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翰是代勝出發前打電話通知的,這貨不清楚對麵有多少人,所以叫上周光翰做個保險。
本來在小陳燒烤體院店上班的周光翰立馬開著新買的高爾夫小鋼炮殺了過來。
講道理,某種程度上身高馬大的周光翰跟小巧的高爾夫實在有些畫風對不上,不過周光翰圖的就是這輛二手車比較便宜。
“舅姥爺,沒事吧?”周光翰過來後先是打量了一番陳平江,確定沒事後才長舒口氣。
陳平江搖搖頭,隨後對代勝幾人道:“你們幾個先走吧,學校來人了。”
人精的代勝幾人來的快走的也快,立馬踩著鬼火就一陣風的溜了。
這頭就剩下陳平江、翟飛、周光翰、張馨月、馬靈麗和躺在地上呻吟的四個人。
財大方麵的動作很快,保衛隊長儲忠勝、教務處長宋承源帶著幾個保安沒多久就趕了過來。
“什麼情況?”
腦海裡有兩個字。
彆看他好歹也算校領導的一員,但這身份在陳平江這真不算個啥,畢竟陳平江平時都是校長寧用德座上賓。
換成其他人說這個話,都會被儲忠勝撅回去,但說話的人是陳平江,儲忠勝是真沒底氣還嘴,隻好尷尬的笑。
翟飛沒說話、張馨月和馬靈麗同樣沒說話,周圍圍觀的人也沒說話。
周光翰倒是有可能,但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也不太像。
沒人理他。
本來還臉色難看的宋承源和儲忠勝,臉色倏的一變,對視了一眼,聽出了這聲音是誰。
“那幾個是我的保鏢,我讓他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問我好了。”最終,還是陳平江開口道。
說完朝陳平江笑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躺在地上呻吟的馬曉恩腦子一下子就炸了,好像身上也沒那麼那麼疼了。
“黑幕!”
保衛隊長儲忠勝臉色鐵青,這些學生實在目無王法,運動會期間打群架鬥毆,影響實在太壞了。
在描述當中,翟飛直接略去了他主動衝上去的這部分。
可掃視了一圈,除了看到地上躺著的幾個“受害者”,就隻剩下齜牙咧嘴捂著胳膊的翟飛外加老神在在坐著的陳平江。他可不認為半殘的翟飛和臉都沒泛紅的陳平江就能打倒地上四個人。
“沒事吧?”宋承源已經湊上來細細打量陳平江,生怕這位小爺哪裡出個閃失,直到看了一圈沒發現異常,才長舒了口氣。
宋承源對身後的幾個保安招了招手:“給他們扶到醫務室去,有情況立即通知我。”
一群吃瓜學生才在戀戀不舍的目光中離開。
教務處長宋承源也是臉色相當難看,皺著眉頭盯著地上呻吟的幾人,張望一圈後問:“打人的人去哪了?”
翟飛義憤填膺道:“我是工管學生會的主席,這幾個人就像是瘋狗一樣上來就打我,我都沒搞清楚是為什麼。”
宋承源連忙揮了揮手,對圍觀的學生大喊:“彆圍著了,都散了。”
陳平江搖搖頭,對儲忠勝笑著道:“老儲啊,咱們學校的風氣實在有點爛,我個把月才回次學校,就遇到這種事。”
陳平江讓周光翰等人找個地方等他,跟著宋承源和儲忠勝一起走了。
三人到了寧用德辦公室的時候,帶著老花鏡的寧用德本能的嗅出一絲不尋常,鄭重的問道:“怎麼回事?”
陳平江看出了兩人臉上的為難神色,當下站了出來笑著道:“我和工管學生會的副會長在看台聊學生會的工作,就遇到叫馬曉恩的大一學生衝著我們比劃中指,而且態度蠻狠,隨後更是叫了三個人衝上來對我和翟飛二人圍攻,翟飛同學為了保護我身上多處負傷,沒多久我的保鏢趕到給馬曉恩四人製服。”
寧用德臉上同樣不好看,盯著陳平江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當時不少圍觀的同學都可以作證,回頭學校方麵也可以去問問馬曉恩幾人具體情況。”
陳平江輕飄飄幾句話就把代勝幾人摘了出來。
本身這件事情他就是“受害者”,莫名其妙被瘋狗咬了一口。
況且他這麼有錢,有幾個保鏢不是很合理?
保鏢打人雖然也不合法,但隻要學校方麵不報警,大家就當沒發生。
果然,寧用德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宋承源和儲忠勝,但這兩人都沒反應,再加上陳平江如此有底氣,也就信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