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夫人落在阮靈身上的目光卻不似看丈夫時那般怨恨。
一旁許恒沒發現其中差彆,他被阮靈的舉動逗笑,把人拽到懷裡,開口“膽子真是大,也不知道是誰教的你?”
說話間,看向阮靈的眼神中滿是驚喜,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物什。
“討爺歡心而已。”阮靈麵露嬌怯,許恒十分受用。
“這麼懂事該賞你的。”言罷,許恒便湊近了去。
此番行徑全然不顧場合,周圍下人的頭低得更甚。
許夫人也看不下去,彆過了頭。
眼見二人就要貼上,門口突然有人通傳“爺,柳姨娘說身子不適,已經請大夫去看了!”
“嘖。”好事被打斷,許恒難免煩躁,但也隻是一瞬,他隨後便鬆開阮靈,快步離去。
多的一句解釋也無,新歡就這樣被晾在這裡。
阮靈沒什麼反應,靜靜看著許恒離去的方向,隻是她這副模樣落在旁人眼裡就是失意。
“都下去吧。”許夫人早已習慣這種場麵,語氣十分平靜,“阮姨娘留下。”
下人們紛紛退下,腳步之快,甚至恨不得自己能飛出去。
剛剛夫人才被落了麵子,眼下又單獨留人,有點腦子的都不敢湊這熱鬨。
但在人都走後,許夫人隻是歎了口氣“你看罷,他很緊張柳芸兒。”
語氣無奈,根本沒有下人們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這招柳芸兒使慣了,哪怕他知道是假的,每每還是趕過去,在乎得跟眼珠子似的。”
“誰也不能如何。”
她口中的柳芸兒便是剛剛下人說的柳姨娘,是許恒的同鄉,也和許恒有著青梅竹馬的情分。
這些在阮靈來前,她都一一說過了。
除此之外,也包括許恒是如何靠著她的家族勢力上位,又是如何在她父母雙亡後變心,不停納妾,寵妾滅妻。
甚至還有她偶然偷聽到是許恒毒害她母親,眼下還想毒害她的真相。
“他連毒害這般私密的事兒都同柳芸兒商議”
許夫人壓低了聲音“你如何能插手進他們二人之間?”
她的擔憂在情理之中,但阮靈並不在意。
“您托我來不就是相信我嗎?”阮靈說著,將一直拿著的茶盞放在桌上。
“而且柳芸兒是幫凶,她和許恒,一個都不能放過。”
“可是”許夫人麵露猶豫。
“不會有可是的。”阮靈勾唇,隨即微微垂手,衣袖裡滾出一個東西到掌心。
是個玉玲瓏骰子,四四方方,中間被挖空放著圓形玉石,質地看著不好,但還算精巧。
阮靈把東西遞給許夫人。
許夫人接過,仔細端詳,隨即雙眸睜大,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東西是柳芸兒同許恒的定情物件,柳芸兒一定要許恒配在腰間。
“你,你是什麼時候從他身上拿下的?”成婚多年,許夫人從沒機會仔細看過這個東西,她能知曉還都是因為柳芸兒愛拿來炫耀。
“許夫人有所不知”阮妙說著,又拿回那骰子,舉在空中,對著光源觀察。
“我們合歡宗就擅長乾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包括拆散有情人。”
言罷,阮靈看到在骰子中間的玉石上,刻著許柳兩個姓氏。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好一對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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