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老爺子歎了口氣。
作為家裡的話事人,生意失敗他怎麼不知道原因。
他一早就知道是瑞年的主意,隻是裝作不知道。
穀老爺子說道:“一筆寫不出兩個穀子。生意的事也不全是瑞年的錯,也怪那鏢局的人存心欺騙。家裡就豐年和瑞年兄弟倆,總得緊那個讀書有出息的,有出息的那個出頭了才能幫扶其他人。我知道你對瑞年念書心裡不平,你放心,以後必然不會虧待你。”
總是以後,總是以後。
穀老爺子一咬牙說道:“讓瑞年下地乾活去外頭謀缺賺錢這類話就不要提了,他主要任務是念書是出頭是給咱家改換門庭。所以過段時間,瑞年去鎮上私塾念書,我已經決定了,這事你們沒有意見最好,有意見就放心裡。”
魏氏氣的想掀桌子。
都這樣了,穀老爺子和穀老太太還維護他。
行,既然穀瑞年念書,她兒子也要念書。
誰是家裡的希望還不一定呢。
魏氏就說道:“行,我同意瑞年念書,耀家也得念書。單靠瑞年一個人萬一他沒有念好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讓耀家念書好歹多一份希望。”
穀老爺子沒想到魏氏提出這樣的條件。
不過孫媳婦的條件不過分,若是家裡有錢,他會主動讓耀家念書。
這不是家裡沒錢,隻能緊一個。
穀老爺子說道:“耀家肯定要念書的,隻是他還小,等大點再打算。”
說完看向穀豐年,希望大孫子主動讚同自己。
穀豐年卻沉默著。
魏氏堅持道:“耀家必須念書,明天我就送他去村裡私塾。”
自己還有娘家給的簪子鐲子,遲早會被婆家打主意當掉給穀瑞年,既然遲早都要當掉,她不如提前下手花在自己兒子身上。
還有借大娘家的錢要還。
穀老太太說道:“家裡沒錢,現在隻能供一個。”
穀老爺子問向穀豐年:“豐年,你咋說?”
穀豐年正不知該咋開口,這時候賈氏醒來,裡屋傳來咳嗽聲和要水聲。
穀豐年和穀小雪站起來去了裡屋。
魏氏也跟著一起去了。
她不想給穀老爺子和穀老太太說話,再掰扯下去沒有用,她的主意不會改。
賈氏怔怔的落淚,穀小雪端藥喂給她。
“哪裡來的銀子抓藥?”
賈氏喝了兩口藥想到家裡的情況,一臉黯然。
穀小雪說道:“是大嫂問大娘借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