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珩坐主將處,揮令千軍萬馬,猶如在下一盤大棋,運籌帷幄,絲毫不為左翼戰敗的戰士擔憂,而是又命右翼再次出擊,很快,兩翼彙合,果然解決了這次的危機。
遼猊悄悄進入酈國王宮之後,立馬將自己變成了宮女的模樣。
就在他踏進去的瞬間,宓妃已經察覺到了不對,而浮生還坐在那裡悠哉地喝茶。
宓妃轉頭對浮生說道:“師兄,我怎麼感覺好像有妖進來這皇宮了呢。”
“有妖?”浮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宓妃不明所以,探尋似的看著他,之後浮生緩緩放下茶杯,說道:“來了就好,本尊還怕他不敢來呢。”
宓妃當即明白過來,原來浮生留在皇宮是此般用意啊。
“那,師兄,用不用我去瞧一瞧。”
浮生則鎮定神閒道:“不必,我還要等他上鉤呢,這魚兒馬上就要上鉤,何必打草驚蛇呢。”
“嗯。”宓妃立馬點了點頭,她的嘴角也綻起一抹微笑,她可也等著看那蠢妖自投羅網呢。
王宮花園中,離將獨自站在湖水前,廊庭環繞,綿延曲折,他獨自一人站在閣亭下,望著湖麵的悠悠靜水,在凝思靜想。
宓妃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與他一同站在這裡,看著他眸光所望追尋一番,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不由的開口詢問:“你在看什麼?”
離將早就感應到了宓妃的存在,他並未回頭,而是看著那湖中的睡蓮欣賞,“宓妃,你說,這世間究竟有什麼是永恒的呢,神可以獲得永恒嗎?”
離將自嘲地笑了笑。
宓妃看著他悵然若失的蕭條背影,心中竟起了幾分同情,“真是沒想到,堂堂的離將神君,居然也會有凡人的煩惱。”
離將突然回過頭來,看著宓妃道:“本君是神,可也是這世間的生靈,本君也會有七情六欲和一些煩惱,怎麼,你認為不可能嗎?”
宓妃輕笑一聲:“我倒是覺得,離將神君有些自尋煩惱,何苦總是要為神界操心,神界的誕生又不是你一個人能夠做到的,那麼覆滅,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諸神安穩一隅,各自修行上等的清明之氣,任它生,任它滅,天道周轉,自有起始。何苦追究一時遺落於世人眼中,等他們能看到時,也就自然能夠看到神靈了。”
宓妃的一席話倒是讓離將眼前一亮,心中的煩悶也消散不少,他看著宓妃,嘴角輕起一絲笑顏。
“你說的倒也對,是本君困縛於心之一地了,看來,本君還真應該多與你聊聊天。”
宓妃的笑顏如初盛的花朵,是那般的明豔,動人,得宓妃神女一笑,這世間誰還能淨想那不開心之事呢。
宓妃此時才想起正事,“時間估計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去看看,師兄抓住了那妖怪沒有?”
離將也如她所願,點了點頭,等他們過去,看到王祈詩和獅相遼猊糾纏在一起。
獅相遼猊對王祈詩喊道:“你這女子,多次殘忍殺害我妖族,看我不殺了你。”
二位一番打鬥不分上下,浮生卻在一旁靜靜觀看,李芫站在他身後,也看著他們打鬥。
宓妃感歎地對離將說道:“看來都不用師兄出手,隻是這個女子是什麼身份,她怎麼擁有這麼強大的法力?”
離將也覺得奇怪,隻是默默看著這番爭鬥。
遼猊在打鬥空隙看到又有兩位天神向他走來,已經知道自己是難逃厄運了,他一掌打在王祈詩的胸口就要飛逃出王宮,浮生則一掌將他打下。
“孽畜,去寒冰地獄去吧。”浮生輕蔑地講到,一伸手就將他送往了寒冰地獄。
這個王祈詩還真是不簡單,看來她還是不死心呢,不過,以她對妖族的恨意來說,對他們本該是助力。
於是浮生提出為她祛除妖印來換取她不再覬覦金凰心竅,浮生將手掌貼在王祈詩的頭上,將寒冰之氣融入她的身體中,為她進行了血液的淨化。
王祈詩跌坐在地上看著浮生道:“昊天並非你們想象中的那般凶殘,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我可以承諾你不再覬覦金凰心竅,不過,這人間再也不是你們神靈的庇護之地,終有一日,它會得到它應該有的自由。”
王祈詩起身離去,這晦漠不清的言語,算是衷告,也算是表明他們不僅僅隻是敵人那麼簡單。
李芫頷首向浮生致謝,自上次見麵,已經有了十幾年的光陰,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再次見到浮生。
看他容顏依舊,歲月無痕,李芫的心中微微泛起了漣漪。就在下一刻,三位神靈同時化形離去,留她在空中麵對茫茫天地,不見剛才舊日聖顏,心中難免失落悵然。
浮生幾人趕去了南邵國的戰場上,看到玉衡手持幻音靈琴,手中不斷彈奏著靈音,在戰場上酣暢淋漓地演繹著悲鳴壯歌,鼓舞著將士們前進。
忽然那琴音變得更為激烈,每一音都蘊含著強大的法力,前來攻擊的敵人都被一波波給擊敗了。
搖光則立於戰馬上,用法力催動人間的長戟,幾個回合下來,將那些妖族打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