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現在年紀了,眼神不太好,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卻看到了眾人的神情,約摸猜到了一點,“難道是這鏡子的古怪?”
孫瀅點頭,指著那鏡子道:“這花紋,倒是難得一見,應該埋在土裡有些時日了。”
“這是一麵銅鏡,你是如何把它摔碎的?”太妃說著,馬上反應過來,“快,把這銅鏡給哀家丟了!”
老太妃雖然反應有些慢,但也不算太慢,馬上明白孫瀅所指的“埋在土裡”的特殊含義。
“還是交與孫大娘子保管吧。”如果真是盜墓小賊從土裡挖出來帶了雅祟,扔掉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還是交給孫瀅比較合適,怎麼說這位也在道觀呆了十年。
“不是爛了,是銅鏡上麵原有的花紋。”孫瀅不慌不忙的說道,又給朝霞郡主身上貼了張符紙。
眾人心裡都有些怪異,走近一看,果然不是裂開,是銅鏡背部所有的花紋,看上去就象是碎裂了一般,但奇異的是此時大家都覺得這個銅鏡像個有生命的活物一般,驚得大家都往後退了一步。
“對,對,交與孫大娘子保管。”眾人紛紛道。
孫瀅又拿出一張符紙,往上麵一貼。再看那花紋已經變成成“卍”(萬字不斷頭紋)。
朝霞郡主一下子坐了起來,瞪著孫瀅,十分虛弱的道:“大膽小賊,竟然敢私自拿本郡主的銅鏡!”
孫瀅看她一眼,“這銅鏡被邪物附了身,需要貼上符給符紙一段時間,洗滌淨了邪氣再用。郡主若肯掏兩千兩銀子,臣女就將符紙送你了再外加鎮宅符一張。”
聽到兩千兩銀子,朝霞郡主這才真正清醒了過來,“什麼符紙,這麼貴,本郡主根本不需要。”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奪下了符紙,用力的想把它給撕了。
哪知這符紙被她給揉得皺巴巴的,卻沒有爛。
“你現在虛弱得很,撕了我這符紙,我保證你還躺回去。”孫瀅笑眯眯地說道:“撕了加一倍的銀子。”
“快幫本郡主貼好。”朝霞郡主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百兩,貼上去加一百兩。”孫瀅盯著朝霞郡主的眼睛說道。
什麼?貼個符紙就一百兩?這死丫頭也太會坑人了吧!
老太妃本想命令下人幫著貼了,可她從未經過這種事,又不知道怎麼貼,萬一手法不對或者彆的什麼,耽擱了符紙的效果呢?
“算了,一百兩就一百兩,你快幫縈兒貼上。”太妃說道,一百兩銀子而已,她的寶貝孫有湯沐邑,雖不敢稱為最有錢,但在京城也無人敢惹,有時候那些不受寵的公主也得看其臉色。倒是第一次看到孫瀅這種人。真是鑽在錢眼裡了。
不過,也難怪,這個小蹄子外家沈家就是商人,父親也是個草包將軍,這種人,隻怕骨子裡就隻認銀子。
認銀子也有認銀子的好處,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都不會是什麼大問題,鎮南王府這點銀子不在話下。
一聽老太妃發話了,孫瀅立馬將符紙貼在了朝霞郡主的額頭上,“看住郡主,一個時辰之後才能撕下來。”
眾丫鬟婆子紛紛按胳膊的按手的,圍了一大堆人。
朝霞郡主悠悠轉醒,“我……我不撕符紙,你們把我放開。”
眾人皆看了眼老太妃,老太妃不發話,眾人不敢動。
老太妃此時似老僧入定般,數著自己手裡的佛珠。
孫瀅朝她眨眨眼睛,“如此,貴府就把費用結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