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這招恐怕沒用。”
離開之後。
龐紅對陳誠說道：“他們好像簽訂了一個同進退合同。”
“還真是團結啊。”
陳誠笑道：“管他們，我是真打算換。”
“真換？”
“對。”
“這……”
龐紅說道：“換導演這件事太大了，要是換了，對於我們影響也很大。”
“這不一定。”
陳誠搖頭。
在圈子裡。
換導演，換演員……這種事。
有的時候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換的。
更換了演員。
觀眾一看就發現。
更換了導演。
雖然看起來觀眾一下子發現不了，但影響更大。
因為不同的導演有不同的風格。
一下子更換了，他就不能夠再繼承原來的那個味道。
當然。
一般的情況之下，陳成也不會換。
但這般如此，陳誠還真個非換不可。
“龐總，如果我們妥協，以後我們會有更多的妥協。他們既然想漲價，那他們漲。但這個導演，我是真不想要了。”
“你一下子打亂了我的計劃。更換導演是個大事……咦，要不，你來導。”
龐紅眼前一亮。
陳佳上沒了就沒了，要是有陳誠，那倒沒什麼。
陳誠卻是搖頭：“龐總，我就算了，暫時有些累了。不過，我可以推薦一個人。”
“誰啊？”
“暫時保密。不過，我認為，這位導演的才華，不在陳佳上之下。”
……
“老劉，有沒認識一些圈子裡的朋友。”
“圈子裡的，你指的是？”
“導演界，或者是製片人，電影公司那些。”
“老烏，你真想拍電影啊。”
某市。
兩位好友聚在一塊喝酒。
其中一位叫做烏而善。
他曾經考進過中戲油畫係。
後來與老師理念不合，於是他又複讀重新考了北電導演。
在北電讀了研究生畢業。
可惜。
不是在北電導演係畢業的，他就能當導演。
好吧。
烏而善還真當上了導演。
但他當上的並不是電視劇導演，也不是電影導演，更不是動畫導演，而是廣告導演。
雖然廣告導演也是導演。
可對外的話，那就一句，拍廣告的。
拍廣告當然不丟人。
可與之拍電影相比，那拍廣告就lo了許多。
烏而善每每都想拍電影。
哪怕電影不成。
電視劇也行啊。
可惜。
一隻沒有機會。
今天。
借著酒意，烏而善又說想拍電影。
朋友勸他：“老烏，算了。彆想電影了，電影這東西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碰的。很多人，拍電影都虧了。”
“我知道，可我還是想拍。不拍一部，我心裡不甘。”
“你之前不是拍了一部嗎，《肥皂劇》雖說是獲獎了，但賺錢了嗎？”
“不能隨便拍一部就賺錢吧。”
“所以嘍，拍電影真不是這麼簡單。要不這樣，等你拍廣告賺錢了，你自己投，自己導……”
“要自己投，真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
帶著醉意，烏而善回了家。
雖然回家的時候。
隱約他感覺好像接到了一個大導演的電話，說是請他拍電影。
不過烏而善沒有答理他。
加之喝醉了酒，回到家就睡著了。
等第二天醒來。
烏而善想起那個電話。
“會不會是詐騙？”
“陳誠？”
“這樣的大導演，他會找我？”
雖然有些不敢相信。
但烏而善還是回去了一個電話。
“陳導？”
“師兄，昨天晚上喝醉了？”
看到烏而善的電話，陳誠笑了笑。
昨天就是他給烏而善打的電話。
陳誠要找的這位導演，正是烏而善。
同時。
烏而善也算是陳誠師兄，也是北電導係畢業。
但此時的他還在拍廣告。
“師兄？你真是陳導？”
“當然，要不然叫你師兄做什麼，有沒有時間來一趟bj。”
“這個，還不相信啊。要不，我先給你訂一張機票。”
“我信你。”
雖然仍是感覺不可思議。
但烏而善還是購買了前往bj的機票。
陳誠很客氣。
親自到達機場接見了烏而善。
看到陳誠時。
烏而善這才確信。
“陳導，真是你。”
“你到現在才相信？”
“是啊。”
“那還來？”
“我想著，哪怕被騙了，也就一張機票的錢。萬一是真的呢，我不是發了。”
“哈哈哈。”
陳誠帶著烏而善上車。
並將烏而善帶回了北電。
“我暫時還在北電導演係讀研究生，這裡有我一間辦公室。”
“走吧，先去我辦公室。”
烏而善重回北電也是很感歎。
一進辦公室，烏而善就說道：“給母校丟臉了。”
“丟啥臉？”
“我也是北電導演係研究生畢業，可我現在隻在拍廣告。”
陳誠笑著說道：“拍廣告和拍電影一樣，誰規定北電出來的都要拍電影啊。我有不少同學，他們本科畢業了之後，都離開這個行業了。難道這些離開行業的，也是丟臉？”
陳誠一邊給烏而善泡茶。
一邊拿出了紙與筆：“師兄，你之前是學美術的？”
“是。”
烏而善點頭：“之前我還讀過兩年中戲的油畫係，後來才轉到我們北電。”
“學霸啊。”
陳誠笑道。
這種想進中戲就進中戲，想進北電就進北電的，妥妥的學霸。
“你擅長什麼類型？”
“都學了一些。如果要說偏好的話，我更為喜歡東方古典風格的。”
“哦，我對東方古典風格也很感興趣。你看過我之前拍的《畫皮》吧。”
“看過，非常經典，特彆是裡麵的畫麵，非常美。”
烏而善稱讚說道。
“來，你來畫一個女角，也就是小唯。”
陳誠將紙和筆遞了過來。
烏而善也知道。
陳誠這是在考驗他。
他更知道。
今天這一次，可能決定著他未來的一生。
他的手有一些激動。
看了看陳誠，烏而善說道：“陳導，不好意思，我有點沒能平複心情。”
“沒事，你先畫，我出去辦點事。”
陳誠理解烏而善。
當你一窮二白，當你啥也不是的時候。
突然在你身邊出現了一位可以改變你命運的貴人。