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的反應出乎阮靈的意料。
阮靈原本隻是打算刻意來敲打一番，淩英之能作威作福那麼久，無非是因為秦玥太要臉麵。
放在以前，淩英之養青樓姑娘還能被有心之人美化成情深，但眼下都定親了。
再把這事兒放在明麵的話，且不說自圓其說困難，阮靈也不會再給淩英之強詞奪理的機會。
畢竟對付不要臉的人，就應該不要臉。
阮靈要撕破淩英之的遮羞布，要讓靠流言脅迫彆人的淩英之，試試被流言反脅迫的滋味。
隻是眼下淩英之也算自掘墳墓了。
“玥兒，你仔細看看呢？”江枝雪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一向難以置信，“這件衣服我記得你也就舍得穿過一次”
秦玥聞言，眯眼想看清楚，但距離有些遠實在看不清，她猶豫著開口“好像確實有些不一樣，而且我那件我仔細收起來了，應該不可能在她身上。”
她的心剛放下，那邊老鴇已經帶著淩英之過來。
秦玥幾乎是下意識就轉過身去。
“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靈雲公主。”淩英之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嘲笑，“一國公主也逛青樓嗎？來找男寵？”
他心裡還記恨著皇宮裡阮靈對自己的譏諷。
阮靈就喜歡他這上不得台麵的模樣，起身笑道“逛青樓有什麼好說的，你不也在逛嗎？”
“男子和女子能一樣嗎？”淩英之說著，回頭看向周圍看客，企圖得到認同，“女兒家家來什麼青樓，虧你還貴為一國公主！”
周圍人見了稀奇，但聽淩英之說了公主二字不敢附和，紛紛跪下。
連被淩英之攬著的醉月都隻敢看著自己腳尖。
她跪了怕得罪淩英之，隻能裝耳聾眼瞎，心裡恨不得自己能找個縫鑽進去。
周圍隻有一兩個喝醉的腦子不清醒的開口“是啊！女人不好好在家呆著，跑這兒來乾嘛？”
雖然效果不如淩英之設想那般，但總算是不冷場，淩英之都沒回頭看，他的目光隨即又放在江枝雪身上。
“江大小姐，您怎麼也跟著摻和？”
“不過總算還有個知羞的，不敢露麵呢！”
越說越大聲，那幾個喝醉的更是跟著起哄，周圍人拉都拉不住。
淩英之笑看阮靈，試圖從她臉上看到慌亂。
但阮靈隻是笑，甚至嘁了一聲。
淩英之不由得皺眉，道“你笑什麼？我說的有何不對，彆把你小國的規矩搬到我漢國來！”
“女尊男卑，那是昏了頭才能做出來的！”
此話一出，周圍原本還算恭敬的看客開始騷動。
“女尊男卑？這是什麼新奇詞語，聞所未聞！”
“這算什麼意思，女人做皇帝？那若是上朝時來了月事”
“小聲些吧，這可是一國公主！”
“公主又如何！聽說北域過來，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說不定是送來和親的呢。”
話是這樣說，但經人提醒後議論聲還是小了些。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聲音裡，還有些女子。
包括醉月，也不低頭了，抬眸看著阮靈的眸中滿是震驚。
阮靈清楚自己捏造的這個身份能帶給他們何等大的衝擊，她就是想要這樣。
反應越大，最後就越是入木三分。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