的不像同一個人。
穀紅蓮被當眾拒絕,一臉委屈,眼裡覆上了淚花。
穀老太太心疼壞了,狠狠剜了佟華瓊一眼,說道:“你們姑嫂倆一向很好,雖然你是紅蓮的嫂子,她卻拿你當娘待。你如今日子好過了,不該照應著她?”
佟華瓊扣著鐲子說道:“等到紅蓮出嫁,我會給她一份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