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砸門聲響了十分鐘,許知初終於忍無可忍起床去開門。
剛走到大廳敲門聲就停了,她抬眼一看,裴遠已經用手表裡探出來的鋼絲打開了門鎖,正尷尬地和她麵麵相覷,而顧景殊毫無血色的站在裴遠身後盯著她。
許知初磨了磨牙,“裴特助,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在乾什麼?!”
裴遠訕笑一聲,將鋼絲收回手表,扶著顧景殊走進來,“許姑娘,意外,這是個意外,你聽我狡辯。”
“三少他——”
“咳咳。”
裴遠似乎想說什麼,但被顧景殊一聲輕咳打斷,他十分有眼色的閉上了嘴。
顧景殊被扶著坐在沙發上,許知初看著他滿手的繃帶,還有肩膀處隱隱透出的白色,“顧總,你都虛弱成這樣了,不好好在醫院躺著,還來我家乾嘛?”
到時候彆死在她家。
顧景殊自給自足往身後搭了個抱枕靠著,“我來跟你道謝。”
昨晚,他隱隱記得自己是被許知初從車裡背出來的。
沒想到許知初竟然有這麼強的爆發力,感歎地同時又在想,她不是一直想殺了自己嗎?
就算她不下黑手,隻要將他留在車裡,車子漏油爆炸,他也活不了的。
是什麼讓許知初改變了想法,他是不是沒有那個必須要死的理由了?
許知初去廚房給顧景殊和裴遠倒了水,看著兩人空空如也的手,“來道謝,謝禮都不準備?”
裴遠端著水杯沒說話,三少一醒,沒見到許知初,以為她出事了,他怎麼勸怎麼說三少都不聽,非要親眼見到才放心。
所以他沒有辦法,隻能大清早帶著三少來砸門。
顧景殊喝了一口熱水,黑色眼眸閃了閃,反問許知初,“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要,隻要我有,無有不應。”
許知初砸吧了一下嘴,轉身去洗漱,“暫時想不到,讓我想想吧。”
等許知初洗漱完出來,裴遠已經不在客廳了,顧景殊靠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
許知初好笑地湊上去拍了拍他的臉,“顧總,你現在這麼病嬌美人的模樣,在我手底下抗不過一招你知不知道?還敢送貨上門?”
顧景殊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非常單純且無畏,少了從前的冷漠與不耐,“不怕,你不會殺我。”
許知初冷哼一聲,起身走開,“你還真自信!”
她自顧自在廚房煮麵吃,客廳傳來顧景殊的聲音,“我也要吃。”
聞言,許知初眼角一抽,撐著料理台轉頭去看顧景殊,“顧總,你還記得之前你有多煩我嗎?”
你人設崩了啊親。
顧景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但是你昨天救了我啊。”
“所以你還賴上我了是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善被人欺。
昨晚不該管他的。
顧景殊輕笑一聲,十分愉悅,“嗯,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許知初沉默無言,也不想煮麵了,從廚房出來給裴遠發消息。
許知初:快送點早餐來,你家三少要餓死了。
裴遠:來了。
許知初剛收到裴遠的消息,正要按滅屏幕,微博彈出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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