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那些大學,不,中學內頑劣的學生,這是祂本身就是如此,還是說這是對抗瘋狂與失控的手段’
阿茲克.艾格斯顯然沒料到這位氣息讓祂極為熟悉的存在這麼不正經,腦海內思緒閃過,最後還是客氣笑道:
“你雖然和我父親身上的氣息很像,但是你並不是祂!”
前曆史係教員委婉的拒絕了羅恩的“自薦”。
“你的父親?”
“你的父親是哪個神?”
“事實上,有很多人都會把我當做祂們的某個長輩,‘父親’這個稱呼是最受歡迎的!”
‘就比如胡子男,又比如那個阿蒙.無論事實如何,我和遠古太陽神都是穿一條褲子的關係’
心中發出一聲歎息,偉大的“時空支配者”對的“兒子們”的叛逆很是無奈。
“我的父親是第四紀的那位冥皇,祂又被稱為死神!”
“這是我見到你回想起來的,我想我們應該會有一些共同話題,看得出來,你對你的孩子們很頭疼,事實上每當我恢複一段記憶,也會想起一個孩子,那種感覺很難以描述.”
“死神!?”
“是的。”
“萬物歸一者”詫異開口,打斷了阿茲克還要繼續絮叨下去的話語。
好嘛,又是一個死鬼,舊日王者歸來,竟然發現有一大堆兒子對祂納頭便拜!?
這.
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令羅恩嘴角一抽,使他對自己的複雜成分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個世界的神靈,有一部分權柄和他很像,甚至某些權柄全部重合在一個領域。
比如死神,比如黑夜,又比如知識與智慧
就算哪一天,那個黑夜女神對他納頭便拜直喊爸爸,那他也不會奇怪。
“我姓名是阿茲克.艾格斯,艾格斯正是拜朗皇室才會有的姓,而這也代表著死神後裔的榮耀。”
“如果,如果你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還請把相應的線索告訴我,我會為此付出報酬!”
“死亡執政官”頗為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詳細的解釋一句,而後又試圖從羅恩那裡打聽祂過去的線索。
“我並沒有聽說過伱。”
金發少年搖了搖頭決絕答道,他隨即從椅子上起身眸子微微轉動,略有些疑惑的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和你的父親很相似是必然的,但是你不應該認錯才對。”
“你剛才說,我的氣息和你父親很像?”
對於神明的權柄,羅恩有著自身的見解,雖然某些神明的象征全部都囊括在“萬物歸一者”之中,但是權柄像歸像,氣息卻無法與之保持一致。
就拿他與那個倒黴蛋“遠古太陽神”來說,雖然羅恩的權柄和對方也有部分重疊,能夠做到百分之百的冒充祂,但是兩者的“神性”與各自的氣息並不相同,如果不做偽裝,那麼一眼就會被人看出來。
而在這種情況下,那個殘缺的天使竟然第一時間把他認成了“爸爸”,在這其中似乎隱藏著一些問題。
“是的,那是一種很微妙的熟悉,很抱歉,或許是因為記憶的原因,我並沒有想起太多,僅僅隻是有些預感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阿茲克緩解了剛才因頭痛而產生的輕微眩暈,祂緊皺眉頭,似乎真的在認真回想自己的過去。
可就在這時,祂眸光忽有閃爍,再次看向麵前的金發少年,猶豫著開口說道:
“不過,我似乎想起‘父親’說過某些極為重要的話,那是在四皇之戰後的某個時間段。”
“祂說.”
“隻有找到鑰匙,渡過河流,穿過門扉,才能讓世界在祂手中歸於一,等到那時,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略有些虛幻,帶著某些“不切實際”的囈語回蕩在房間內,使仔細聽著的金發少年扭起好看的眉毛。
“鑰匙是什麼?河流是什麼?門扉又是什麼?”
少年連忙追問。
命運提醒羅恩,這裡似乎隱藏著對他來說極為重要的信息。
“更多的我也不清楚,我隻記得死神在瘋之前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當然,如果你願意相信一位記憶力不好的中老年男士,那的確是這樣。”
說著說著阿茲克.艾格斯又自嘲了一句,表現得就像是魯恩王國大部分的紳士。
而羅恩則沒有回答,他金色的眸子微微亮起,將他整個人襯托的神秘而又威嚴。
忽然,“死亡執政官”的身體一僵,總感覺有注視從無窮高處投來。
那一道道目光從時間的河流向上看去,目光穿透了層層灰色的霧氣,解開了一個又一個謎團。
過了半晌,金發少年的眼眸恢複正常,輕笑一聲說起了不要臉的便宜話。
“很難相信,你竟然這麼誠實,簡直就和我一樣,這優良的品格真是讓我讚歎。”
“我看到了你的過去,並不存在更多的信息了……”
羅恩的話語帶著某種極為重要的訊息,令死亡執政官愣在了原地。
“你能看到我的過去!?”
前曆史教員無視了前一句明顯是自吹自擂的稱讚,瞳孔微微收縮,驚愕開口,呼吸急促的反問道。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有人辦得到!?
且不說祂本身的位格,就是說祂神靈子嗣的身份也會在某方麵對祂的命運進行乾擾。
至少,據祂所知,祂的父親序列零的真神,都無法做到僅僅隻是接觸一段時間,就能看穿他人的種種過往。
這……
這似乎已經不僅僅是序列零能夠涵蓋的了!
“你能看到?你能講給我聽一聽嗎,我會為此付出報酬!”
祂踏前一步,神情激動到與之前的沉穩簡直判若兩人。
“彆急,我當然能看到它們,隻不過它需要某些重要的節點進行定位。”
“你想聽什麼,是你和你的那些妻子108種姿勢,還是說想聽點你在拜朗帝國那些年的後宮往事?”
“這方麵免費,不要錢的.”
金發少年推了推單片眼鏡,露出惡劣的笑容,頗為愉悅的反問道。
“不!不需要!”
聽到這話,阿茲克.艾格斯臉皮抽動了一下,連忙用有些變的尖銳的嗓音大聲拒絕金發少年的“好意”。
這種事情是小孩子能看的嗎!?
這種東西是能夠說出口的嗎!?
這種**是可以讓彆人知道的嗎!?
阿茲克.艾格斯仔細觀察著那十分惡劣的小屁孩,似乎對羅恩的本性有了幾分更詳細的見解。
在這一刻,祂感覺祂的腦袋又疼了起來。
明明和這個少年剛剛見麵,怎麼就有種想要“教育”對方的衝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